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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閉上眼,熱氣回旋在耳邊,烘得他腦子嗡嗡直響。都說人死前,生前的記憶會如白駒過隙般在腦海里閃現。嬰澤不信,畢竟兩年前被楚崢追殺至西陲,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也不曾想起什么所謂的往日美好回憶。此時也是。腦海里沒什么半生回憶,有的只有記憶里兩個熟悉的小男孩,風雪天,光著膀子在茅草屋前練劍。“動作不夠快,劍也不夠狠,阿崢你再這么下去,長大了還怎么保護你師兄我???”黑衣男孩撩下白衣男孩的劍,用劍刃敲著白衣男孩的頭。白衣男孩從雪地里撿起劍,一臉疑惑又認真地看著黑衣男孩,“師兄明明比我厲害,為何還要我保護?”……師兄……師兄……何時才能再聽他喚一聲師兄。“嬰澤!”是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只會喊他的名字,再不是師兄。嬰澤微瞇開眼,入眼的是楚崢滿布驚恐的臉。“……阿崢?”手腕被一把抓住,楚崢用力將他往自己身上一拉,直接圈在了懷里。“不是讓你在船上等嗎?”嬰澤腦子懵懵的,緊緊盯著他的側顏,生怕一眨眼,一切便皆成了黃泉路上一場空。楚崢道:“別說話,馬上就到了?!?/br>丹田處火熱的痛感還在一陣一陣,侵襲著他的腦子。他昏昏沉沉地環住楚崢的脖頸,說著:“楚崢,又一次火海了啊?!?/br>“……”楚崢張了張嘴,似乎說了句什么。第12章十一章欲生3嬰澤與楚崢同歲,甚至還比他小上兩個月,之所以被喚做師兄,不過是因為恰巧比他早一年入門而已。他從小便是個孤兒,在未遇到玉面公子之前,偷竊、乞討、斗毆這些雞毛蒜皮的惡事每一件幾乎都沾過,這也導致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每每看到楚崢那副嬌生慣養純真無害的模樣時,都忍不住鄙夷地去欺負欺負。楚崢很能忍。記得有一次冰天雪地的,因為自己假傳的師命他便跪在大雪里一聲不吭,打著哆嗦一跪就是三個日夜,完全超乎自己對那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名門少爺的印象。后來嬰澤也因此被玉面公子罰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他認罰,心中卻難免不甘,腦子里已經想著第二天如何變著法子繼續欺負楚崢。想著想著,到了后半夜,山上卻突而下起了暴雪,鵝毛般大的雪,一片一片打在臉上,冰冷地寒意像是直接刺進了骨頭里,疼得他抱著自己哆嗦不止。嬰澤忍不住佩服起楚崢的毅力,頭頂不斷飄落的雪花驟停,嬰澤驚喜抬頭,卻看到楚崢撐著一把傘,遮在他上頭,而他自己小小的臉卻被凍得通紅。“雪大了,傘給你?!庇浀卯敃r的他對自己這樣說道。……后山的木屋從建成開始就從沒這么熱鬧過。沈秋揪著藥師桓的領子讓他趕快制藥,楚雄拿著畫放在燭火邊上威脅他趕快救人。藥師桓黑著臉被他們推來拉去,突然朝他們扔出一把不知是什么的毒粉,朝他們怒吼:“再吵!再吵老夫誰都不管了!”楚雄趕忙把畫往地上一扔,捂著楚蕭的口鼻推著他往外逃。眾人紛紛逃至房外,楚蕭突而神情一愣,抬頭問楚雄,“楚雄,之前我聽沈萱說那個藥師桓很寶貝一幅畫,嬰澤還扮過畫中的女子刺激過他,我便一直好奇那畫中的女子到底是誰……方才見到那幅畫,卻覺得那女子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也想想,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楚雄皺著眉回憶了一下,搖頭道:“屬下并無印象?!?/br>“是嗎……”楚雄道:“那幅畫來自魔教之人的手,想必那女子八成也是魔教的人,少爺應該是多慮了?!?/br>楚蕭一想也覺得自己多疑了,畢竟是魔教的人手中的畫,畫中的女子再覺得似曾相似,大概也只能是巧合。“什么女子?”易飛揚疑問地走上前。楚蕭趕忙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易飛揚聽完后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地說道:“或許不是魔教之人,而是與魔教頗有淵源也不一定?!?/br>楚蕭一聽覺得有理,想問問他的想法,身體四處卻突然傳來陣陣瘙癢的感覺,忍不住四處抓著。易飛揚皺著眉道:“大概是剛才的藥粉?!?/br>“我中毒了?!”楚蕭心里一陣驚慌。藥師桓突然在房里吼道:“毒性不大,泡個冷水澡就好了?!?/br>“謝前輩提醒?!币罪w揚朝房里弓手致謝,拖著楚蕭走人。“誒誒誒,我拉我干嘛,我表哥還在里面呢!”楚蕭踢腿掙扎。易飛揚道:“嬰大哥不醒,你表哥不會走的?!?/br>“……”嬰澤是在回島的第七日才醒的,醒來時房中空無一人,他四面查看了一番,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竟是藥師桓的木屋。“……這樣都沒死,我這命可真大啊?!眿霛擅樃锌?,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明明死之前還回光返照看到楚崢那么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啊……不對……楚崢?嬰澤趕忙掀開被子下床,跌跌撞撞地開了門就悶頭往外沖,鼻子碰上了一個硬物,嬰澤捂著鼻子后退幾步看向來人。“楚崢?”楚崢繞過他顧自進門,將手里嶄新的衣物放在桌上,“這是沈萱特意給你做的,你試試看合不合身?!?/br>“小萱?她沒事給我做衣服干啥?”他湊到衣服上聞了聞,發現那上面還有些海棠花的味道,“好香?!?/br>楚崢不知意味地哼了一聲。嬰澤一愣,噙著笑看他,“怎么?吃醋了?”楚崢撇開臉,難得沒有惡言反駁。嬰澤頓時心花怒放,大膽地拉住他一片衣角,“楚崢你要是也給我做一件衣服,我一定天天穿著,多臟都不脫下?!?/br>楚崢又是不知意味地哼了一聲,卻沒有甩開他的手。“……”幸福來得太突然,這么乖巧的楚崢,他只在小時候見過吧!嬰澤望著楚崢的側顏傻笑,直到楚崢被盯得不自在地要甩手,嬰澤才識趣地收住笑,問他:“對了,玄火草給藥師桓了嗎?你的傷好了嗎?”頓了頓,又問:“在火山的時候是你救了我?”楚崢悶悶點頭,算是全盤肯定。嬰澤又道:“你不是在船上嗎?怎么來得及救我的?”“……”嬰澤剛收住的笑又忍不住在臉上綻開,“你擔心我,所以一直跟著我上山?哈哈哈,阿崢你還是這么可愛!”“……快換你的衣服!”楚崢終于甩開他的手往外走,耳垂處泛著詭異的紅暈。嬰澤叉著腰大笑:“哈哈哈哈哈,楚崢你語氣多惡劣都沒用了!欲蓋彌彰懂不懂哈哈哈哈!”嬰澤黑著臉直接把門一關,將那放肆的大笑盡數關在房里,等到嬰澤笑盡興了,換好衣服開門已是一刻鐘之后。“我說,為什么我一定要換衣服?”嬰澤跟著楚崢后面開始沒話找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