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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到五樓便全是獨立帶衛浴的客房,是一個小型的旅館。一樓四個店面,其中一個他用來做了福利彩票投注站,另外三個打通了裝飾成旅館的接待廳。田致遠還沒下車,就看見他的彩票站門口坐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膝蓋上抱了個孩子,哭哭啼啼的。給他打工賣彩票的黃小英正在給兩口子說好話,而他那惹事的兒子卻不見蹤影。田致遠將車子開到房子邊上的巷子里停好,走到彩票站門口。“致遠哥,你回來啦?!秉S小英迎上來,眼神朝那兩口子瞟了瞟,意有所指。田致遠點點頭,表示知道該怎么應付。“張哥張嫂,聽說我家小崽子把寶兒打了,快讓我看看,傷著沒有?!碧镏逻h歉意地笑著蹲在張嫂面前,和藹地拉著已經七歲的寶兒的手,上下打量。“怎么沒傷???你家鑫鑫那一掌推過來,寶兒摔得可不輕?!睆埳┑拿娌烤€條繃得緊緊的,拽過孩子的小胳膊伸到田致遠面前,“你看看,胳膊肘都青了。你家小子太霸道了,不好好管教,小心將來……”“胡說什么吶?你那張嘴又欠抽了是不?”在張嫂說出惡毒的詛咒之前,張哥一個大嗓門震住了她。到底是男人,處理事情時不像女人那樣喜歡感情用事,“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叫輕重?把事情跟致遠說清楚就行,說那些屁話干啥?”田致遠抿嘴笑了一下,心里挺不是滋味,但他的確又不能跟這樣一個沒多少文化的村婦計較。☆、第2章張哥拍拍田致遠的肩膀,示意他起來,并拽了另一邊那把木椅子給他坐。“致遠啊,哥我不是小氣護犢子。這小孩子之間扯皮拉筋(鬧矛盾)很正常,我們不是不懂道理,可你家鑫鑫實在太不像話了,一次兩次的我也就馬馬虎虎不計較??纱螖刀嗔?,我這做爹的不能眼睜睜看自己的娃兒老是受欺負是不?娃兒無知,可你這個當爹的總不會無知吧,好歹你也是上過大學的,比咱們有素質。就今天這事,小則小,但你一定要給我個說法?!?/br>田致遠坐下,手里攥著車鑰匙,點頭道:“這些我知道,的確是我家鑫鑫的不是,我肯定會好好處理?!鞭D過頭叫了一聲黃小英,“你到我家里看看,把鑫鑫給我弄下來?!?/br>黃小英小跑著從巷子里繞到店鋪后面。為了不跟三、四、五樓的入口混在一起,田致遠便從房子后面開了一樓梯,直通二樓他家。黃小英很快就帶著虎頭虎腦的鑫鑫和小公主一樣的妞妞下來了,小保姆跟在孩子后邊,臉色發白,手足無措。田致遠指指已經停止哭泣的寶兒,沉著臉質問鑫鑫:“鑫鑫,你為什么要推哥哥?”鑫鑫已經五歲了,當然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他犯了錯,寶兒的爸媽找上門來告狀,他爸不會輕饒他??伤挪缓ε绿镏逻h,那小眼神,瞥向畏畏縮縮的寶兒時,帶著七分傲氣三分不屑,甚至還冷哼了一聲。致遠一見,倒抽一口氣,這小子果然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當即臉色又黑了兩分,“鑫鑫,爸爸問你話呢,你為什么要推寶兒哥哥?”鑫鑫一梗脖子,“是他先不對,他罵我?!?/br>田致遠一怔,下意識看向張嫂跟她兒子。張嫂果然變了臉色,似乎有點尷尬,但很快恢復了理直氣壯的表情,提高了嗓門,說:“鑫鑫你可真會瞎說,你倆就在我攤子前面玩來著,自始至終我就沒聽見寶兒罵你半個字,你可不能撒謊啊?!?/br>田致遠深吸一口氣,一把拉過兒子,嚴肅地說:“鑫鑫,你老實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爸爸臉色不對,鑫鑫更加不服氣,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因為生氣瞪得大大的,聲音發著狠:“姓田的,我嚴肅通知你,我沒有故意打人,就是寶兒先不對,他罵我!”“我……”黃小英在一邊捂嘴偷笑。鑫鑫這小子,一生氣就喊他爸爸“姓田的”,別看他只有五歲,可是說出來的話經常噎得他爸像卡了魚刺一樣半天接不上氣兒。張嫂黑著臉說:“鑫鑫,你還撒謊?你在我攤子前面跟寶兒玩,他啥都沒說你就推他?,F在你怕挨揍,就當著你爸的面兒扯謊?!敝钢析螌χ逻h說:“致遠啊,你這小子要還不找個厲害點的后媽來管教,將來可沒啥出息!”致遠最不愛聽的就是有人跟他提找女人的事,可對方是個沒文化的女人,他一個男人也不愛跟她一般見識,便沒反駁。這時,一直乖乖站著沒說話的妞妞開口了,“爸爸,什么叫野種?”“妞妞!你說什么?”致遠一怔,誰叫妞妞面前說“野種”這詞兒了?妞妞一臉天真和好奇,“寶兒哥哥說我和哥哥是野種,那是不文明的話對不對?所以哥哥才打寶兒哥哥的?!?/br>致遠呼吸一窒,驚愕地看向張氏一家。張大哥也是一臉愕然,顯然他也不知道還有這么一茬。而張嫂卻還在強作理直氣壯,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就潑婦狀嚷嚷開了,“聽聽,致遠,這就是你一大學生教出來的孩子??!小小年紀不僅滿嘴扯謊,還會罵人,將來可怎么得了。哎喲,這有娘生沒娘教的小孩就是沒個德行?!?/br>田致遠看看自己兩個滿眼倔強的孩子,什么都明白了。起身把兒子女兒拉到自己身邊,站得筆直,冷睨著張嫂,對黃小英說:“英子,去拿兩塊錢來!”黃小英答應了一聲,趕緊進店里從抽屜里拿了兩張大紅的紙幣遞給田致遠。田致遠把錢遞給張哥,略犀利地說:“張哥,我兒子推了寶兒害他受傷,我該賠償他。但是,今天的事,我不認為我兒子做錯了?!?/br>“誒,田致遠你什么意思?”張嫂一把拉開她男人,怒瞪著眼,“敢情我兒子被你兒子打了還活該呀!”田致遠本就身材高大,站在人前強壯如山,眼神一個冷凝,壓迫感頓時凌厲強勢起來,“張嫂,你兒子不應該挨打,那我兒子是不是就活該挨罵?我不相信一個七歲的孩子知道什么叫野種,如果說你家寶兒這么聰明,知道什么叫野種,我可真佩服嫂子你教子有方?!?/br>張嫂被致遠的氣勢嚇到,瑟縮著推倒她男人身邊,可眼神仍舊不甘,“田致遠你……”“好了!”張哥一巴掌扇到他婆娘臉上,指著她怒罵道:“丟人??!我還以為真是人家兒子故意欺負寶兒,合著是咱家兒子先欺負別人,你這個婆娘明明知道實情你咋不告訴我????還他媽理直氣壯找人家評理?你讓我這張臉往哪兒擱??!”張嫂挨了一耳刮子,頓時大哭起來。現在還是傍晚七點多八點不到,致遠家對面就是一個小廣場,每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