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昨天是我回來找了點東西,沒有進小偷?!?/br> 嗯?嗯??? “你是說?”梁超的大眼睛里一開始寫滿了問號,又加了幾個感嘆號,最后剩下一堆感嘆號。 時清淡淡點頭,“好好跟警察同志解釋?!?/br> “這位同志,是你報的警對嗎?請問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證能出示一下嗎?具體什么情況能說一下嗎?” 梁超的腦袋在時清點頭那刻已經卡頓了,警察叔叔四連問后更是幾近罷工,懵懂迷茫仿若關機重啟,“是我報的警,我叫梁超……” “出事第一時間找警察是對的,但是以后遇到這種事,還是先確認一下,好嗎?”警察叔叔合上三人的筆錄,循循教誨語重心長。 送走警察叔叔,梁超還保持著歡送的姿態立在門口,說實話,他不太敢進門。 “額……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再見!”梁超還沒喊完,腳往鞋子一塞就走,見字出來,他已經跑到了路邊,還險些把腳上沒穿好的鞋子跑丟了。 時清目送活寶好友離開,心情頗為愉悅,一回頭,對上陸澤衍的臉,那臉上有點溫柔。 相顧無言,心照不宣。 只要發生過的事情,必然會留下痕跡,說什么遺忘化夢去,不過掩耳盜鈴地自欺,就如陸澤衍房內空了的抹布,和時清這里犯罪現場般的場景。 “一起收拾收拾吧?!?/br> “好?!?/br> 從時清家到陸澤衍家,兩人默契地進行了一輪大掃除,然后燒了一桌好菜,陸澤衍還開了一瓶時清喜歡的梅子酒。 到神秘客棧第二次錄制開始之前,陸澤衍出門的頻率明顯高了許多,平均三天就要出去一趟,每次不低于三小時,不過好在出門都是下午,晚飯前就回來了。 在這期間,神秘客棧第二期播放,反響竟比第一期還要熱烈。 第22章 一開始,劇情跟著上期走,略帶懸疑,略帶恐怖,又有輕松。 搜房的過程不出意外,除了肖恬的外套有些尷尬外,無論是林赟的粉紅還是時清的鈣片都惹來滿屏哈哈,尤其時清繃著一張小臉站到了基本沒有過交流的肖恬身邊后。 —哈哈哈你們也太欺負人了,人家還是個孩子呢。 —看來看去,除了肖恬好像都比自己高,難受。 —更難受的是,肖恬也沒比自己矮多少。 —我竟然讀懂了時清的表情,不可思議。 —莫名萌一臉怎么回事。 看了節目關瞿才知道,他們在書房審問關瞿時,余俊逸跟楊挺竟已對簡初謠完成了一次“謀殺”。 簡初謠“死”后,三人才在節目組的指引下湊到書房。 無論是關瞿從容地表現,角色的轉變,平靜地自陳,還是時清精彩地推論,肖恬詳細地補充都讓觀眾大呼過癮,可到此,再精彩也與尋常偵探綜藝差異不大,真正掀起高潮的是后面。 褪下一切浮華偽裝,一個個走到鏡頭下,開始自陳心路。 六封信,內容大同小異,可就是那小異,造就了無數反轉。 內容秉承了節目組一貫的畫風,簡潔不明了,大同如下: 兩年前,神秘客棧在此落地 陸澤衍—客棧老板,神秘強大,無所不能,年齡不知,身份不知 關瞿—客棧管家,年四十八,屬性非人,跟陸澤衍十年有余 肖恬—民國女鬼,死于二十七,鬼齡一百一十三,跟陸澤衍五十年有余 林赟—普通小鬼,死于二十三歲,鬼齡三歲,跟陸澤衍三年 簡初謠—名童欣,死于二十三,鬼齡三歲,跟陸澤衍兩年半 時清—陸澤衍撿回來的人類小孩,十七歲,跟陸澤衍兩年 小異如下: 簡初謠的信上,她的身份變成了: 簡初謠—三百年石榴精,名童欣,三年前九月死于客棧。 她的信背后還有幾個字——今晚離開這里。 關瞿的信上,客棧管家變成了不善廚藝的管家,身份變成了童欣的父親。 余俊逸跟楊挺又不同,節目組就給了余俊逸一張紙條,其余竟什么都沒有跟他們說,只要他們隨機應變,隨心所欲。 紙條的內容想必大家已經猜到了。 沒錯,就是那首歌謠……的歌詞,那首歌謠竟是余俊逸隨口編的,難怪它曲調那么詭異。 更神奇的是,節目組保密工作太好,他兩是真的以為簡初謠跟他們一樣,是做客的嘉賓。 觀眾震驚,這就是節目組的劇本??他們看到的故事就是這么幾句話來的?? 通過嘉賓自述,觀眾又被代入每個人的視角重看一遍,所有嘉賓自述結束,大家赫然發現,看似完整的故事竟有如此多的漏洞與曲折……竟是全憑嘉賓自圓其說自編自導自演! 楊挺隨手一指,簡初謠跟余俊逸就成了夫妻;余俊逸為了合理與簡初謠分房演出的不合奠定了他跟簡初謠關系的怪異;兩兄弟掃到時清的窺探后裝模作樣吵幾句,拉開一段故事的序幕…… 嘉賓在自編自導自演的同時,還要根據別人的一言一行隨機反應,同時,還要應付節目組不定時投放的道具……比如出現在客廳的吉他,出現在肖恬房內的外套,出現在關瞿柜子下的銅錢…… —我天,這是綜藝嗎?這TM是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