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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鮮的,人們看到的備受寵愛的凌云,只是假象。為什么,在方瑾烈面前就不愛裝了呢?為什么要這么的冷淡?為什么要讓方瑾烈看到最為真實的自己?為什么這個對自己不錯的,近乎寵溺的男人,要毀了唯一的一個,讓他會哭會笑,會吵會鬧,會忘記自己身份的人。那個人,幾乎是他感情的全部??!為什么要毀了白沂呢......凌云看著鏡中的男人,那個男人也看著他,他眨了眨眼,對方也向他眨了眨眼,他扯了扯嘴角,那人也扯了扯嘴角。可是,他沒有哭啊,為什么鏡子里的男人,流眼淚了呢?凌云摸了摸自己的臉,掌心沾上了一陣濕濡,看著那手心的水漬,他愕然而驚訝。哭了?竟然真的哭了?臥室里死寂一片,長久沒有人居住的房子,留了一層薄薄的灰,水龍頭不知何時開了,“嘩嘩”的流水聲,蓋過了一切的起伏聲響。他為誰哭?自己?白沂?還是方瑾烈?這講出來未免太荒謬可笑了吧。敲門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凌云垂下眸子,擦干了臉上的水漬,關了水龍頭,拎著除了幾件衣服,和一臺電腦的行李箱,便走到門口,開門。“好了?”凌軒站在門外,已經有一會兒了,他開口,這個向來沉默的男人,看著他的“弟弟”問道。“好了?!?/br>關上這住了短暫不過半年房子的門,凌云跟著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離開。方瑾烈從來不知道的是,對他來說,唯一美好記憶的童年,是那些和凌云兒時的回憶,那一根棒棒糖,是他感情的寄托,卻也是凌云兒時最痛苦的噩夢。凌云一直記著兒時發生過的一切,并非在方瑾烈面前表現的懵懂不知,但是,如果讓方瑾烈知道,凌云在和他相處的每時每刻都在后悔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悔著兒時向他表達善意,對方瑾烈又是何等的殘忍傷害呢。因為方瑾烈的在乎,凌云原本不受寵愛的地位才會有所提升,然而,方瑾烈走了,出國了,凌云的噩夢也就開始了。凌云活在一個捧高踩低的,逐漸走向沒落卻又死要面子的家族,他們認回凌云這個私生子,打得是“不讓凌家血脈留在外頭”的名義,但是真正在乎凌云的,除了凌軒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凌云被漠視的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但是,當方瑾烈對他表現出了超出尋常的重視,凌云便走入了眾人的眼前。在方瑾烈走的初始,凌家的人,那些個小輩,哪一個不會在他面前,侮辱嘲諷,說他“妄想攀高枝,不切實際”,“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遠登不上臺面”......若是這樣還罷了,孩子的冷暴力只讓他越來越孤僻,大人的那些個暗算謀害,接踵而至,才是真的防不慎防。不要問為什么那幾個長輩怎么會殘忍的向一個孩子出手,這樣可笑的疑問。在大家族里,一旦出現有可能危險自己地位的人,別說是個孩子,就是個沒出生的,哪一個不是爭著搶著直接毀了那人的。要不是有凌軒的護航,凌云活不到現在。如果方瑾烈沒有對白沂出手,凌云對于他,仍是不恨的,也不悔兒時為此遭受的一切,但是白沂出事了!方瑾烈的在乎將他從暗處推到明處,然后推向深淵,如果不是白沂,他也許早就抑郁自殺而死了吧。白沂——那是他可以汲取的唯一的溫暖。他不恨方瑾烈,一切是他先去招惹的,因為過于寂寞,他才會看見一個小哥哥,就表達善意,至少那一段和方瑾烈相處的時光,也算是他兒時唯一有色彩的回憶了,如此,后來所發生的,他受著,怨不得旁人。可是,方瑾烈為什么要對白沂出手?第一次,他是那樣的恨一個人。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他想,為什么自己那時候要招惹他,因此毀了白沂呢?如果早知道,代價是如此慘烈,他小時候再是孤寂,也不會在方瑾烈面前湊著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笑,也是最后悔的一次。☆、塵埃落(結局)十二月八日。方瑾烈逃獄。在所有證據指向他的時候,他逃了。他此次做法,等于是間接的認下了善初身上背著的命案,在他出逃后的當天凌晨,方老爺子去世,方老爺從方家大樓跳下,當場死亡,方家由此正式退出政權和商圈,被其他家族開始蠶食,瓜分而之。但是,他人卻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最看重的凌云。十二月十二日。善家逐漸崩臨四分五裂的局勢,再難轉圜。嫡系善璉被逮捕歸案,對自己收受安家賄賂供認不諱,并指出,此事他皆是聽從善家老爺的吩咐,交羅出了大部分證據,直指善家老爺。借此,旬家趁勢追擊,于十五日,將善家碾落塵埃。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別說旬家自己早也是一身臊了,善家的反撲,也徹底的讓旬家元氣大傷,短短年限,不可能再恢復如初。十二月十五日。在幾方勢力cao控周旋下,安家虧空公款的案子終是被判決,安墨在明知其父虧空貪污的情況下,仍舊不予以規勸,反而幫其父遮掩,甚至參與其中,依法應處以死刑,緩刑一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安家家產如數皆被充公。與此同時,林唯林少將恢復衛姓,在其他家族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衛家強勢回歸,重組勢力,穩固地位。十二月十五日晚。“安墨,這個時間點,你要見我,為的是什么?”旬苫坐在那人對面,搖曳著手上的紅酒,慢悠悠的慵懶道,完全不見任何一點旬家出大事了的焦急憂慮,明明滅滅的眼中是玩味,也是冷然。這樣的旬苫很不正常,既不像是旬家家主該有的穩重肅然,也不像是普通人的戲謔調侃,反而像極了二十年前那個沒有被旬家正式承認的私生子。那個時候的旬苫,就是這個模樣,三番四次的挑釁著善御,卻又乖乖的在衛陵兮面前服帖。“家主知道的?!?/br>安墨總是出人意料,這個原本應該被關在牢里的人,此時此刻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旬苫的私人公寓里,不得不說,很多時候,權利總是驚人的好用。他打著啞謎,淡淡的道。“不,我不知道?!?/br>旬苫搖了搖頭將手中紅酒一飲而盡,也顧不得那些所謂的優雅儀態,亦或是此舉是否得體合適,符合一個家主該有的禮儀,他雙眼里浸潤著溫柔的笑意,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