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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寒病是偶然發作,并沒有先兆,病了之后就發熱起不得床,所以這信必然不是她特意留下的遺言。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李明達接連提出質疑道。 李世民因聽到這些話,漸漸冷靜下來,隨即質問楊妃,到底有沒有干過羞辱常山公主的事情,楊妃忙發誓否認。李世民皺眉想了想,便讓楊妃暫時先起來。但他并非全信楊妃,隨即又命人將常山公主生前的侍女們都叫來,質問她們可否知情。 侍女們都搖頭,表示不知。唯有常山公主身邊的第一大宮女翠屏下跪,惶恐地磕頭,又惶恐地看向楊妃,想說又不敢說。李世民當下赦她無罪,讓她大膽地說,若時候怕有人報復她,倒是可以恩賜她出宮。翠屏這才磕頭和李世民承認,似乎確有其事。 “楊妃每次羞辱常山公主的時候,都把婢子們打發到一邊。公主每每從百福殿回來后,都免不了痛哭一陣。然每隔幾日還是要再去一趟。每次對外是強顏歡笑,回來便偷偷地哭。突然發病那一日,也是夜里起身,衣衫單薄的坐在床邊哭了,婢子們好容易把她勸好睡下,卻沒想到第二日就病成那般?!?/br> “便是說這辱人之言,才是要了常山公主性命的根源?!崩钍烂窈莺莸囟⒅鴹铄?,盛怒之至。 “子虛烏有,我根本沒有說過任何侮辱常山公主的話,別說一句話,我連一個字都沒說過。圣人,臣妾愿意以性命起誓,當真沒有過。再者說,我好端端地辱她為何?” “還用為何么,宮妃仗勢凌人的事,還少么。常山公主是個直爽性子,調皮的人,有時候說話沒有分寸,你呢,一貫心思細膩,多愁善感。怕是她哪句話惹了你的厭煩吧?”李世民質問道。 李明達有些訝異地看著李世民,覺得他今天的態度有些不對,像是之前已經有什么人在他耳邊說了一些挑唆的話。 李明達暫且先不管她,轉頭看向正滿眼憤怒和疑惑看向自己的李世民,偏移目光,看向李惠安。 “既然有書架,該是在書房,那屋子不常去人。說說吧,最近除了你身邊的宮女,還有誰造訪過?!?/br> “沒人啊,就只有十九姐和阿耶來過?!崩罨莅才ο肓讼?,忽然想到了,“啊,還有一人。前幾天我折梅,剛好碰見了蕭才人作詩,還說景好,應該畫一幅,我聽著有趣,就帶她到我書房去了?!?/br> 李明達這時候轉頭看向李世民,“蕭才人也住在百福殿?!?/br> 李世民:“你的意思楊妃是無辜的,這封信是蕭才人的誣陷?如何誣陷,這上面的字可確確實實是你二十妹的字跡。一個有證據的你不信,便要去指責沒證據的,到底憑何如此?” “字跡可以模仿?!崩蠲鬟_把手中的紙遞給李世民,“這張紙比普通的紙要薄一些。若是把這樣的紙印在二十妹練過的字帖上,依樣描畫,就如同本人所寫一樣?!?/br> 李明達說罷,隨即問了常山公主一千字帖都是由誰處置,宮女翠云爬上前一步,磕頭認下。 “每一次每一張紙你都是親自燒了?” “回歸主,婢子都燒了?!贝渖腊杨^垂得更低,按著手指也有些微微用力。 李明達看向翠云,眼睛里透著陰冷。宮女一瞧晉陽公主這眼神兒,就嚇得縮脖子。 “欺君之罪,處死!構陷宮妃之罪,處死!。兩罪并罰,你知道會有什么處罰么?” 翠云哆嗦了下,惶恐地搖了搖頭。 “用刀把你身上的rou割得外翻,偏偏還死不了,再放一些餓急了的老鼠,一口一口地慢慢咬?!?/br> 第112章 大唐晉陽公主 “啊——貴主饒命!”翠云想了下那種場面,就嚇得渾身劇烈顫抖,“是蕭才人身邊的侍女青竹,她和婢子是好姐妹,每次都是她偷偷帶吃的給婢子,催我快吃別被人發現,字帖她就幫我去燒?!?/br> 李明達抬頭看李世民。 “又是蕭才人,不管她是不是冤枉,查一下總沒錯?!?/br> 李世民看眼那邊淚光點點的楊妃,情緒稍微鎮定了下來,也感覺到這件事可能有蹊蹺,遂擺擺手,打發方啟瑞立刻去搜查蕭才人的屋子。李明達自報奮勇也要去。李世民猶疑了下,到底擔心李明達此舉會惹來她人非議,會令人覺得這后宮的爭斗是她挑唆發生的。這種名聲傳出去,會令她以后在外不好做人。李世民遂囑咐方啟瑞找個借口先把蕭才人等人支走,然后再讓晉陽公主進去勘察。 方啟瑞得令,立刻去辦。 李明達聽父親這樣吩咐,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行禮謝恩。 李世民見狀,忍不住笑起來,深刻感覺眾多子女之中只有這個女兒是最懂他的心。最妙的是,他們父女之間竟已到了不需言傳就可意會的程度。 不多時,方啟瑞便來回稟,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李明達便對李世民點了下頭,又掃了眼楊妃,隨即跟著方啟瑞去了蕭才人的房間。當下院內外空空,沒有一人,隨行而來的也都是李世民身邊的親信侍從。 李明達就帶了田邯繕一人來。 眼下已經是寒冬,李明達一進門,只感覺到微微有些暖意,并沒有楊妃那邊一進屋就覺得熱氣撲臉的感覺。屋子里還是有些冷的,莫非是才人位份的供碳不足?但環顧屋內的情況之后,李明達確認屋子里的炭盆足夠多。那我這里之所以不太熱,就必然是前不久剛開過窗的緣故。李明達再去查看炭盆,果然在一盆碳上面,看到了紙張焚燒后的灰燼。方啟瑞也湊過來看,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這個……”因沒有實證,方啟瑞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話到嘴邊又咽下去。 李明達明白其意,也不多問,繼續查看屋子。 東側間便是蕭才人繪畫彈琴之處。李明達進去后,直接走到桌案邊,看桌案上疊著一摞的宣紙,雪白的,沒有任何印記。不過這紙張的厚度,卻剛好和署名常山的那封信的用紙吻合。而且你明達剛剛就注意到,李惠安手里那封信和自己從崔家那里得到的信有所不同。除了信紙薄厚的區別,字跡也有差別,她手里的字跡用力均勻流暢,而李惠安手里的筆跡形似卻無‘神’,但這種細6微之處的差別,大概沒人會看得到又聽得懂她的解釋。所以李明達覺得她也沒有必要拿出去下了那封信,且先查一步看一步再說。 總之當下,僅靠這紙質一樣,自然還不足以構成指證蕭才人的鐵證,李明達讓人繼續仔細搜查。 田邯繕隨即也翻找了書房內的一切地方,邊邊角角,以及書架后是否有暗格,所有能查到的地方都已經查過了,卻沒有發現任何地方有問題。李明達就冷眼默默看著,有些出神,似乎在思慮什么。片刻之后,方啟瑞等人就來回稟,告知李明達并沒有在蕭才人的住處發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