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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他雖然看破,但也任衛展那般做,并順從著他,因為那時他也并不十分在意衛展的真實身份。那時他只認為衛展的真實身份與他無關,他只需與衛展比試一場便可,還與衛展立下不問他秘密的約定。那之后他更是不止有一次機會知道衛展的真實身份,但他自幼受君子教育,夫子以君子之禮教他,所以他時刻謹遵與衛展的約定,現在想來他如此這般正中衛展下懷。他比喻衍要高一些,手指順著肩摸到喻衍的耳垂,手指火熱,溫度傳到喻衍耳邊,只碰了一下便離開了,若不是耳上灼熱的溫度,喻衍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說完這番話便出去了,還幫喻衍把門給關上了。喻衍乍然想起什么,他找出鏡子一照。果然!被僵尸咬破手指留下的血滴在了肩上,竟還有一滴濺到了耳垂上。喻衍放下鏡子,嘆了一口氣,他只當褚黎繼承了聞人歌的腦子,直腸子,沒有心機,現在看來他爹終究是褚隼,腦子還是好用的。其實褚黎多次的想法都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卻都忽略了,面對褚黎他竟完全無法像面對他爹一樣提起警惕,還只當他好欺負,在他面前沒有什么掩飾。如果再這樣下去可就危險了,他必須要對他更謹慎一些才行。只不過,在山鎮之時,褚黎雖不明白狀況,但并沒有要究根問底的想法,今時卻為何突然改變了態度?要說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他是萬萬不信的,起死回生的事情哪有人如此輕易便想到,就連韓拔,對他如此熟悉都沒有想到,更何況是褚黎。就算猜測他二十年前未死,那么現在他也該是如韓拔一般年紀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年輕。難道被他戲耍的多了,生氣了?要不……改天找機會給他道個歉吧?·褚黎回到房內,強壓住的狂躁這才顯露了出來,他的眼睛變做了狼目,心中的氣息洶涌狂奔,似乎要沖突他的血管,直沖天際。他難受的身體蜷縮在床上,眼睛忽深忽暗,似要失去理智,好久才穩定了下來。他體內有狼神血脈,會不定時地發作,發作時便會這樣,但發作的時間很少,數月才有一次,若要壓制也不難。可最近這幾日不知怎么了,突然變得狂躁,幾乎天天發作,心情尤其狂躁,壓制起來也不容易,剛剛面對衛展之時更是突然發作。他身體的血液狂奔,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若不是他盡力壓制著恐怕當場就將衛展撲倒在地,撕裂他的喉嚨,飲食他的鮮血。他手上還殘留有衛展的氣息,深呼一口氣,氣息盈滿鼻間,與衛展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還有帶一絲他血液的味道,因這股味道他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狂躁又再次兇猛襲來,幾乎將他的理智全數吞滅。·韓拔比喻衍晚了半個時辰回到客棧,此時天已然亮了七八分,街市上已經有了早市,熱騰騰的餛飩、包子全都出來了。韓拔拿著包子進來的時候,喻衍和褚黎正在廳里吃早飯。客棧里的早飯每天早上都是粥和饅頭咸菜,要是好吃也罷,關鍵是難吃,喻衍只就著粥,要了半碟的豬頭rou啃著。“小魚,要不要吃包子?”因木吉叫他小魚,韓拔竟也跟著叫起了這個名字,喻衍聽著自然是十分不舒服,但在韓拔面前他裝的一副乖巧,也只能任他叫著。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喻衍也發現了,韓拔與褚黎雖為師徒卻極少說話,兩個人一天說的話恐怕連他這個陌生人都不如。剛剛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他心中還有些難過,韓拔沒有子嗣便罷了,竟連唯一的徒弟都這般生疏,他這般孤身一人,若要老去,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不過此時他已然看透了,韓拔性子如此,他不愿與人親近就不愿與人親近吧,船到橋頭自然直。韓拔因是妾室所生,在韓家自小便不受待見,無人與他玩耍,所以練就了沉悶的性格,后與他相識,被他帶著才愛笑了一些,沒想到他死后韓拔竟又恢復了原樣。不過這幾日,韓拔待他確實很好的,真如慈父一般。想到這里喻衍胸口有些沉悶,韓拔待他如此之好怕是因為看他身形,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吧。他與褚黎坐在一張桌子上,韓拔也坐了過來,與他挨著,將包子放在桌子中央。“我出去辦事,回來之時想到客棧里的早飯難以下咽,所以買了一些包子來,小魚應該愛吃?!?/br>喻衍連連點頭說謝謝,先夾了包子給韓拔,“韓先生想必還未吃早飯,您先吃?!?/br>褚黎坐在他對面毫無反應,他又夾起一個包子放到褚黎碗里,對著褚黎眨了眨眼睛,格外無辜,“韓先生與褚公子是師徒,你們先吃?!彼阶詈蟛沤o自己夾了一個。他這副樣子確實乖巧,褚黎這幾日未與他見面,乍一見他在韓拔面前裝乖禁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眼中還帶了幾絲……輕蔑。喻衍就當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乖巧地吃包子,繼續在韓拔面前裝沒什么心機的富家小少爺。“這位先生,”掌柜的給韓拔端了粥來,臉上神秘兮兮的,“您昨晚一夜未歸?”“嗯?!?/br>韓拔一承認掌柜的臉上立馬就變了,仿若昨晚出去的是他自己一般害怕,“您難道沒有聽說鬧僵尸的事情嗎?晚上是萬萬不可以出去的,要是遇到僵尸這條命可能就沒了!”“無礙?!表n拔看都沒看掌柜的,“我昨日未遇到僵尸?!?/br>掌柜的顯然不太滿意韓拔的反應,露出夸張的表情,“萬事要放著!你以后千萬不要在晚上出門了要是命沒有了,再大的事情都辦不成了!”這掌柜的說到這里沒有得到韓拔的反應,又想再去說,張嘴后聲音還未出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小黎?!?/br>喻衍一抬頭,看到了昨夜那張和韓拔在一起的陌生人的臉,他眼睛不禁瞇了起來。就在他糾結此人身份的時候,褚黎突然站起,激動地叫了一聲,“舅舅!”☆、第四十四章舅舅?。???聞人儀的兄弟姐妹只有一個,那么褚黎的舅舅也只有一個。那么這個人竟是聞人儀???喻衍搜刮腦內關于聞人儀的一切,和眼前這個人完全對不上。他初見聞人儀時,聞人儀才不過七歲。七歲的聞人儀很矮,見到陌生人都會很害怕,縮在膽大的聞人歌身后,連看他都是偷偷摸摸的。那時,聞人儀的皮膚雖不如一般黎族人黑但也比他們黑了很多,和現在的褚黎差不多一樣的膚色,但此時他皮膚泛白,竟比一般人還要白一些。過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