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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奔波了那么多年,全無消息,已然累了,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聞人儀身上。他又問道,“褚黎知道這件事嗎?”“不知道?!甭勅藘x放下手中的杯子,“這事不要告訴小黎,我只告訴了他會為他抽離身體內的狼族血脈,其他的他一概不知?!?/br>韓拔沉默半晌,“這是你們舅甥之間的事,我插不了嘴,只不過,”他目光如炬看向聞人儀,“褚黎終究是聞人歌的孩子,你不要害他,況且還有褚隼在?!?/br>聞人儀沒有說話,韓拔推開門走了。事情從二十年前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喻衍為了衛妃才守著喻國,喻衍死后,他便為了喻衍守護衛妃,守護喻國。但一年后,衛妃也病逝了,他已經沒有了再待在喻國的理由,原本打算就此走了,卻沒想到褚隼找到了他。☆、第四十九章第三日,狼還未散去,西城門依舊不能開。已經有百姓產生了懷疑,城中的氛圍有些沉重了下來。人人都在討論著何時狼群才能散去。“道長可說了到底什么時候才散?”“駝隊要出城,因為西城門不開,已經推遲了時間,但要是狼群一直不散,難道就一直不能出城門嗎?”“若從北城門或南城門出去的話,又要繞行一段路,在沙漠中找不著方向,繞來繞去不知要繞到什么地方去了?!?/br>所有人都在盼著狼群快點散去。·喻衍幾日前就想與褚黎單獨說說話,無奈身邊總是有人,今日總算盼到韓拔和聞人儀都不在,他敲了褚黎的門。“褚黎?”今日早上他從窗戶里看到褚黎在院子里練功,練完功就回了房沒再出來。他叫了一聲竟然沒有人回應,他又敲了幾下門,“你在不在?”他斷定褚黎在房內,沒想到竟還給他裝啞巴。他把門敲得咚咚響,“我知道你在,再不開門我可要踹門了?!鼻岸螘r間纏著他不放,這幾日怎么變了性一樣見他就躲,就算倆人立了字據,也不用見他就躲吧。聽他要踹門里面總算出聲了,“你來做什么?”語氣不怎么好,而且這聲音聽上去怎么還有點不一樣??“找你有事?!彼胝荫依杼讕拙湓捘?聞人儀跟個人精似的,韓拔又對他太熟,只有在褚黎這里套話一套一個準。“什么事?”他沒有聽到腳步聲,竟然連給他開門的意思都沒有!“你開門說?!彼验T拍的咚咚響,可褚黎竟然動也不動。“我聽得到,你在門外說就可以?!?/br>喻衍額上青筋挑起,“門外說不清楚?!?/br>“那就改天再說?!?/br>喻衍又砸了幾下門,“你怎么還跟個小姑娘似的,見個人還扭扭捏捏的,我只是跟你說幾句話,又不會把你怎么樣,你躲我做什么?”“快開門!”說完喻衍靜耳去聽,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又傳來腳步聲,總算來給他開門了。不過,一開門喻衍卻是嚇了一跳。“你怎么這副樣子了?”今早練功的時候褚黎的精神還不錯,現在卻像是大病之中,臉色明顯地難看了,嘴唇都有些發白,就連眼神都沒有以前有光了。“身體不適?!瘪依柘袷枪室舛阒话?,開了門轉頭就又進去了,眨眼間又距離他幾丈遠。“你今日沒有出門難道是因為身體不適?”喻衍直接坐到了桌子旁的凳子上。褚黎離得他遠遠的,只嗯了一聲。自從到了寒城他體內的狼神血脈發作的厲害,尤其是一靠近衛展便突然洶涌起來。前幾日他靠著自身壓制和舅舅的藥還能克制住,只要不靠近衛展他便無事,但從昨日起就算依靠藥物他也難以克制。本想衛展今日會出門去,舅舅讓他在房內休息,沒想到衛展竟沒走,還主動來找他。往日衛展躲他還不來不及,怎么偏偏又主動來找他?屋內的茶水竟還是熱的,喻衍倒了杯茶想給褚黎端過去,想套話就得先套近乎,褚黎這時身體不舒服,他端杯水關心關心是再好不過的方式了。“我看你臉色實在不好,還是去床上休息吧?!彼f著端起熱茶要往褚黎那邊過去。“你別過來!”褚黎慌忙阻止他,昨夜休息了一夜,他體內翻涌的血脈總算停息了一段時間,但衛展一靠近好不容易停息的血脈就又開始了翻涌,衛展靠的越近就翻涌的越是厲害,為了給衛展開門他特地吃了兩顆藥去壓制體內的血氣。喻衍端著茶水僵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快要崩掉了,“我只是想去扶你一把?!瘪依枰娝烁淖右娏素埶频?,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他要不是打算要套話,甩門就出去了。“我自己可以?!瘪依枰苿由眢w,保持著和他的距離,終于是自己坐到了床上,這點動作額頭就已經冒了汗。喻衍也發現他不對勁了,褚黎是練武之人,小傷小病對他無礙,就算被砍一刀,只要不是要害,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以褚黎強悍的身體說不定連休息都不需要休息。可此時,褚黎沒有受什么傷,竟然到了不能出門,還要在房內休息的地步,而且看褚黎的腳步,他已經虛弱到身體不穩。“你不舒服就在床上躺著,像你這般如此正襟危坐,身體反而更難受?!彼f著話又想上前,這次倒不是想套近乎,而是真想幫褚黎躺好因為褚黎看上去身體都僵了。可……“別過來!”褚黎竟然又拒絕了他,看向他的眼神猶如洪水猛獸,“你坐在那里就好,有什么事情快點說?!?/br>好心又被當做驢肝肺,喻衍手中的杯子都快被他捏碎了。他深呼一口氣,在心中安撫自己,他不是來關心褚黎身體的,只是來套話的,管他身體如何呢,套話要緊。褚黎自己到了床上,他背靠在床棱上,身體放松下來,總算舒服了一些,然而因為喻衍就在旁邊,臉上不住地冒出汗來。倒的茶水喻衍自己喝了,磨蹭這一會茶已經溫涼,順著喉嚨劃下,倒是把他焦躁的心澆滅了幾分。“你好像與你舅舅感情不錯?!毖驖u進,如果一上來就問他關鍵問題,就算褚黎也要起疑心了。褚黎只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等著他繼續。“韓先生說你們是來祭拜喻衍和衛妃的,什么時候去祭拜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問這些做什么?”褚黎沒有回答他,反而反問他,“你為何又去祭拜喻公,祭拜衛妃?你不是不屑這些嗎?”“咳咳?!庇餮苡行┳兣?,感覺今日的褚黎好像伶牙俐齒了一些?“這幾日寒城逛的差不多了,也只有這幾個地方我沒去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