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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臉的李平安走了進來,“爸,你叫我?” “說,你昨晚和奶奶說了啥?”李抗日黑著臉。 李奶奶趕緊攔住,“看你,啥樣子?別嚇唬孩子?!?/br> 李平安低頭略思索,旋即明白,認真道:“奶奶,你跟王老太婆他們不一樣的。他們信奉的是舊時的父為子綱,奶奶怎么會和他們一樣呢?” “奶奶知道,可奶奶覺得自己還是自私了?!崩钅棠痰?,“那畢竟是你爸……” 李抗日打斷李奶奶的話,“媽,別說那個字,我覺得他不配。我這輩子只有媽,是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br> “孩子,mama想開了,真的不介懷,畢竟……,你也該去一趟?!?/br> “奶奶是要攆爸走?”李平安瞪圓了眼。 “是啊,臭小子讓你亂說話?!崩羁谷张牧死钇桨埠竽X勺一巴掌。 李平安認真想了一下道:“奶奶,說不定那人跟王老頭一個樣呢,喜歡掌控別人,喜歡別人唯他令是從。那爸豈不是送上去的rou包子,有去無回?!?/br> 李奶奶面上有了猶豫之色 李抗日會心地笑了,有個聰明兒子還是不錯的。他道:“媽,你舍得讓我跟王有貴落個同樣的下場?” “胡說啥?”李奶奶嗔怪道,“快,趕緊呸幾聲,把晦氣去掉?!?/br> 李抗日忍著笑呸了幾聲。 李奶奶拍著兒子的手道:“抗日,憑你本心就是,你去媽不攔著,你不去媽也不逼你?!?/br> 李抗日收起笑,認真地道:“媽,你和阿桃還有安安,我們才是一家人?!?/br> 李奶奶牽起衣角擦了擦眼角,“誒?!?/br> 那邊王善娘躲在暗地聽完了李奶奶和李平安的話,心中很是為王花兒姐弟難過。她跑進王花兒睡覺的屋子,瞪著鼠眼看著床上的王花兒和她的弟弟好一會,然后才嗖嗖地跑回了三進大院。 王善娘趴在自己的小窩里,埋下頭。倘若她還是王家出事前那個不諳世事的王家二小姐,她萬不會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的事情。處她進了那骯臟的地方才知道,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就像她的父母那樣視他們姐弟三人如命,賣兒鬻女比比皆是,更有人家為了攀附權貴雙手奉上自己的兒女。就像她的一個姐妹阿杏,阿杏和她弟弟和meimei三人一胞胎所生,長相完全一模一樣令不少人驚嘆。物以稀為貴,他們三人的父親親手把他們送給一位權貴褻玩。當時她聽了非常驚訝,以為他們三胞胎是庶出,一問才知他們是原配嫡子嫡女。他們的母親是有名的賢惠之人,以夫為綱。阿杏也曾問過她母親為什么由著父親把他們送人,她母親竟然一臉的詫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然后指責他們不孝,說父為子綱,說他們從小金銀玉石長大,如今到了他們回報父親的時候,讓他們記得為他們父親說些好話。王善娘聽了震驚不已,更讓她吃驚的是阿杏的父親如愿的捐了官領了實差,那時那個權貴也玩膩了阿杏三姐弟。阿杏的父親為了官聲拒不認他們,更是讓人把他們三姐弟分別賣了。再后來阿杏聽說弟弟和meimei死了,也跟著上吊死了。 與阿杏的爹相比,王老頭稍算不那么惡毒。在她上輩子的那個時候,父子打死兒子根本不算啥事,沒有人會追究。讓王善娘惱火的是他們不知道抗爭,難道阿杏的爹送他們給權貴,他們就乖乖地受著?倘若是她,她拼死也要殺了權貴,讓那樣的爹落魄至乞討為生。再比如,王花兒的爸爸,既然幾年的低頭作小仍不能讓王老頭兩夫妻消氣,為什么還要如此大意?聽從王老頭夫妻的安排留下妻子獨自一人在家。大概王花兒的爸爸也明白了這些,所以他恨王老頭夫妻倆,他也恨他自己,是他在無行中助長了王老頭的氣焰,是他以為他的妥協退讓可以讓王老頭夫妻消氣,他錯了,所以才會死前那樣憤恨那么絕決。 王善娘覺得他錯的更離譜的是身為丈夫保護不了妻子,身為父親竟然可以拋下孩子一死了之,他怎么忍心把兩個弱小的孩子留在王老頭夫妻手中討生活? 王善娘突然拍了爪子,王有貴你這個懦夫! 次日,王善娘又偷偷地留出了三進大院,竄入李家。李家上工的上工去了,上學的上學去了。只有李奶奶和王花兒姐弟倆在家。 王善娘到的時候,王草正坐在門檻上玩著狗尾巴草??粗跎颇?,他黑黑的眼睛忽地亮起來,“好耗兒,你來了。昨天你有沒有受傷?大伯手勁可重了?讓我看看?”說著就要伸手抱她。 王善娘動了一下小身子,她內心可是一個大姑娘,怎么能讓一個三歲的小娃娃抱呢?可看著王草小臉上的擔憂,她忍著沒有跑開的沖動,讓王草把她抱在懷里。 王草把王善娘翻了幾遍,沒有看到丁點傷痕。王草放了心,“幸好你沒有受傷,要不要吃苦苦的藥,擦厚厚的藥膏就像jiejie那樣?!?/br> 王善娘從王草懷里跳出來,王草急了,以為她要走,忙喚著:“好耗兒,別走啊,陪陪我?!?/br> 王善娘甩了尾巴,回頭看了王草一眼,跳進了屋里,往王花兒住的屋里走去。她要看看王花兒傷的如何,說不定她可以找些草藥呢。 王草見她往屋里去,明白過來,笑道:“好耗兒,你是要去看jiejie吧,我給你帶路?!?/br> 一人一鼠朝屋里走去。屋里李奶奶正在給王花兒上藥,“花兒,我怎么聽到草兒在說話呢?誰來了?” “李奶奶,是耗兒來了?!弊叩介T口的王草聽了道。 “耗兒?”李奶奶嚇了一跳,低頭正對上一只小老鼠的鼠眼。 李奶奶趕緊給王花兒上好藥,拉著王草坐到一畔,輕聲道:“草兒,以后李奶奶讓安安哥哥每天陪草兒玩,我們不跟耗子玩?!?/br> “為啥???”王草問。 王花兒伏在床上把王善娘怎么送他們油餅,怎么帶他們掏果子的事說了一遍。 李奶奶心驚不已,這耗子怕是成了精吧。油餅還知道給放在布袋子里。忽地,她想起好像前些日子無意聽王老太婆嘴里念叨,碗柜里鎖著的油餅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這下子李奶奶不至驚心不已,她都有些相信這只老鼠是王花兒的爸媽派來的。 李奶奶想了想,對王善娘道:“你玩可以跟草兒一起玩,不過你得愛干凈,得洗洗?!?/br> 王善娘翻了一個白眼,她又不是小十八,洗個澡跟殺豬似的,何況有那么個龜毛的鼠媽,想不愛干凈都難。進三進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澡堂里洗澡,還有皂角呢。 李奶奶見她做了個人的動作,笑了,“那我給你洗澡吧?!?/br> 王善娘想了下,洗吧,雖然昨晚才洗過,多洗一次也沒關系。 李奶奶找了個盆子出來,要倒熱水。 王善娘急忙沖上去吱吱個不停,不能洗熱水,洗慣了熱水,以后沒有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