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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一聲,表情明顯是一臉不贊同,但她并沒有張嘴反駁。 “出了朱雀門,往東一直走,看到的第一座山,順著山邊往里往里去,有一間破舊的山神廟?!?/br> 這時候清遠過那邊傳來消息告知李明達,韋貴妃那邊的情況確實如她之前所料,衡山公主早就不見了,韋貴妃還以為公主貪玩帶著侍衛悄悄溜出去了,所以還在正派人四處搜尋。 李明達捏著手里的鐲子,又看向蕭五娘,蕭五娘此時正淡然的站在屋中央,表情雖然沒有多夸張但是從里到外都透露著一種,讓人難以言說的得意,她似乎在很有自信地等候即將到來的勝利。 因為任誰都知道,晉陽公主一定會選擇讓蕭五娘去換衡山公主,畢竟衡山公主的性命太重要。蕭五娘聰慧至極,自然早就參透這一點。 “趕緊去請高太醫來,回頭把衡山公主救了回來,總要有人給她查看身體?!崩蠲鬟_吩咐道。 蕭五娘在旁聽到這個話之后,忍不住贊嘆晉陽公主是個好jiejie。 “惡心?!蔽具t寶琪鄙夷地看蕭五娘,覺得很反胃。 蕭五娘大方地揚頭去看尉遲寶琪,“我說公主是個好jiejie,你聽了卻說惡心,你真是膽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尉遲寶琪話沒有說完,就被房遺直按住了肩膀,接著就聽到房遺直淡淡警告,讓他不必再和蕭五娘說話。 尉遲寶琪狠狠地瞪了一眼,閉著嘴果然聽話不說了。 蕭五娘看向房遺直,目光一溜地從上滑到下,嘖嘖兩聲,“公主的眼光果然不俗?!?/br> “這么愛聊閑話,果然是吃得苦少了?!狈窟z直轉眸,對落歌勾了勾手。 落歌當即帶人將向五娘摁住,狠狠地塞住了嘴,然后落歌就從懷里掏出一卷東西,展開一看,里面整整齊齊地都放著銀針,落歌隨便拿三根,插在蕭五娘身上的最痛的三處xue位上。蕭五娘立刻痛得眼睛要爆開,額頭上的汗珠跟黃豆大小一般一顆顆滾落下來。他五官扭曲,面目猙獰,狠狠地咬著嘴里的東西,脖頸處青筋暴突,臉色火紅,一看就是疼得已經要沒命了。蕭五娘身體想拼命在掙扎,奈何被狠狠按住了,掙扎不動,只能任憑疼痛帶侵襲她顫栗的身體。 大概半炷香的工夫,蕭五娘臉上的紅慢慢退卻,身體也沒有那么掙扎了,一看就是疼得麻木了。 落歌就把三根銀針取出。 蕭五娘嘴上的東西也被撤了下來。但剛剛遭遇的疼痛令蕭五娘憤怒之極,她張口就罵房遺直不是男人,竟然對女人下手。 房遺直挑了下眉,看眼尉遲寶琪。 “大錯特錯了,就是男人才會對女人下手?!蔽具t寶琪看到下午你要受罪,樂得不行,還開起了玩笑,“要不是李大亮對你阿娘下手,哪會有你??!” “你滾!”蕭五娘聽尉遲寶琪侮辱自己的父母,氣憤得更加不行。但隨即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明白他們在故意激怒自己,“好啊,你們干脆弄死我,看看你們還能不能找到衡山公主了?!?/br> “繼續插?!狈窟z直吩咐落歌道。 落歌隨即就把三根銀針又插到原來的位置,蕭五娘又恢復了起初的痛感。如此再折騰了三次之后,蕭五娘痛得虛脫,已經再沒有力氣說話,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她緩氣許久之后,抬首望著那邊全程冷漠觀看的李明達,“因為已經知道地點了,為什么還不去救衡山公主?卻在這折磨我?!?/br> “已經派人去了?!崩蠲鬟_道。 蕭五娘瞪眼,似乎在問為什么沒有將她帶去,畢竟說好要交換人質。 李明達沒有理會他,托著下巴在翻桌上的書,很安靜,隨后眾人也各自找了活干。 不久之后,又有人騎快馬來回稟:“城外的山神廟里沒人,只有這一封信?!?/br> 李明達打開來看,信上說交易地點改成城內平康坊的一間酒樓,還點名讓房遺直單獨去,否則他再發現有其他的侍衛跟著,就會殺人滅口。 李明達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后,看向那邊已經癱軟在地的蕭五娘,若有所思。 “不能讓遺直兄自己去,他不會武功,保不準會中程木淵計謀。沒想到他這么狡猾,竟然更換了交易地點?!?/br> “對他來說,和我們交易無異于與虎謀皮,自然要用一些兵法常識。便是狡兔還會三窟,何況是個會動腦的人?!狈窟z直嘆道。 “這么說他還有可能繼續換地點?!?/br> “這封信上的內容有問題,”李明達道,“長安城門已經封閉,他不可能再從城外回到城內,但是這信上卻跟我們平康坊的酒樓交易?!?/br> “對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出城,廟里的信是早就準備好的?”狄仁杰問。 李明達點頭,他人應該還在長安城內,“人有點笨,沒有思慮到他劫持公主出事之后,長安城會禁嚴的問題?!?/br> 李明達說完這話之后,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蕭五娘,似乎在鄙夷她‘教誨無方’。 蕭五娘還在虛脫中,冷哼一聲扭頭不看李明達,但在心里也恨程木淵辦事不夠妥當。 “那遺直兄到底去不去?”尉遲寶琪問。 房遺直:“別多問了,忙好你的事?!?/br> 李明達隨即吩咐人準備。 房遺直讓落歌帶上蕭五娘,路上順便又施針五次。 夜里的長安城宵禁,沒有人在街上出沒。周圍十分安靜。而程木淵所指定的平康坊的酒樓四周更是空曠,四周不好設埋伏,也很容易就觀察到有多少個人來。 酒樓也是關門的,但里面的住客還是熱鬧的,觥籌交錯,把酒言歡,還有唱曲的歌伶作陪。 男子一襲青衣,身形修長,孤身一人騎馬而來,敲了門板以后,亮出身份,自然就入內了。 天字三號房。 屋內根本沒有人,桌上只有一封信,將地點換成了城西的一間民宅。 隨后到了城西的民宅之后,同樣也發現了一封信,指向了城東的一間破廟。再去,又是一封信,接著指向別處,如此往復折騰一晚上也沒有任何收獲。 要到天亮的時候,一名在當值的明鏡司文書,在從家里發現了一封信,趕忙送了過來。 這次信封上的“晉陽公主”四個字寫的很不規整,正是出自于程木淵的筆跡。 信里還有一根金釵,帶著血。 眾人看信之后,臉色都沉了下來。李明達本以為程木淵的目的沒有達到,暫時不會去動李惠安,卻沒想到喪失耐心了。李明達看著金釵上的血,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信上要求李明達大開城門邊整他,逃離長安城,不然的話。她會一點點收到李惠安身體的一部分。 “高太醫請來?!?/br> 李明達隨即又吩咐下去,讓長安城四處城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