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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匆娞镏逻h和尹真一起進來,他沖他們微微一笑,表情中沒有半點因為看見兩人親吻所產生的異色。田致遠微微皺眉,握著尹真的手緊了緊。那些跟余何同來的馬仔還在臺上嚎著,陳揚走過來,湊近田致遠的耳邊說:“致遠,我們是不是先走?余何跟那兩個男人太他媽招人嫌了,我看著不順眼,惡心?!?/br>田致遠心里咯噔一下,視線轉到余何那里,見他正趴在其中一人的肩上,笑得慵懶,迷蒙的視線輕飄飄睨著那人,輕佻不羈。而那兩個二代則不規矩的在他肩膀、腰背、大腿上摸來摸去,氣氛確實很不堪。雖然確實對余何三人的行為看不下去,但對陳揚那句話也感到很難過,如果他知道自己也是同性戀,大概也一樣會覺得惡心吧。心情忽然很沉重。田致遠跟余何告別,領著陳揚等人走了。包廂的門一關上,余何就把桌子掀翻在包廂里,發出巨大的轟響,一桌子幾千塊的酒全貢獻給了地毯,眾人紛紛停下正在做的事,面面相覷,不懂這位陰晴不定的老大又發什么瘋。“余何……”“別叫我!滾出去!”余何垂眸盯著一地的碎片,因為用力而微微喘著。兩個二代大概非常清楚此人的脾性,被吼也不敢吱聲,互相碰碰,相繼起身離開。田致遠和尹真連夜回到元水鎮,次日將追回來的錢按比例退給相關的賭客,之后便對陳揚提起要解散賭場的事。陳揚是田致遠為數不多的幾個能過命的兄弟當中關系最好的,田致遠上大學那幾年陳揚就在元水鎮混,積累了一定的人脈,田致遠開賭場的時候他第一個站出來支持?,F在要結束賭場,等于讓陳揚沒了混頭,為此田致遠猶豫了很久始終下不了決定。學生開學那一個多月里,田致遠到處收賭帳,為的就是想在結束之前給陳揚多分點錢,找到大福那老千之后,他算是徹底沒了后顧之憂。可陳揚聽到這消息時,特別吃驚,“為什么不干了?我們這幾年靠賭場賺了多少你不是不清楚吧,就這么不干了,多可惜啊?!?/br>田致遠知道陳揚肯定會不理解,不過為了尹真和孩子們,他真的不想再做了,“陳揚,賭博這事總之是不能長久的,你也有家有室的了,總要為老婆孩子考慮。電視劇里不經常說嗎?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回去,至于怎么還,誰都預料不到,所以我想趁我還年輕結束這些歪門旁道,老老實實做點正經事,給家里人一個心安?!?/br>陳揚不能理解,現在的人誰會嫌錢多?窮人到處都是,多少人找不到掙錢的路子,像他們現在這樣有個小場子能每年每人能分幾十萬,無非就是多cao點心,多費點力氣打通上面的關節,既不殺人也不放火,為什么就不能長期做了?田致遠和陳揚談了大半夜,到最后也沒能得出一個確切的說法,陳揚只說再等等,等過了今年年底再說。田致遠知道一時之間要解散這么大的賭場也不太容易,便同意了陳揚的意見。但是,這一拖,卻拖來了麻煩。農歷冬月初的時候,華陽鎮下了第一場雪,元水鎮受寒流影響,溫度直降到攝氏十度以下。這種天氣里不適合養魚,田致遠出手了最后一批成魚后擱置了漁場。“冬天不能養魚嗎?”尹真從成堆的書本里抬起頭,戴著眼鏡的模樣像個在校大學生。他的腳邊放著一個取暖器,田致遠搬個小馬扎挨著他坐,伸著手烤火。田致遠搓著手說:“冬天當然不適合養魚咯,黃骨魚畏寒,存活率不高,活下來的生長也緩慢,不劃算的?!?/br>“那你豈不是閑下來了?”尹真摸摸田致遠的毛刺刺的大腦袋,弓著背握住他的雙手取暖。田致遠反握住他的手慢慢搓著,冰涼的,“也不會閑,賭場還沒散,晚上照樣有事做。年底到了,在外打工的人漸漸回來,去賭場玩的人也會越來越多,閑是閑不下來的?!?/br>“我看陳揚他們是不想解散賭場。如果到時候他們不答應散場你怎么辦?”這件事是尹真一直擔心的,雖然元水鎮賭風盛行,但這畢竟是國家不允許的事情,他們能躲過一時,卻不能保證躲過一世,領導換屆,旁人嫉妒,指不定什么時候上面玩真格的,誰能擔保他們都沒事呢田致遠認真搓著尹真的手,聞言一笑,“不管他們答不答應,明年開春我是堅決不做了,他們要解散也好,繼續做也罷,我不參與?!?/br>尹真親親田致遠的嘴角以示獎勵。麻煩的事就出在這天之后的傍晚,田致遠一家正圍坐在暖爐桌邊吃晚飯,家里門窗緊閉,屋內很暖和,手機鈴聲打破溫馨。田致遠端著碗走到茶幾邊拿起手機,一看,愣了。田致遠順手把碗筷擱在茶幾上,拿著手機去了臥室。“喂,余叔!”是余何的爸爸余老頭。【致遠啊,在干嘛呢?】“呵,沒干嘛,正在吃飯呢?!?/br>【呵呵,最近賭場上的狀況還不錯吧?我昨晚上去瞅了幾眼,真紅火啊?!?/br>田致遠站在窗戶邊上,從開著的窗口看到余何領著一群混混從自家門口經過,“余叔昨天晚上回來去我的場子里玩我怎么不知道呢?陳揚那頭驢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那幫崽子沒有怠慢余叔吧?!?/br>【沒什么,我就是去看看,后半夜又趕回S市來了。前些日子聽余何說你們場上很是紅火,結果去看了之后果然不錯,看得我老余叔是心里癢癢啊,哈哈哈……】田致遠半瞇著眼,冷光迸射,“是嗎?其實我也就是小打小鬧,哪兒比得上余叔包工程賺得多啊?!?/br>【別謙虛吧,我一個大工程砸下來要最長時間有半年多之久,完了還全是欠賬,哪兒像你啊,一個晚上下來就有十幾萬的現款?!?/br>“呵……”田致遠只是笑,嘴上沒說話。他聽明白了,余何的爸爸這是在探他的口風,他想在他的賭場上分一支股。這人是元水鎮的地頭蛇,不好惹,他若真有心分一股,田致遠也沒辦法回絕。【致遠啊,我聽說你準備過年之后就不干了是不是?】田致遠雙眼一米,嘴上卻笑著問道:“您聽誰說的吶?”【哎,你這個元水鎮的賭霸一說不干,肯定有人傳嘛,我也是無意中聽到我手下的人在談論,所以特地問問你?!?/br>田致遠沒有立刻回話,他在考慮余老頭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他跟余家人來往并不密切,止于表面的客套,余老頭主要做工程,橋梁、公路、樓盤招標……他路子很廣,四十幾歲的時候就在S市混開了,跟那邊的官員打得火熱,雖然家在元水鎮,但卻鮮少回家。他年輕的時候在元水鎮打打殺殺,混出個地頭蛇的身份,后來轉入正當事業后,元水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