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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的面頰,然后看眼那邊已經背過身去的田邯繕,“遲遲不和貴主把話挑明,是出于有許多考慮。貴主身份高貴,身邊總有人相伴,遺直的這些話只怕過早說出來,會憑給公主增添麻煩。但有時候便忍著不說,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總是自私地希望貴主的目光一直在我這里?!?/br> 李明達又眨了下眼睛,忽有一滴淚就從她眼角冒了出來,順著她光潔的臉頰滑過,到了下顎,往脖頸上走。 房遺直垂眸看著李明達那線條優美的脖頸,微微發亮的肌膚,透著誘人的光澤。他微微偏頭,薄唇印在了眼淚即將滑落之處,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明顯感覺對方的身體忽然緊縮了一下。房遺直便干脆伸手,攔住了李明達的腰,唇從下顎處上吻至唇邊,就在與她唇角微微相擦之處,停留了下來。房遺直用手按住了李明達的肩膀,氣息紊亂,他頷首低著頭,鼻尖李明達的出邊噴薄著熱氣。 李明達從被房遺直吻上脖頸的那一刻起,就緊閉上了眼睛,等了半晌對方在緊要關頭停留之后,就沒了動靜,她才慢慢地張開眼,瞄向房遺直。對方離得自己很近,非常很近,氣息是那樣的清晰地噴在她的嘴角,房遺直此時是閉著眼的,并非是因為享受,而是滿臉的隱忍,他似乎在很難受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李明達冷冷地望著他,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梁順下來,到那兩片溫潤中一向透著桀驁的薄唇。李明達抬手,按住了房遺直的肩膀。房遺直感覺到李明達的動作,敢剛睜開眼。眼前的影子忽然向上躥起,只覺得自己的唇被什么溫熱柔軟的東西迅速地碰了一下,房遺直怔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被吻了,他一個男人被一個女孩主動親吻了。 李明達還點著腳,仰頭看著房遺直,手勾著而他的脖頸,本欲問房遺直要不要再來一次。卻被房遺直用手按了回去,之間他一雙眼噴火的看著自己,似乎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了。 房遺直狠狠地凝視李明達,卻在目光相撞的一剎那就憋不住了,禁不住揚起的嘴角,已然彰顯出他愉悅的心情。他眼底滿是情欲,修長的食指從李明達的肩膀滑到脖頸,再到唇,指尖在李明達的唇瓣之間來回摩挲,就像是一頭餓狼看到了眼饞已久的獵物。但他仍隱忍著,在轉眸間,就會發現他眼眸里的欲望熄火了,溫笑從容如故,與以往從容淡漠的房遺直無二。 房遺直弓腰,猛地把李明達整個人都摟在懷里。他把頭埋在李明達的脖頸處,鼻尖在她耳際來回摩挲,很快就把李明達的耳朵弄得粉紅。 “倒是想,想得太多了,但貴主還小?!甭曇舻统林?,黯啞著,壓抑了很多欲望。 “我不小了?!崩蠲鬟_皺眉,不服氣地糾正道。 “人每長一歲便會有不同的心境,我之所以沒和你挑明,也是不想你在這樣的年歲,就把自己局限于此,選擇可以等大一些的時候再來。你還年輕,我也等得起?!狈窟z直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話如千斤重。要知道這樣的話不說出來,只享受當下,必然是最輕松的。但房遺直不能,若不為對方著想,何談真心。 李明達看著房遺直,他當然不懂房遺直所言,什么長一歲心境不同的話,在她聽來真有些莫名其妙。欲細問他為什么,卻見他隱忍地十分難受,心里大抵也知道,他做這樣的決定也很艱難,也必然是出于為自己考慮。李明達也清楚,她父親也必然不會這么早把她嫁出去,既然都想讓她等等,她等等又何妨。雖說她確實年歲小,不及他們的閱歷多,但自己的心在哪她卻很清楚。如果要用時間證明,她坦蕩蕩,何懼于此。 “承蒙公主厚愛,遺直之幸?!狈窟z直灼灼地盯著李明達,聲音很低很輕,只是李明達聽到的音量,卻偏偏有一種魅惑感繚繞于耳。 李明達臉更紅了,瞄看一眼他,抿著含笑的嘴角,回身拿起房遺直的那杯喝空了的茶碗,為他斟了一杯,送到房遺直的手中。李明達拿起自己那杯,然后和房遺直道:“便天地為證,做個承諾?!?/br> 李明達說罷,就碰了一下房遺直的杯子,然后把就欲手里的茶飲盡。 房遺直立刻伸手攔住了李明達,凝眸認真地看著李明達,率先一飲而盡?!俺兄Z只讓遺直守著便是,貴主大可不必?!?/br> “為什么?”李明達又是不解地看房遺直,總覺得他好像知道將來會有什么事。似乎她將來一定會反悔,所以他當下已經提前一步原諒了可能會變心的她。 房遺直對李明達溫柔地笑了笑,“貴主不必掛心,總歸不管貴主在何時想到遺直,只要遺直人在,必然會第一時間趕到貴主身邊,萬死不辭?!?/br> “你都萬死不辭了,我又怎會辜負你的萬死不辭?!崩蠲鬟_紅著眼責怪地瞅一眼房遺直,便轉過頭去。 房遺直忙道歉,從懷里掏出帕子,遞給李明達。李明達接了帕子就低頭擦了下眼睛,定睛一瞧,發現這帕子竟然是自己的。 “上次在梅花庵,落下的?!狈窟z直解釋道。 李明達回想了下,意識到是自己上次哭拿回。 用完記得還我?!?/br> 李明達愣,接著笑了,也沒什么眼淚可掉,直接把用完的帕子塞進房遺直的懷里,“誰稀罕,還給你?!?/br> 房遺直就認真地把帕子疊好,放回了袖子里。 李明達坐了下來,用手捂住自己紅得發燙的臉,對房遺直問責道:“你還是沒回我前話,前日你去付春流家里,什么日子,為了什么?!?/br> 房遺直慢慢笑起來,老實地回復李明達:“前日是付三娘的生辰,卻是先生他邀我入府之后,我才知道?!?/br> “先生,”李明達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對房遺直道,“自古以來,都講究尊師重道?!?/br> 房遺直回看李明達:“自古以來,也都講究子女從父命?!?/br> 李明達明白房遺直暗指她父親給她張羅崔清寂婚事這件事,“這件事我已經想到辦法拒絕了?!?/br> 房遺直問李明達是何辦法,李明達挑了挑眉,讓房遺直自己觀察,便就不告訴他。什么事兒都讓他放心了,他眼睛就不知道看哪兒去了。讓貓不偷腥的辦法,就是自己手拎著一條魚。便是房遺直說了他不偷腥,李明達也蠻喜歡他被盯著的感覺。 房遺直寵溺笑著應承稱好,“那我就好生看著貴主?!?/br> “茶沒了,你轉身過來吧?!崩蠲鬟_轉眸去瞧那頭躲在墻角里‘面壁’的田邯繕。 田邯繕沒動。 “田公公” 田邯繕打個激靈,嚇了一跳,才回頭漸漸緩過勁兒來。又聽一遍李明達的吩咐,他忙去找茶壺,匆匆去倒茶。 “他這是怎么了?” “睡著了,昨晚他沒睡好?!崩蠲鬟_道。 房遺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