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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命難違,你怎么解決?”李明達放下筆,饒有興致問。 本來李明達心情不是很好,特別是指婚的事情發生之后,她今晨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房遺直。不過到底還是決定來了,而今見房遺直這樣的態度,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一陣狂風般,掃走了她心里一切的陰霾。如此莫名地,莫名到李明達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要用些下作的手段?!狈窟z直道。 李明達:“但魏婉淑是無辜的?!?/br> “此女從一開始沒存過什么干凈心思。以前不過跟我沒干系,也便不計較別人是什么活法,但而今她惹到我了?!狈窟z直道。 李明達聽房遺直稱呼魏婉淑為‘此女’,已然就明了他心里該是有多厭惡對方了。 “還要勞煩公主和我講一講,當時的情況什么樣?!狈窟z直道。 李明達就將她陪著李世民去探望魏征的所遭遇的經過一一詳述給房遺直。 “以魏婉淑的聰慧和心計,公主陪著陛下去探望魏公那節骨眼上,她的突然哭訴絕不會是簡單的偶然?!狈窟z直判斷道。 李明達:“你說她是有意為之?” 房遺直點頭,“而且她中意的人一直不是我,是寶琪。但聽公主所述的經過,裴夫人似乎也以為魏二娘喜歡的人是我。為何?此話若非魏婉淑親口所言,裴夫人定然不會這樣認定。好好地鬧這么一出,若沒所圖,誰信?所以我說此女心思不干凈?!?/br> 房遺直是在和自己解釋他沒有冤枉魏婉淑。說到魏婉淑的‘不干凈心思’,李明達想了想過往發生的事,也確實如此。李明達向來關注的都是人命案子,像什么姑娘家的小心思,世家貴女之間的虛偽計較之類,她都不會過眼,就是見到了,多數時候也是掃過忽略了。她是公主,一張口事情就會變大,李明達覺得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沒必要把一件小事情扯大,或者把一時糊涂犯錯的女孩子家逼到死路。 誰年少不輕狂?但而今想想,這份善心倒也未必全好。魏婉淑顯然沒有吃到教訓。 李明達聽到房遺直的解釋和分析后,本來已經安定的心就放得更穩了。 “那她喜歡尉遲寶琪的事,你如何看出來了?” “眼神,一個人心悅另一個人的眼神是不同的,騙不了人。魏婉淑每每在碰到寶琪在的時候,眼睛都會忍不住地往他身上飄?!狈窟z直解釋道。 “這你都能發現,厲害?!崩蠲鬟_忍不住贊嘆道。 房遺直:“不過是隨便掃了眼,就注意到了。本來以她的家世,和尉遲家議親綽綽有余,而今卻萬般配不上人家了?!?/br> 李明達反應了下,發現房遺直損人的時候嘴是真黑,而且他的話讓人越琢磨越有后勁。 “你的下作手段,能問么?” “現在不敢說,說了怕公主對我改了印象,要不等婚后再說?”房遺直試探問。 李明達愣住,“這能扯到婚后?再說誰同意讓你尚主了?現在就說,我要聽?!?/br> “一石二鳥如何?剛好把另一位也擋出去?!狈窟z直提議。 李明達又愣,“誰?你是說他?該不會是想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都是算計心思,你就不怕……” “太聰明自傲的人都不愿臣服,特別是當他們認為對方都配不上自己的時候。這倆人將來要是湊在一起,必然是每天‘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場面?!狈窟z直解說道。 李明達噗嗤樂了,“聽你這么說,我倒有點好奇了?!?/br> “眼下魏公剛去,還要熬幾日,不久之后,定會解決?!狈窟z直行禮,嘴角掛著淺笑,邀功道,“到時候公主可要記得獎勵遺直?!?/br> 第148章 第 148 章 “做了壞事還要獎勵,房世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崩蠲鬟_嘆道。 “這還不算什么?!狈窟z直謙虛地笑道,就和李明達告辭,立刻動身徹查剛剛和李明達商議的兩件事。 房遺直騎馬帶人離開明鏡司的時候,剛瞧碰到崔清寂的馬車從明鏡司前路過。崔清寂隔著窗紗叫住了房遺直,便從車內出來,和房遺直寒暄打了招呼。 “這么急是又有案子要查了?”崔清寂問。 房遺直應承。 “今天去當值才知曉你的喜事,誰知回家的時候就碰見你了,一定要恭賀?!贝耷寮艑Ψ窟z直客氣地打禮,自然是恭喜他被圣人指婚這件事。 房遺直淡笑點了頭,權當是禮貌回應了崔清寂。 崔清寂觀察房遺直連一句話都沒有回應自己,知道他不想和自己多言,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地加深,隨即和房遺直拱手作別。 “瞧著崔六郎的心情不錯?”房遺直打眼故意把目光停留在崔清寂身上,而后轉身上了馬,借勢居高臨下地睥睨崔清寂,“不過當下連圣人都在為失了良臣而痛心疾首,我勸崔六郎還是回家的時候再高興比較好?!?/br> 崔清寂愣了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房遺直絕塵而去的背影。房遺直的話越想越叫人心中生氣,他這是在笑話自己淺薄,幸災樂禍?崔清寂很懊惱自己沒能反駁過去,下壓著嘴角,沉著臉上車,不悅地催促車夫趕緊回家。 車夫縮著脖子應一聲,趕忙揮鞭就走。馬車倏地一下往前躥,令車內還沒來得及坐穩的崔清寂猛地撞了一下頭。崔清寂悶悶吃痛一聲,想開口罵,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因想到房遺直剛剛的話,崔清寂可不想真成了因幸災樂禍而遭報應才倒霉的淺薄人。 于是崔清寂就捂著頭,沉悶著一張臉忍到回家。下車的時候,步伐匆匆,帶著一陣風。 崔干今日休沐,他剛剛也攜夫人去了鄭國公府上奔喪。此刻才回家落腳不久,感慨完人生無常,就看到自己的六子面色不佳的來和自己請安,額頭上還紅了一塊。 “你額頭怎么了?”崔干問。 “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贝耷寮呕卮鸬?。 崔干立刻就呵斥崔清寂身邊的隨從,“怎么這點小事都沒料理周到?” “奴——” 崔清寂擺手示意隨從退下,對崔干行禮道:“是兒子不小心?!?/br> “你啊,就是太厚道,罷了罷了,既然有你求情,我這次就不追究了?!贝薷捎行┬牢康?,他很驕傲與兒子有這樣良好的品質。 “那兒子就先告退了?!贝耷寮诺?。 “走什么,宮里的消息你也該聽說了,之前你不是一直有些擔心晉陽公主和房世子?而今房世子的親事被指定了,你該高興才是?!贝薷刹还艽耷寮攀裁礃?,他自己倒是先忍不住高興地笑起來。 崔清寂想了想剛才房遺直的狀態,此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房世子雖然定了婚事,但圣人對我也失了興趣。所以這好事也未必落在咱家,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