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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拔計劃全都打亂了,如今又出了僵尸的事情,就打算待事情結束再去祭拜。“來寒城怎么能不去衛妃墓?”一聽他竟還未去衛妃墓,木吉更精神了,“明日我帶你去衛妃墓!”喻衍喉嚨滾動,手幾乎發顫,沒想到木吉竟提出帶他去衛妃墓,若是木吉帶他去倒也說的過去,他艱難地發聲,“好?!?/br>白天有其他人在場,無法與母妃說些母子間的該說的話,但現在只去看一眼也是好的。·喻衍回到客棧的時候已過了中午,他一進客棧只看到聞人儀坐在里面,韓拔與褚黎卻不在了。他不打算不與聞人儀說話,直接就上樓去,聞人儀卻主動與他搭話,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韓拔與小黎都出去辦事了,就我在?!?/br>他指著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喻衍坐過去,“客棧內只咱們幾個,我剛到寒城不熟悉這里,小魚兄弟來了幾日了,肯定比我熟悉這里,可否給我說一下這里的特殊情況,比如鬧僵尸是怎么一回事?!?/br>喻衍裝作乖巧的樣子,“我對這事也不熟悉,您可以問掌柜的,這事他肯定比我明白?!甭勅藘x裝作剛到,他卻明白,這位可能比他來的還早,對于僵尸的事情也絕對不需要他來說明,聞人儀知道的可比他多。聞人儀始終笑著,看不出喜怒來,“掌柜的還未回來,好像去看施法去了,小魚兄弟是不是也去看了,所以才這個時候回來?”喻衍站在原地未動,他自顧自說著,“我聽外面的人議論,施法的人引來狼群聚集在城門外,這是不是真的?”喻衍不知他要干什么,只順著他的話點頭。“小魚兄弟對我好像有防備?”他話題一轉,“你我今日第一次見面,我或許太熱情了一些,不過我并無惡意?!?/br>“韓拔與我相識數年,他不喜與人親近,卻對你如此之好,還有我外甥,亦是不喜與人親近,也與你似有交好,所以我忍不住也想與你結交?!?/br>聞人儀說的誠懇,若不是昨夜聽到了他與韓拔的對話,恐怕他也會認為這事肺腑之言,而對他失去防備。不過聞人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若再拒絕就太冷漠,可能就要引起懷疑了。他沒有坐到聞人儀旁邊,只坐到了對面,將剛才在城門前看到的都與他說了,說的時候觀察著聞人儀的反應,絲毫不漏。“原來是這樣?!甭勅藘x聽著他的話,竟沒有絲毫的漏洞,“能解決就好,僵尸鬧了數年了,民心恐懼,若能解決僵尸這事是大功一件?!?/br>他為喻衍倒了一杯茶,茶許是剛泡好不久,還帶著熱氣,“小魚小兄弟談吐讓人極其舒適,行為舉止也有大家風范,怪不得韓拔與小黎都與你交好,雖然只談了幾句,連我也升起了與小魚小兄弟交好的想法?!?/br>小魚只是駝隊人對他的稱呼,木吉在他們面前叫了幾次,韓拔就也跟著叫了,后來連褚黎也叫他小魚,現在竟然連剛剛見面的聞人儀都叫他小魚。對這個稱呼,喻衍心里不舒服,但是這種情況下也只能任他們這么叫,他就算不讓他們這么叫,估計也沒人聽他的。他埋頭喝茶,“能與先生交好也是在下的榮幸?!?/br>他與聞人儀只見過數面,那時聞人儀還小,分離之時聞人儀好像才十歲,此時該是已經對他沒什么印象了。在聞人儀面前他并不怕隨時暴露,所以與他在一起,相比于與韓拔在一起要輕松一些。想到這里他靈機一閃,若想知道僵尸的事情必定要從韓拔或是聞人儀身上下手,韓拔對他太熟,他躲還來不及,而聞人儀……雖然人不好把握,但總比暴露自己好,他可以改變方向,從聞人儀下手!想到這里喻衍臉上便帶上了笑,“如不嫌棄,在下也想與您結成忘年交,只不過……您如何稱呼?”聞人儀面帶微笑,“聞人儀,禮儀的儀?!?/br>喻衍一拱手,“在下鄭雨,想必您已經從韓先生和褚公子口中知道了?!?/br>聞人儀點頭,然后看向他手中的東西,“您手上拿的這是什么?”喻衍將包裹緊了緊,臉上神色稍變,他昨日買的祭品因為遇到僵尸落在了樹林里,今日木吉說要帶他去母妃墓地,他特地去買了祭品,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竟然遇到了聞人儀。“祭祀用品,明日朋友要帶我去看衛妃墓,第一次去不好不帶祭品,來時便順手買了些祭品?!?/br>“原來如此?!甭勅藘x自己品著茶,“早就耳聞寒城有個衛妃墓,乃是喻衍母妃的墓地,在下年幼之時受過喻衍的恩惠,也該去祭拜祭拜的?!?/br>“喻衍死后并沒有尸骨留下,寒城人只為他做了一個衣冠冢,就在衛妃墓旁,十分簡陋,在下也想去拜拜?!?/br>喻衍本能感覺不好,果然聞人儀下一句開口就是,“小魚兄弟明日祭拜衛妃墓可否帶上我呢?”他面上含笑,似乎很是誠懇。“這……”木吉年齡小,人呆,他與木吉一起去衛妃墓并不怕被他看出什么,但若聞人儀也一起去……他雖然沒有與聞人儀多接觸,但是這人他看不透,如果他在母妃墓前控制不住感情被他看出什么來就糟糕了。而且這個人明明已經去過他母妃的墓地,今日卻只說早有耳聞,還提出要和他一起去,指不定心中打得什么你算盤呢。“不行嗎?”他似有失落,“我還以為小魚你真的把我當忘年交,原來只是唬我這個老人家罷了?!?/br>喻衍只能陪著他演戲,“只是不知我那位朋友愿不愿意?!?/br>“這好說,”聞人儀臉上又舒展開了,“明日我問問他便可?!?/br>喻衍心道,明早一定要告訴木吉拒絕他。喻衍又與他假意寒暄了幾句,之后找了借口上樓了。他完全可以不管僵尸這事,可這事又關系到韓拔,韓拔與他多年至交,是他在世上除了母妃最為重要的人,韓拔受到脅迫,他又怎么能當做不知道?·正值下午,外面的街市嘈雜,各種聲音交匯在一起,聲音傳到客棧內引得人止不住的心煩意亂。此時,客棧大廳之內只余下了聞人儀一人。他關上了門,將嘈雜聲擋在了外面,陽光也被擋在了外面,廳內一時間安靜下來,也遮上了一層暗,昏暗之中沒有其他聲音,靜的只有呼吸聲。聞人儀撫上喻衍用過的那只杯子,手指在喻衍嘴唇喝水觸碰到的地方不斷摩挲,像對待情人一般溫柔、像對待情人一般耐心。他的喉嚨有些發熱,嘴唇發干,似有無限渴望自心底發出。杯子中還有一些剩余的茶水,他手指沾上茶,送到自己嘴中。茶已然涼了,剩下的只有苦澀??酀谏嗉獠粩喟l酵,可落到心中仿佛又是甜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