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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不就行了嗎?”“嗯?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我要讓你和昨晚上一樣滿口討饒?!?/br>才不會!烏元琊咬著牙,這次一定要先入為主!“咳咳,殿下,簡爺,早膳做好了,快出來吃吧?!焙煄ね馇裼略秸f聲音越大。簡直清醒了,忙又給烏元琊裹上了里衣,起身把他的衣服都擱到床上,拿一件給人套上一件。烏元琊終于老實了,讓抬胳膊就抬胳膊,讓抬腿就抬腿。兩個人從戀人轉換成老媽子和小孩子。直到吃過早飯,又成了親密的戀人。簡直走哪烏元琊就跟哪,弄得邱勇幾次想上前問詢,還是忍住了。算了,還是他自己做主吧?!鞍褞づ袷蘸昧?,先送到縣衙去,咱們再上路?!?/br>侍衛們送帳篷,一同回來的還有曲縣縣令。這曲縣縣令肥頭大耳,天本就涼快,他還一路走得大汗淋漓,“殿下,您再等等,下官聽說京城里怕是有御令要來?!?/br>烏元琊瞥了他一眼,“曲縣隱藏刺客,縣令本就有失察之責,現如今縣令竟然已經要猜測圣意了不成?”曲縣縣令汗流如注,“不敢不敢!許是下官聽錯了?!?/br>“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要知道,本殿乃是奉陛下之令前往幽州?!睘踉鸫钪裼碌氖?,踩著矮凳子上了馬車。送走了貴人,曲縣縣令哭喪著臉,“哎,京里來人了怎么辦?我可是聽說皇帝要召景王回宮的,哎——”京城里來的人得知景王已走,一部分不著方向繼續追趕,一部分回京報告了消息。御書房里,烏行眉間皺成了溝壑,“胡鬧,幾個月間遭受三次刺殺,元琊怎可如此胡來?這種時候,帶那么幾個侍衛能有什么用?”丁福小心翼翼的上了茶,“陛下,景王畢竟還年幼,怕是不知您的顧慮?!?/br>“年幼?已經快二十及冠之年,怎能算年幼?哎,還是早日娶了家眷,怕是才能收收心?!睘跣泻攘艘豢诓?,“對了,明年采選的名單之中,可有童家九郎?”丁福迅速看了眼烏行,“陛下,童家請示過您,他家九郎要自行擇婿?!?/br>“哦?怎的,朕的元琊還配不上他?”烏行挑挑眉毛。丁福笑了笑,“只是奴才聽傳言說這童家九郎,中意的是,三殿下呢?!?/br>烏行放了茶盞,疑惑的皺眉,“怎的?現在的延者都不想著嫁領者來了?”“陛下您問的,奴才哪里知道這些啊?!倍「Kα讼路鲏m,打著趣。宮中烏行在擔憂烏元琊,而烏元琊正和簡直登船。云港此時剛進入秋季捕撈期,海邊大船很少,多是商戶進貨走貨的船。邱勇捧著銀票找了兩圈,方找到一艘愿意搭他們的船。“也是殿下您不愿暴露身邊,不然這周邊的世家大族,哪個不捧著船來給您坐?”邱勇引著烏元琊,走上濕滑的碼頭。一路走到上船的梯子前,烏元琊以袖掩唇打了個哈欠,“先生怎么還不過來?”“殿下您先上去,簡爺就是去買東西去了,一會兒就來?!鼻裼氯v烏元琊。烏元琊向后退了一步,“先生不來,我上去干什么?你們先上去,我再等等?!?/br>烏元琊不上,邱勇哪敢帶人先上去?他伸頭看看甲板上的水手,心里著急。這船本就是過路的船,也正好這船上搭的人,一小半都是來云港進貨的商人。如今這些商人下了船,才能有他們的位置。只是這樣運人走貨的船只,最是在意時間,邱勇生怕誤了時辰。正著急著,遠遠看到碼頭上有個人在跑,邱勇一笑,“殿下,簡爺來了?!?/br>烏元琊舒了口氣,等人來了,一把抓住簡直的手臂,兩個人相攜著登上大船。早就守在船邊的水手是個平者,他上身只穿著一個露胳膊的褂子。海邊微涼,他一身肌rou矯健的麥色皮膚上,卻如涂了油一樣積了一身的汗。簡直見他兩臂肌rou一鼓,就把四五米長的木質階梯拉了上來,不禁有些艷羨。他什么時候才能有這樣的肌rou啊。他看得過癮了,方才轉回頭。一回頭就撞進烏元琊冷冷的眼神中。簡直心中一凜,張口就要解釋。烏元琊冷哼一聲,一甩長袖,進了艙房,把簡直關在了外面。簡直按按太陽xue,耷拉著肩膀,“你家殿下這是身體好了。元氣足的人才會生氣?!?/br>邱勇嘿嘿一笑,“小的沒學過醫術,小的哪里知道?!?/br>簡直聳聳肩膀,一刻不停的敲著門,終于把烏元琊給鬧煩了,把門打了開來。邱勇學著簡直的樣子聳聳肩,抱著刀守在門口。余下侍衛們都身著便服,住在烏元琊這間艙房周邊。邱勇選的這艘船,船長有二十余米,寬也有七八米,船上除了甲板上的兩層約莫二十間房舍,甲板下還有兩層艙房。邱勇花了一百兩銀子,和原本住在甲板上的旅客換了屋子,才有了現在他們住的十間艙房。房少人多,除了烏元琊和簡直默認的住一間外,就是邱勇也和七個人擠在一起。艙房也不大,里面標配的和艙房搭建在一起的木板床,至多也就能擠下五人。邱勇想到換班值守的問題,覺得能住的下,就沒再游說其他旅客。他抬頭看看二層的五六間艙房,有些遺憾這些都是留給水手們住的,艙房里亂的厲害,不好收拾,不然他就給他家殿下弄一間了。屋子里,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就解開儲物袋往外倒東西。他不是沒坐過長途火車,他知道長途旅行休息不好是其次,最怕的就是吃不好。人吃不飽,心情哪里會好?他看碼頭上有不少漁家在賣自家腌制的醬、rou,還有曬干的蝦蟹魚干,海帶等東西,就不知不覺的買了一大堆。當時急著趕路,一邊賣,一邊不顧他人好奇的眼神往儲物袋里塞,這會兒儲物袋里全亂套了。烏元琊捂著鼻子走了過來,抓住簡直的一塊袖子布,“這艙房里本就一股海腥味,先生又弄這些東西,屋子里真沒法住人了?!?/br>簡直嘿嘿笑了笑,把吃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用的東西放到床上,“沒事兒,一會兒我在屋里放盤瓜果,就香了?!?/br>烏元琊捂著鼻子看他收拾,一張皺巴成一團的紙從東西里掉了出來。他彎腰撿起那團紙,展開一看,正是十來個缺胳膊斷腿的、歪七扭八的大字。他連蒙帶猜,依稀看出這上面寫著“不知道什么年,八月初一,天氣晴。天長侯府暖屋宴,開辦,順利。然后,我……”最后幾個墨點之后,翻了紙張也不見其他字跡,烏元琊好奇,走過去靠在簡直身邊,“先生,怎的這后面沒了字?先生是寫了什么?”簡直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