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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著她。 張靈鹿滯愣在原地,望著云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縱然他沒有開言責備,沒有疑問,他一個字未說。這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仿佛都在告知她...... 這是一場只屬于她自己的貪戀! 這是張靈鹿一生中第一次,也許是最后一次的放縱。 張靈鹿在夜中低了低頭,一顆瀕死的心,似乎沒有絲毫翻身的余地,星星點點的雙眼灰灰亮亮。 最后,握住云霽慢慢垂方下去的手,一刻攥的異常緊。 終于,一切塵埃落定,松開。毫不挽留,也未多看云霽一眼。撇過頭,像來時的那陣風,來了無影去了無蹤,消失在黑暗中。 云霽一臉的凝重,仍然坐在原地一絲不動。他仍有疑問、有不解、有些悵然、又有些......什么也不想說,不需要去做。 黑暗中萬分靜寧,堂中濕冷之氣寒重,使人頭腦思維更加清晰。夜間一絲聲響也沒有,甚至聽不見夜中昆翼鳴響的叫囂聲。 這一切與他此刻的心情格外應景。 云霽腦中空了一片,像是被人擺了一道。 他腦中不知又想了些什么,搭在雙膝上的手緩緩伸起,喚出火苗,把屋子照得亮了些。有些迫不及待,只管抬眼盼著連幼薇趕快的出來。 等了許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漸起,連幼薇終于推門入了堂中。 云霽立刻起身道:“怎么去了久?!?/br> 連幼薇道:“我在這里面發現了三十余名婦孺,有些餓得暈了過去,為她們輸渡了幾口氣方才費了些時間?!?/br> 她說完,從身后出了一群女子和孩童,個個烏發蓬松,神情萎靡,互相畏縮攙扶著。 連幼薇道:“阿霽那邊可有發現?” 云霽把適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拋諸腦后,說道:“沒有?!闭f完又趕忙過去拉起連幼薇的手,擔憂道:“真氣乃丹元根本,不要隨意給旁人渡氣。剛才應該喊我的,知不知道?” 連幼薇點點頭,又對身后的婦人們說道:“先隨同我去與其他民眾集合。明日出城,出城后會有人安置你們?!?/br> 眾婦人拼命的點著頭,勻速快步的跟上連幼薇與云霽的腳步。 云霽沉了心思,忽然說道:“我看禹城這邊也差不多了。幼薇,我們去壽陽吧?!?/br> 壽陽是昨日才遭難的一座小城,連幼薇一心認準云霽想法周全,比自己思慮更加齊全。更何況禹城這邊確實也找不到半絲線索,自己也認為壽陽那里會有額外的收獲。當即贊同道:“好,等帶她們回祭臺安置好,我便與張掌門和方門主商議?!?/br> 云霽道:“不需要帶上他們,我們自己走就行。幕后真兇不早些揪出,這些人永遠安置不完?!?/br> 連幼薇點點頭:“阿霽說的對,把這些人帶回祭臺,我們便立即趕往壽陽?!?/br> 第121章 從前二十年 兩人商榷完,小心走了一路。領著這些婦孺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到城中的祭臺。 進了密道,張岳澤在前。張靈鹿在后,她余光瞥到云霽,也不抬眼看他,始終在躲避些什么。 云霽若無其事并肩上連幼薇,看著她將這群婦人交接完,便對張岳澤道:“張掌門,我想與阿霽先行前去壽陽,這些百姓還有我派的弟子就勞煩張掌門多加照應?!?/br> 聞必,張靈鹿一怔,猛抬眼望向云霽,卻見他目不轉睛,只望著連幼薇,似什么事也沒發生。她低了低頭,心中悵然若失,心中想來,是自己做了些多余的事,惹人厭煩了么…… 張岳澤點點頭,麻利應道:“好,連仙師安心?!?/br> 連幼薇說了聲“有勞”,又對一部分留守的穹蒼派弟子囑托了幾句。囑托完畢便與云霽趁著夜色立即往壽陽奔去。 壽陽比鄰禹城,兩人花了半個時辰即到。 這邊負責的是南宮禹、司徒傅等人,為了避免瑣事,連幼薇并未直接找他們,而是在城中與云霽獨自搜索起來。 在壽陽翻找期間,夜間碰到一些司徒傅門下的弟子,打探了些消息。 這些消息中,詫異的是壽陽居然無掏心尸首,皆是精元被抽的干尸,除此之外也無絲毫線索。 兩人不禁琢磨起來,看來禹城會有掏心一事,不是兇手的一時興起,便是那掏心女兇手并未來過壽陽。 直到天亮后,兩人離了壽陽,又奔去另外兩座受難的小城。 查勘了一路,除了遍地的干尸,依舊毫無頭緒。 此刻,云霽看連幼薇從玉綿山下來,一路緊繃著神情,就沒閑著,到現在已經足足三日。索性隨處找了間廢棄的客棧讓讓她休息幾個時辰。 連幼薇倒不覺得自己孱弱到這種地步,見云霽一再堅持,臉色還稍布些怒色。猜想這一路四座小城別說背后主謀,連半個魔人也未瞧見,方才闔眸閉眼了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一夜。 連幼薇一早在床榻睜眼醒來,雙眼卻瞪了圓正。 低頭趕緊查看自己衣衫,健在! 松了一口氣,想起休憩之時分明是自己一人躺著。怎么一覺醒來,不僅與云霽在同一個被窩,腦袋埋在他胸口、腰身還被他緊緊的摟在臂彎里。 云霽見她醒的欲語還休、一瞬又啞口無言的模樣,輕道:“醒了?!?/br> 雖是輕輕兩個字,卻從他胸腔處傳來陣陣起伏震蕩。 連幼薇半推云霽,想掙扎起身,一邊張嘴四望,支吾起來:“你......沒休息么?” “嗯?!痹旗V腦袋垂了下來,墊在她頸間,雙臂將她腰身圈的更緊,說道:“我不困??茨闼话卜€,才一直抱著你?!?/br> “不安穩?”連幼薇疑惑起來。 這不應該呀!她向來眠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警覺睜眼。夜半被云霽如此圈在懷中,怎么自己一星半點都未發覺。 云霽道:“我點了你三個時辰的睡xue?!?/br> 原來如此......那看來是她睡死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又何故要摟著她一夜。 “你就這樣只抱了我一夜也未闔眼么?”連幼薇喉間有些發干,捏著被裹問起來。 云霽笑了起來:“你——難道想我做些別的?”尾音上揚,話語顯然帶些挑釁。 “我是怕你累著了?!边B幼薇本是心疼,這云霽卻偏要把話往歪路上領。她無奈,想掙扎起身:“你就在休息會吧?!?/br> 云霽瞧她這副模樣,微微聳肩笑了起來,一雙眼睛點了稀碎星火,仿若要把連幼薇揉成碎片,鑲進自己胸口,壓著嗓子道:“這會,我確實有些累?!?/br> 連幼薇大約是覺得這眼神不妙,咽了口唾沫,躲避開那眼神:“怎么了......?” “要不是看你睡得不安穩?!痹旗V垂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