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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喻衍恐怕真生氣了,褚隼投降,“那我不說了?!?/br>·空曠的御書房內,褚隼將畫鋪在案上,第一次見是有驚艷,但心中并未有太大的動蕩,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見的人越來越多,那個身影卻怎么都抹不去了。不知怎么地就印在心上了。褚隼喃喃,“不知不覺竟然三十年過去了?!?/br>那時,他與喻衍扮作夫婦出了城,沒有引來懷疑。兩人一路逃亡,也未遇上追兵。最后分別之時兩人立下了那個約定,約定的內容褚隼一直都記得,但記得更清楚的是當時兩人的另一番對話。·喻衍長相本就格外出色,他年幼,扮作女子也沒有違和感,反而因其出色的相貌,扮作的女子也美色驚人。褚隼見過的美人無數,但他不慕美色,無數美人投懷送抱都未曾讓他心動,可看著喻衍扮作的女子心中卻有了計較。燭光之下,喻衍那張臉仿佛更加好看了,褚隼道,“喻衍,你有沒有姐妹?”喻衍若是有姐妹,這個姐妹若是有喻衍扮作的女子一半貌美,他一定要把她娶進門,就算是比他大上幾歲,就算是已經嫁人,他也要搶過來。喻衍卻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感到他莫名其妙,“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哪里打什么主意?!瘪姻揽瓷先サ鮾豪僧?,“你女裝如此貌美,我看了都心動。你若是有姐妹定也是絕色傾城,咱們說不定還能結門親?!?/br>喻衍卻以為他又在嘲弄自己,笑道,“還想結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我若是有姐妹,就是一生不嫁也不嫁給你?!?/br>“怎么?”褚隼正色道,“若是結親,我定會善待她?!?/br>“哼,”喻衍感到他古怪,嘲他道,“在魏國時,無數美女對你投懷送抱你都如此淡定,怕不是有什么病,把姐妹嫁給你豈不是跳進了火坑?!?/br>褚隼氣結,“你不也一樣!”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質疑。他不動那些女人一是那些女人不至于讓他把持不住,二是若是動了那些女子就等于給自己制造了把柄。若是再給他弄個兒子出來,強行擇門親,那就更不好說了,況且誰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喻衍反駁他,“我還??!”喻衍自己心中明白,這只是次要原因,主要是有魏霖在,那些女子都被趕到了褚隼那邊。喻衍已經換回了男裝,看著男裝的喻衍,褚隼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心態。褚隼心道,果然是美色惑人,他看著正常的喻衍就沒事。他又想,若是真有這么一個美人倒也不錯,不過也只能想一想了。至于喻衍的姐妹,喻衍若真有一個如此絕色的姐妹,早已名傳四國,哪里會沒人知道。褚隼還是在意喻衍說他有毛病,分別之前還在為自己辯解,“君子就該如我這樣,美人在懷自巋然不動?!?/br>“哦?”喻衍冷然,看著褚隼想到魏霖,“你既然是君子,自然是君子行事。不知待魏晉兩國交戰之時,遇到魏霖你待如何處置?”竟然在這里等著他。褚隼稍怔,“你說我該如何待他?”這次的事情,喻衍感覺欠了魏霖的,而且欠了很多,他嘆氣道,“若沒有魏霖相助,你我已經喪命。我只希望若真有那么一日,你可以對他手下留情,可以留他一命?!?/br>“若能留,我當然會留?!?/br>“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雖然這樣說,但他最終也沒有對魏霖手下留情,反而更加殘忍。不是他不想留,而是不能留,而且魏霖也不愿受他的情。在風沙谷時,陷入絕地,魏霖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怯意。對于魏霖而言,喻衍在時,尚有喻衍讓他留戀;喻衍不在時,他的歸宿便只剩下了戰場。·兩人自那次分別,再見已是幾年后。那時喻衍已經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再無女子模樣。那次分別之后,喻衍女裝的模樣在腦中漸漸淡去,褚隼以為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然而再見之后,喻衍那個時候的樣子卻越發地清晰,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一樣,清晰地連穿什么衣物還記得清清楚楚。同樣是這樣一個午夜,在充斥著血腥氣的戰場,腦中的影像折磨著他。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他對喻衍沒有變化,尤其是對著已經長成大人的喻衍,只有當年在魏國時兩人互相敵對的記憶,就算親自面對他也是如此,但偏偏就對從魏國逃亡路上的那個影像念念不忘。他常常會想,若是真有一個這樣的女子他又會怎樣?他一直都在捕風捉影,甚至親自下筆,只靠著心中的想象就將印象最深的影像畫了出來。畫了一張又一張,最后都燒了,只留下了這張隨時都可能離去的背影。那時他問喻衍的話是真心的。若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子,他會護她一世,善待她。嘆了一口氣,褚隼又將畫合上了。這樣一個女子從未存在過,他留這幅畫,只是聊以慰藉罷了。畫又放回了遠處,褚隼的聲音響起,“回寢宮?!?/br>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番外:夫夫甜蜜生活夫夫甜蜜番外-春城,原燕國境地,地處南方,因其四季如春而得名。春城之名天下聞名,世人都傳,‘春城的水是酒做的,春城的風是蜜做的’。人人都知道,春城是紙醉金迷的最佳去處。正值佳節,剛一入夜,春城最大的百花湖上,幾十艘的大大小小的游舟就泛于湖上,熱鬧的仿佛這不是夜間。這股熱鬧直到子時才散盡了。月明星稀,寂靜無聲,風光無限好。喻衍站在船頭,他腳下有一張矮桌,桌上有幾壺酒,酒旁有幾盤新鮮的水果。在矮桌旁還有幾只被倒干了的酒壺凌亂地倒著。微風拂過,湖面映著光,有波紋粼粼,天上點點星光也映在了湖面上,美得不似人間。喻衍黑發披肩,身上衣物凌亂,他面帶微紅,眼中朦朧沒有定處,風吹動青絲長發,伴著懶散的醉態,映得猶如浸yin于人間的謫仙。褚黎從船艙內出來,到了他身旁,“已經收拾好被褥了,時間不早了,去歇息吧?!?/br>喻衍轉過身來,倚靠著船身,身體微搖。他一只手搭在褚黎肩上,另一只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睡,咱們喝酒,你陪我喝酒?!闭f完之后,他的身體猶如無骨一樣順著船身便滑了下來。褚黎這才發現他是光著腳。他奶白色的腳踩著暗黑色的船底,就算在黑夜之中,也白的讓人無法忽視。褚黎喉結滾動,心口升起一段燥熱,兩人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親近了。喻衍半坐半靠著,撐不住身體,抬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