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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便也被帶走了,微微浮動著的,是人心的最后一絲溫柔與期許。病房里的世界,無人觸摸得到,那些世人們自以為的真相到頭來就是一個可笑荒謬的自欺欺人,沈炎的資料,應青巖的認知,安墨的存在,林衍的消失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因為存在的是他!安墨身后跟著的是滿目冰霜的應青巖,每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他眼前的男人總是極淡的模樣,碰不得,摸不到,像是要歸去了一般,然而他永遠不曾明白病房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無法可查,無處可查,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林衍成了安墨以后的勢力有多大!那個男人就像突然出現在了林衍的生命里,無處可尋,一個被完全抹去了痕跡的男人!林衍的神色告訴他,抹去那個人痕跡的人就是他林衍本人!不是沒有想過那時候剛成為安墨的林衍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這么大的一股勢力,可以全然的避開應家的查尋,但終究是無果。離開了這家名不見經傳卻又有著無限神秘的醫院,應青巖開車到了H一市醫院。這一次安墨并沒有讓應青巖陪同,他留對方在了車上,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個極為隱蔽的門診部。簡單干凈,明亮的辦公室只坐著一個男人。“程醫生,我要去見他了!”安墨坐在與對方僅有一桌之隔的椅子上,溫柔平靜道,那副模樣,淡漠的讓人心驚。“你是要我再給你加一個心理暗示?”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眼睛里滿是暖意淺淺,看著便讓人十分舒服的臉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要知道縱使我給你加了心理暗示,該避免的不是那么容易避免的?!?/br>那人顯然是心理醫生,舉手投足盡是世家子弟一般的溫潤風華,他就那般看著安墨,笑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去了那里或許便能解開你的結了?!比艄f安墨是柔的溫和,對方便是暖的溫和。“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當初給我下的心理暗示是什么?”安墨靜靜的看著對方,算不上什么質問的話卻是有著喋血封喉般凌厲的質感。“想知道?”程醫生不為所動,安墨的威脅于他來說可有可無,他撥弄著放在桌邊上的甜點蛋糕,“還是說你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只是今日來向我求證!”內斂而真實的戲謔自程醫生的眼底映出。“我想我應該知道了?!卑材鹕?,迷蒙的眼底盡是一片復雜,離去前,他還是向對方道了謝,畢竟若果不是對方的心理暗示說不準他一早便已經因為那些混亂的人格瘋了。程醫生見著對方離開,壓根就沒有做什么客氣的挽留,果然他當初留下了最理智敏銳的人格是對的,這個人也猜到了自己對他做了什么心里暗示了吧。還沒有多想什么,一個電話便已經切了進來,程醫生看著來電顯示,加深了笑意,最后卻是想到了什么掛了電話。對于自家戀人因公而廢寢忘食,他總該給他一些教訓,程醫生脫下了白色的大褂,想著今日的中餐,該與何人一道呢。安墨心思通透,在今日明確了一些事情以后,他霧靄的眸子覆蓋的迷蒙更重了,卻也知道了自己該怎么做了。☆、所謂混混B市不似H市那般魚龍混雜,各方勢力也不似H市那般錯綜復雜,掌權的是以溫家獨大,黑白均沾,也就相對更平靜些。安墨下了飛機并沒有按照一貫的做法去拜訪溫家的人,也沒有去參加B大的交流會,他僅僅是溫柔淺笑不容拒絕的揮退了那一甘跟在他身后的便衣殺手與護衛,不顧眾人擔憂與不贊同的神色,一個人徘徊在B市。混亂而四通八達的公路,不知通往何處,喧囂而煩躁的城市,冷漠而平庸的打工者,行人來去匆匆,沒有交流,這是都市里最為常見的一幕,安墨一直在這樣不屬于他的世界里兜兜轉轉,尋找著屬于他自己的存在。這一尋找,便尋到了夜間不同于白日,B市的夜晚是給了那一群人前偏偏有禮,精英干練,人后卻是奢華狂亂,舉止輕浮的工作者,如此的不堪靡亂,令安墨不禁作嘔,由于體質的問題,加上安家老爺的刻意安排,安墨可以說是從未參加過所謂的高干子弟的夜生活,在這一方面他可以說是干凈的像一張白紙。這樣燈紅酒綠的街區,yin靡之中均是匪氣,也不知道安墨是怎么走了進去的,置身于此的他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后頃刻間沾上了巨大的悲哀,這就是唯唯的世界嗎?他在此之前由于不想給林唯帶來太多的麻煩,因而根本沒有動過去調查林唯的手段,怕被有心之人逮住把柄,加害林唯,而如今才剛剛著手調查。“喂!”安墨的傷感致使他甚至連自己走進黑色交織地帶還不清不楚的,被一群青年混混瞬間給圍住了,那些人手里還拿著棍子,一個個笑的不會好意,更甚者還吹起了口哨,“同志,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臟亂的,不堪的話語帶著威脅一句又一句的自某些人口里流順的冒出。安墨本是低著頭的,聽到這樣的話本能的抬起頭,霧氣溫柔的眸子里毫無懼色,有的只是淡淡的平和與包容,柔美的面容與修長纖細的單薄身子,增加了他本身的危險性,只聽得他柔和了嗓音道,“我身上沒有帶錢?!北阋膊辉傺哉Z,只有那一貫長留在他唇邊的笑意不減。“你這樣的人,不給錢,陪人總是會的吧!”那樣攜帶侮辱性的字眼,那種輕佻與□□并存的語氣,不知是從哪個混混口中冒出的,安墨卻似沒聽進,一句反駁與憤怒也沒有,只是那樣的站著,如青松一般不倒的堅持。“同志?!睘槭椎幕旎煸诼牭绞窒轮v的不堪之語后有些厭惡的神色,一閃即逝,然后走上前,靠近安墨,用威脅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他一遍,冷笑不已,“別以為你自己說沒錢,我庭子就信了,老子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你這一身的限量名牌,說沒錢,你蒙誰???”對方很干凈,這是安墨的第一印象,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可就不怎么干凈了,那樣帶著煙酒味與脂粉味的氣息,令的安墨的身子本能做出反應,向后一退,仍是不可避免的咳嗽起來,臉慘白慘白的。“咳……咳?!彼埔研姆我部瘸鰜硪话愕膭×?,安墨溫柔的眸子里泛起痛苦的神色,看不清除了痛苦還有些什么。“喂!"那青年見安墨咳嗽成這副樣子,反射性的皺眉,”別給我?;?,你這樣的人怎么會在乎這么一點兒小錢,何必呢!”話語之間竟似帶了不忍的循循善誘的意味,然而話鋒一轉,又變得冰冷無情,“還是說你是真的想陪我身后的這幫人樂呵樂呵?”他身后的那些人聽到老大這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