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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身體?!?/br>很快屏幕上出現:“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你啦,興奮得有點睡不著?!焙竺娓粋€調皮的表情。緊接著又跳出一行字,“我明天反正在飛機上可以睡嘛,你呢?你干嘛還不睡覺?是不是也想我想得睡不著啦?”如果是面對面,這話一定又會讓田致遠臉紅不已,但隔著電腦,他覺得自在多了。手隨心動,心里怎么想,手指就怎么動,很快敲出一大段話發了過去。“是,很想你。一閉眼就想起你懶懶地靠在我身上瞇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樣,然后,再想到你明天就要回來了,就覺得很亢奮,恨不得馬上就天亮,怎么也睡不著?!?/br>尹真發了個臉紅的表情,“說得我都硬了!”田致遠:“……”想起今天遇到莫曉天的事,田致遠的手停在鍵盤上好一會兒,他在想是不是要現在就告訴尹真這件事。尹真又發過來一條消息,配上一個壞笑的表情,“喂喂,不說話了,如實招來,是不是在自給自足?”這個家伙,真是越來越壞了。“沒有,是在想,有一件事是不是現在跟你說說。不過我想了一下,決定等你回來再跟你說?!?/br>“什么事?重要嗎?”“不是很重要,但是你有知情權,我等你回來當面跟你說?!?/br>有關莫曉天以及當年的事情,田致遠沒覺得對自己有多大影響,但對尹真卻不是。尹真對自己太好,好得近乎無條件地遷就著。這不排除他愛自己太深的緣故,但今天從莫曉天口中聽說了那張照片的來歷后,他才驚覺,原來尹真不僅僅只是愛他愛得深沉,他對自己還隱藏著一份愧疚。正因為這份愧疚,尹真沒有把自己擺在與田致遠同等的位置上,換種說法,他愛著田致遠的同時還被愧疚束縛著,潛意識里會有補償田致遠的心態,從而讓他在生活中不自覺地以田致遠為重,不管什么事,只要是田致遠說過的,他從來不會有半點不情愿和反駁,即便放棄大都市的繁華,來到這窮鄉僻壤陪他過一輩子也沒有毫無猶豫。之前田致遠感到慶幸,有這樣一個人無條件愛著自己,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他不希望尹真懷著一顆愧疚的心跟自己在一起。兩人一直膩歪到凌晨,才扛不住終于睡了。因為要接尹真,田致遠醒得很早,六點多就起來洗漱了。開車離開酒店到外面的早餐店吃早餐,想起后媽最近腰疼,便在八點商場營業后去轉悠了一下保健品。有一種保暖腰帶還不錯,專門給中老年人設計的,冬天護腰保暖。田致遠付了錢,下到商場一樓。商場一樓進門就是金銀首飾專柜,田致遠提著腰帶經過鉑金柜臺時,看見一對年輕男女正在挑選戒指。男人擁著女人的肩膀,臉上含笑,手指在玻璃柜臺上指指點點,營業員便拿出好幾對不同款式的對戒出來供他們挑選。田致遠莫名就停了下來,視線一直在那些金燦燦的戒指上看來看去。女的說:“這個鉆戒好貴,還是買個稍微便宜一點的?!?/br>男的說:“就買這個吧,也不算很貴?!?/br>女的說:“可是要二十萬……這也太奢侈了點?!?/br>男的笑笑,“我們結婚可只有一次,戒指的意義很重,又不是買不起,這種事就不用太過節省?!?/br>女的釋然一笑,“好,聽你的?!?/br>田致遠不知道自己臉上是個什么表情,但他覺得心里很軟,似是有所感悟。他走到柜臺前,視線巡視在璀璨奪目的對戒上,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笑。“先生,請問有什么能幫您的嗎?”熱情的銷售小姐迎了過來。田致遠在柜臺前的高腳椅上坐下,看了一圈后搖了搖頭,甚至可說有些失望。這里擺出來賣的情侶對戒和婚戒都是一男一女的款式,沒有兩個男人的對戒。想了想,田致遠問銷售員,“你們這里可以定做對戒嗎?”“當然可以,只要預付定金,留下您和您愛人的手指尺寸就可以?!?/br>田致遠松了口氣,當即做了登記,說了一下他的要求。“呃,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您要求的兩個戒指都是男款?”銷售小姐記錄完田致遠所有的要求后才驚覺他要的是兩只男款戒指,還以為他搞錯了。田致遠笑笑,“就是兩個男款的?!?/br>“呃……”“怎么?不能做?”“哦不不,能做的,您稍等,我讓店長來估價?!?/br>銷售小姐請來店長,看了一遍田致遠提出的定做要求后給了一個數字。田致遠刷卡交了一半的定金,拿著票據離開了,裝作沒看見店長和銷售小姐的竊竊私語。看看時間,快要十點了,尹真應該已經抵達了機場吧。田致遠心情暢快,提著袋子走到商場的底下停車場去開車。剛發動車子,手機響了,是尹真打來的。他說他再有十五分鐘就要上飛機了,這是最后一個電話,跟他報備一聲,兩小時后他們就能見面了。田致遠笑著叮囑他飛機上要睡一會兒,免得精神不好。掛了電話剛要開車,又一個號碼打進來。田致遠看到名字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接了起來。“余何,有事嗎?”“致遠哥,你是不是在大蒲州?”電話里,余何的聲音不似過去那般慵懶輕佻,而是莫名地沉肅著。“是啊,在這邊辦點事?!碧镏逻h一點也不奇怪余何怎么會知道他在大蒲州,他最近到處收賬,鎮上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幾乎都知道他退出了賭場,余何手底下那么多眼線,要知道他的動向一點也不困難。電話里,余何沉默了幾秒,說:“致遠哥,你真的退出賭場了嗎?”“嗯?!?/br>“為什么?”田致遠熄了火,散漫地勾著嘴角笑了笑,把手機換到左邊來,“哪有什么為什么,不想干就不干了唄?!?/br>“我看你是為了你家的小保姆吧,聽說,你打算搬到省城去?!奔幢愀糁謾C,余何的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寒意,而且口吻篤定,一點也不像是存有疑問。“你聽誰說的?”田致遠這下便有點奇怪了,他要搬到省城這件事他只跟陳揚提過,連后媽和孩子他都沒說,怎么余何也知道了?難道是陳揚說漏了嘴嗎?余何低低地笑了出來,“致遠哥,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好男人,可真沒想到你會好到為了喜歡的人放棄根深蒂固的一切?!?/br>“你到底想說什么?”余何深吸了一口氣,呵呵地笑起來,又恢復了平時的輕佻和放蕩,“也沒什么,就是覺得很不甘心罷了。你結束賭場,寧愿花四十萬供奉去請金爺來罩場子,也不愿意讓我參一股;我身邊來來去去多少男人,哪個不是求著爬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