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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是呢,所以奴說世子這招也太……不過想想,只有她死了,這件事剛好能遂了魏二娘之前的要求,完美解決?!碧锖樧聊チ讼?,感慨道,“貴主您想想啊,她一死婚事就算了了,給房家算是個交代了,如此還不必驚動圣人,保全了魏家的名聲?!?/br> 李明達點頭,不過她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房遺直也不是個做事會留下把柄的人。魏婉淑好歹也是高門貴女,而且倆人連著圣人指婚的干系,他若真出手把魏婉淑給害了,這以后若有人抓住他這個把柄,必然萬劫不復。 “走!”李明達往門外去。 田邯繕愣了下,“貴主這是去哪兒?” “明鏡司?!?/br> “不是說今天不去了么?!?/br> “就你話多?!?/br> …… 明鏡司。 李明達下了馬,飛快入內,果然見房遺直等在正堂。他見李明達來了,也不意外,還特意感慨一向準時的李明達今天遲到了。 “公主今日本是不打算——”田邯繕最快道。 李明達斜眸警告一眼田邯繕,田邯繕立刻閉嘴。 房遺直溫笑道:“謝過公主?!?/br> 顯然房遺直已經明白,自己是特意為了他的事過來的。 李明達也就不客氣了,坐下來還不等上茶,就直接讓房遺直解釋一下。 “是假死,魏叔玉放得消息,已經通報了京兆府,戶籍已經按死人處置?!狈窟z直簡單解釋,明了快速地解答了李明達心中的疑惑。 “你和魏叔玉做的商量?”李明達問。 房遺直點頭,“他是未來的國公,鄭公一去,國公府的一切事宜自然由他做主?!?/br> 李明達想了下,忍不住嘆:“魏婉淑也不知道知不知情,若是不知,而今只怕有的熱鬧了?!?/br> “這是她們府邸的事,我們也沒辦法。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教訓,更何況魏二娘還是個不知好歹,敢威脅公主的人。她能落個青燈古佛的下場,已然是老天爺對她最好的仁慈。再者說,有家里人親自安頓她,也不至于多清苦?!狈窟z直解釋道。 李明達點點頭,轉而目光明亮地看房遺直,“你這法子不錯?!?/br> “這人死了,接下來就該琢磨好事了?!狈窟z直嘆道。 好事?李明達眨了下眼睛,才反應過來房遺直所謂的好事,是指他倆的事情。她用手托著臉,側過頭去,躲開了房遺直的目光,嘴里小聲嘟囔著,“那你要努力了,你惹得麻煩你收場,別指望我開口?!?/br> “好?!狈窟z直應承。 “最近還是不要說了,我要先把崔家那邊擺平了?!崩蠲鬟_又囑咐道。 “好?!狈窟z直又答應。 “等個把月最好,到我母親忌日那天,你說這個事的時候,多提提長孫皇后,表個忠心,可能比平常更順利?!?/br> “好?!狈窟z直這次話里含笑了。 李明想想自己這樣說話可能顯得自己太著急了,尷尬地咳嗽兩聲,就和房遺直告辭,匆匆離去。 李明達臨走前還特意囑咐房遺直,多休息兩天,不要忘了圣諭。 房遺直隨后就去了鄭國公府,與魏叔玉見了面。在外人看來,房遺直則是去吊唁剛剛身亡的未婚妻。 魏叔玉見房遺直來,表情復雜,心里頭感覺很沉悶,不知是歡迎他還是不歡迎他。 “可別讓我母親見了你?!蔽菏逵駠@了聲,轉即吩咐身邊的家仆,要瞞著這件事。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魏家的不對,但是而今這光景還是不見的好?!?/br> “話說完就走,只問你人送走了沒有?” “還沒,在后院和我母親哭。十幾年的母女,自然傷離別?!蔽菏逵駠@道。 “夜長夢多,多留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若被人發現,不僅她的命沒了,她最愿保全的魏家的名聲也毀了。當然,也不排除他是哪位家的名聲做借口,來成全自己的野心,那你就當我沒說,你們隨意?!狈窟z直說罷,就轉身要走。 魏叔玉忙拉住房遺直,他尷尬了一會兒,才對房遺直說道:“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道理都是明白的,過幾日再登門和你致歉。今天的事也謝過你提醒?!?/br> “而且你先斬后奏,必然會讓你meimei十分惱火,我想他一定會用很多的辦法想要扭轉局勢,甚至會編出一些話來刺激你,我希望你能有你自己的判斷。大義滅親,非人人可為,你能有此舉倒是厲害?!狈窟z直安慰的拍拍魏叔玉的肩膀,轉身就去了。 魏叔玉點頭,站在門口看著房遺直離開的背影,久久地沒有回神。 片刻之后,管家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回稟魏叔玉說后院鬧的厲害。魏叔玉就趕緊撩起袍子往后院跑。 魏婉淑和裴氏兩個人單獨在房里,魏婉淑鬧著要真尋死,嚇壞了裴氏。 魏叔玉趕了過來,瞧見魏婉淑縮在床榻內,拿著剪刀抵著自己的脖子,眼淚不停地嘩嘩流。而一邊的裴氏跌坐在地上哭求不止,懇請魏婉淑不要傷害自己。 魏叔玉連忙攙扶起自己的母親,冷眸打量魏婉淑,“你還要為家里添多少麻煩!” “大哥,你怎么能這樣,突然就對外宣了我死了?”魏婉淑一臉難以相信。 “不這么做,我怕我忍不下心?!蔽菏逵癖荛_去看魏婉淑的眼睛,而是攙扶裴氏坐了下來。 裴氏哭啼不止,緊抓著魏叔玉的胳膊仰頭看他。昨夜魏叔玉已經和她商量過了這件事,女兒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來,而且也只能有這種辦法能保全魏家名聲,所以最終她也同意了。但而今看到魏婉淑這般不甘心,裴氏終究還是心疼。 “你口口聲聲說做那些事都是為了魏家好,但而且真要你做一件事,保全魏家的名聲的時候,你怎么這般委屈?”魏叔玉拍了拍裴氏的手,深吸口氣,轉頭冷著臉質問魏婉淑。 “他們一定要我死?我已經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了!” “你說你昨天去威脅公主的事?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還是不是,當初那個我聰明伶俐的meimei!”魏叔玉氣的心肝肺都疼。 裴氏在旁直皺眉,當下她只顧著哭,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公主怎么了?我知道她的秘密,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樣?!蔽和袷绾暗?,轉即她盯著魏叔玉,“你就不好奇公主的秘密是什么?她的眼耳鼻——” “遺直兄已經和我說了,而且我還知道你之所以能夠得知公主的這秘密,就是因為你當初和前太子有關系的時候,去了禁地,才偷聽了公主在長孫皇后石像前說的話?!?/br> 魏婉淑愣?。骸斑@件事我并沒有告訴別人,你們怎么會知道?” “所以說你怎么敢去威脅公主你以為你的事她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念著我們魏家的關系,一再幫忙隱瞞罷了,你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