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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墨看似一副溫順可欺的模樣,語氣柔柔的,卻是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白老爺有什么急事,不如告訴安墨,由安墨回稟父親也是可以的?!?/br>“你?”老人一點兒客氣也沒有,神情里有著倨傲與輕蔑,壓根不像是一個年長者該有的姿態,連虛偽的遮掩也不曾有過,只聽得他倚老賣老道,“大人的事情,能有你們小孩子什么插手的地方?!?/br>安墨不語,虛無霧靄的眸子盡是看不真切情緒,他淡淡的笑了。“白老爺說的是,小輩之間的打打鬧鬧是登不上臺面,是安墨僭越了?!?/br>這白家看來真的是到頭了吧,這些年一個個在X市沒了對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到H市竟也如此看不清形勢,端著這樣一副做派,怪不得方瑾烈想要毀了它。安墨的話剛落下,老人就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顯然是承認了這個被他看不起的小子的話,極為的高高在上。一刻鐘以后卻是以老人的不耐而選擇獨自離開,結束了那樣詭異的場景。“父親!”安墨與安老爺子的對視,永遠是那樣的姿態,恭敬謙順。書房里面,安巡無聲的打量著這個兒子,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知道先前是自己大意了,小看了這個年輕人,瞇起眼,細細窺視對方,此刻顯然不愿意放過有關安墨的任何一絲表情。良久“安墨,你怎么看?”終于是說話了。出口便是試探。“白家失了平常心,想要染指H市的局勢,終會是自食惡果?!卑材锌锨覠o比溫順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說得好?!卑惭膊坏貌怀姓J這個孩子敏銳的觀察力,“知道我為什么今日不肯與白老爺一見嗎?”又是一番新的試探。“白家的動作太大,樹大招風,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卑材翢o保留,就像是這個家族最為忠心的一份子,說出了那些話,“父親與之見面,只會助長白家氣焰,屆時若白家一旦受損,安家必會被拖下水?!?/br>“雖說你講的不錯,但還有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卑惭灿行M意的看著安墨,語氣頓了頓,“你知道是什么么?”詢問的語氣,冷漠的問題,稍有不慎,便是擊殺,安墨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沒有立即回答,細細敲量了一會兒,神色微微有些怔然問道,“請父親明示?”便也是示弱了、“最近那人正準備抓現行,白家不是可能會出事,而是一定會出事!”安巡語氣寡淡,但那股泯滅人性的,只見權欲,不認良知的冷然,卻是表現的十足十。在他的眼里沒有相助,沒有唇亡齒寒,只有利益。安巡的話音剛落,安墨負于身后的五指便微微顫了顫,神色卻是一分也沒有變。“那白沂的婚事...”安墨語氣猶疑,考量的詢問,既不招致懷疑,也不招來嫌惡。“這就是我叫你回來的主要原因?!卑惭怖淅涞?,“你準備一份禮,出席對方的婚事,別做出有損安家顏面的事情?!?/br>“安墨明白?!膘F靄的眸子更叫人看不透了。“明白?”安巡不怒自威,頗有一股子浸浴多年權勢的血腥氣在里面,“B市的事情,你什么時候解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安墨——你給我好自為之!”“父親,您允諾過安墨,不會對他出手的?!币幌虻娜丝偹闶怯辛饲榫w,語氣有些焦急。“那是你還有理智的時候,現在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莫名其妙?!卑惭怖淅湟恍?,不近人情。“父親?!卑材偷偷慕袉?,語氣有些哀求。“行了?!睕]有什么耐心再和頂著一張與前妻的臉極為相似的兒子說下去,安巡揮手,示意安墨可以離開了。別看他對安墨威逼發怒,其實大部分還是做戲的,要是安墨真的一副淡漠,沒有人氣的柔順樣子,他反倒更加疑心對方的深藏不露了,至少現在抓到了這個人的弱點不是么,一個人再怎么有能力,有了弱點,就等于有了致命傷。這也是安巡愿意將一些東西告訴安墨的原因。而出了書房的安墨,唇間的血色早已失去了,變得慘白,他霧靄的眸眼甚至染上了巨大的哀傷,極力的克制著顫動的情緒。真是差勁呢,連唯唯都可以利用,只為安了那個名喚“父親”的心,而方便自己下一步的動作。安墨,你真是糟糕惡心到極點了,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垂的眼瞼微微顫動了一下,最終恢復了平靜。臉上是自厭的淺淡笑意,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嘲弄而虛無。☆、婚宴典型的西方婚禮,白色的玫瑰成片成片的在各個角落,所用餐具皆是名貴的,游走在這里的服務員各個是俊男美女,素質看著便是十分的好,整個會場布置的十分干凈奢華,充滿了花的香味,浪漫而鋪張,因著女方家庭是商界的大亨,所以婚禮也被安排在了女方的城市,也就是H市。安墨送了禮便被安排在了末尾的一桌,原本以他的地位當然不至于落得個如此位置,只不過當日父親沒有給白家老爺半分的面子,想來對方一定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才會以牙還牙,這也是情有可原,但,當著其他家族做的如此明顯,這白家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安墨,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戲謔調侃。方瑾烈在會場轉了一圈,才看到那個溫柔的人,在一桌很是不起眼的地方,明朗的眸子一下有些慍怒,他當然知曉白家安排的用意,只是這種不尊重沒讓安墨生氣,倒讓方瑾烈先不滿了。“怎么來了也沒找小爺,反而躲到這里來了?!?/br>挨著對方的位置就坐了下來,方瑾烈盯著這個人,才發現相比之前在B市見到時,對方似乎變得更加讓人難以捉摸了,也更加讓人說不出的覺得心悸了。倒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瑾烈,你不是坐在前面么,正巧那里人多,這位置挺好的,就沒想著過來了?!卑矒?,笑意淺淺。安墨語氣淡淡的,造成現在的局面是他樂于見成的,不過還少了一些火,現在那個添火的人來了,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字字看似無心,卻暗藏著殺機。“是他們讓你坐這里?”驚訝,不快在方瑾烈的臉上易于明顯。“......”安墨不語,算是一種默認吧。“未免太欺負人了,你怎么就順著人坐了,安伯父知道了非給你氣死不可?!?/br>這可讓方瑾烈炸毛了,有些教訓似的道,那頗急的語氣,怒意顯而易見。不過他雖是這樣的說,心底卻有些發毛,這樣的教訓程度,也不知道有沒有達到對方的要求,事后也不知會不會遭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