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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很久的大會報告,最后講得怎么樣?!?/br> “你說呢?!?/br> 話音里充滿了自信,卻并不讓人感到欠扁,反而更加牢固了關于這個男人無所不能的認知。這就是當初的葉雪城,意氣風發又光芒萬丈,只需要稍稍望幾眼,就會發現他那些絢爛到讓人睜不開眼的優點。 頓了頓,他在那頭說到,“我在你一直想去的富士山腳下?!?/br> 占薇腦海里瞬時描繪出了那帶著點白色的山尖,有些羨慕。 “我過兩天就回國了,需要帶什么禮物?” 她第一個蹦出的想法是“有你的照片”,卻口是心非的,“不用了?!?/br> 兩人又東拉西扯了幾句。占薇很久前便非常喜歡跟葉雪城聊天,他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內容豐富又有趣。聽著他說的話,因為做題而緊繃的神經都好像漸漸放松了下來。 不知道話題怎么繞的,后來聊到了關于未來的計劃。 離葉雪城大學畢業還有一年,他卻早早地說出了將來的打算,“畢業后,我準備自己創業,做一些有意思的事?!?/br> 占薇笑,心里滿滿都是喜歡,“挺好的?!?/br> 事實上,他做什么都挺好的。 大概是有了忠實的聽眾,葉雪城描繪了一番自己的藍圖, “你幫我想一想。如果給公司取名字,叫什么好?” 占薇有些恍然,他在問自己嗎,可她好像什么都不懂。 那時的她剛準備做一套英文試卷,視線不禁落在了面前一篇關于希臘神話的理解題上。目光恰好掃過一個單詞,于是她隨口問道,“你覺得……Titan這個名字怎么樣?” Titan,泰坦,是希臘神話里的遠古巨人。 葉雪城似乎琢磨了一會兒,肯定的語氣,“嗯,就叫Titan吧?!?/br> 占薇并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哪能想到當年在高一英語試卷里隨意看到的一個單詞,后來真的成了葉雪城公司的名字。 轉眼間,Titan都在斯納達克上市了。 Titan公司的Healer機器人獲勝的那晚,占薇有些小激動,輾轉到一點也沒睡著。這導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第二天早晨醒來時感冒變得嚴重了一點,嗓子又燒了起來,還有點輕咳。 強撐著去上了兩節課,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不知不覺間,喉嚨里的火向全身四處蔓延開來,怎么都感覺不對勁。 阿真發現了占薇的異常,問她要不要去校醫院看看。占薇搖頭,“昨天已經看過醫生了,寢室里還有藥呢?!?/br> 中午測了次體溫,三十八度五,吃了一粒退燒藥,她回到床上躺了一會兒。睡一覺醒來的時候,體溫已經竄到了三十八度七了。 下午的課看來是真的沒法去了。 占薇跟程樂之請了個假,一個人在寢室待著。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反正是天昏地暗的。中途做了很多個夢,直到這一切被門外漸漸放大的敲門聲打亂。 睜開眼睛的時候,頭痛欲裂。她強忍著全身傳來的酸脹感,走到門邊,有氣無力地問了句,“誰啊?!?/br> “是我?!?/br>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清醒了一點,不可置信地打開門,果然迎來的葉雪城那張讓人看不出情緒的臉。 被人帶走前,占薇給室友們留了張字條,“我可能要回家住幾天,有事電話聯系?!?/br> 所謂的回家,是回葉雪城的家。 路上,占薇有氣無力地坐在他身旁,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你怎么知道我在寢室?” “我去上課的教室找過你,你那位叫阿真的朋友說你生病了?!?/br> “哦……”占薇想了想,“那你是怎么進寢室樓的?” 女寢管得嚴,每個人都配備了專用的門禁卡。 葉雪城輕描淡寫的,“宿管給我開的門?!?/br> “是嗎……他們都說阿姨很不好說話呢?!闭嫁毕肫鹬皠傞_學的時候,班里的男生幫女生搬教科書上樓,進來時還跟那位阿姨磨了很久。 “還好?!?/br> 占薇一愣,又看了看他端正的臉,不著邊際地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刷臉卡? 反正無論什么事,只要和葉雪城聯系起來,就會變得很神奇。 在車上量了個體溫,三十九度,占薇被葉雪城帶到了昨天的那家醫院。到的時候是五點半,掛的急診??床〉哪贻p醫生聽說占薇吃布洛芬沒用,又給開了支藥,讓她去隔壁的治療室打屁股針。 治療室是一個一個排隊進去的。正是快晚飯的時間,人不多。輪到占薇時,葉雪城也一塊兒跟到了里邊。占薇坐在一張很高的板凳上,把腰間的皮帶松開來,露出了腰下那一小塊白皙的嫩rou。旁邊的護士看了,道,“不夠,把褲子再往下拉一點?!?/br> 占薇又往下扯了扯。 “還是不夠,怎么說屁股也得露一半出來吧?!?/br> 占薇回過頭看了葉雪城一眼,那邊的人根本沒有避嫌的意思。在護士小姐的再三催促下,她整理了一番,終于達到了對方的要求。 也許是藥物的原因,從醫院出來,占薇只覺得整個人都是蔫的,在車上便睡著了,后來連什么時候被葉雪城抱回房間的都不知道。等那人輕聲輕氣將自己放下離開時,占薇朦朦朧朧地睜了次眼,房間里黑黢黢的,窗簾被拉得很嚴實,一點光線都沒能透進來。被窩卻有很清新的香氣,暖烘烘的。 占薇翻了個身,睡夢里溢出了微甜的滿足感。 到了七八點,她被葉雪城叫醒了一次。床頭暖黃色的燈開著,矮柜上放著他帶來的食物。一碗清淡的魚片粥,一小碗花生湯,旁邊還放了杯棕黃色的、像涼茶一樣的東西。隱約間,空氣里飄著淡淡的苦味。 占薇問他,“那是什么?” “是朋友介紹的中藥方子,據說對感冒很有效?!?/br> 占薇感到意外,在她的眼里,葉雪城似乎從來不信那些無法用科學和邏輯解釋的事。 想了想,她只是問,“很苦嗎?” “有一點?!?/br> 占薇乖順地把藥喝下去了,不過因為生病沒什么食欲,粥和湯只動了幾小口。 等再睡一覺醒來,藥起了作用,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般的舒適感,嗓子的干疼也減輕了很多。她伸手摸了摸床頭的手機,已經凌晨三點了。葉雪城睡在她左邊,眼睛緊閉著。兩人的距離很近,她可以聽到他起伏有致的呼吸聲。 占薇翻了個身,盡可能讓自己帶有病毒的氣息離他遠一點。 誰知身后的人根本沒睡著,他感覺到她的動靜,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嗯,沒發燒了?!?/br> “應該吧,”占薇也跟著用手背在自己的額頭上貼了會兒,是不熱了。 “燒成了那樣也不吭一聲。之前還說自己身體好、每次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