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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步了,還不起身,是要等人家把你的衣服扒干凈了,你才甘心?” ‘尸體’聽到這話,忽然起身,用手抓掉了臉上的那層爛皮,露出一張雖然臟但很令人驚艷的精致五官來,但就是顏色黑了一些。 不過仍可一眼瞧出,這人就是石紅玉。 尉遲寶琪和魏叔玉皆驚訝萬分,沒料到這爛臉的尸身竟然會是她的偽裝。 這時候,負責管理尸房的遲三郎見事情敗露,竟悄悄起身有逃跑之心。當下就被程處弼等人給拿住了,只覺得他此舉可笑不已。 “若不是傻呢,怎么能干出這種事,竟然敢冒死把石紅玉運出去,你知道你這么干的后果是什么?”尉遲寶琪氣憤地質問遲三郎,虧他之前與遲三郎接觸的時候,還覺得這人老實憨厚,還算不錯。 石紅玉用袖子嫌棄的擦了擦臉上殘余的膿水,轉而笑道:“我倒覺得他是個英雄,敢做別人不可為之事?!?/br> 遲三郎一聽石紅玉此言,像是瞬間被灌滿了很多勇氣。他眼睛里冒著光,目光堅定,即便是此刻跪在地上,他也身負著一種榮耀一般。 尉遲寶琪無奈地搖搖頭,“到底有多少男人中了石紅玉的毒?” 石紅玉聽這話,放肆地笑起來。 “看來你昨天的刑罰還不夠重?!崩蠲鬟_掃向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忙行禮懺悔,表示自己可能因為害怕把人折騰死了,所以下手太輕。 “這還太輕?”石紅玉爽快地剝掉自己肩頭的衣裳,露出密密麻麻的小傷口來,“這都是昨晚你對我用刑留下的,我身上的血都快被那些惡心的東西吸干了!” 李明達又看向石紅玉的唇,難怪她剛剛就覺得石紅玉的唇色似乎變淺了,原來是失血所致。 尉遲寶琪嫌惡地瞅她一眼,“倒后悔沒把你弄死?!?/br> 魏叔玉瞇著眼打量一眼石紅玉,便嫌臟了眼,懶得去看第二眼,忙冷冷地把目光瞥向別處。 石紅玉倒是不計較尉遲寶琪這種坦率的嫌惡,畢竟他審問自己太多次,被自己折磨得厭煩了也實屬正常。倒是這位俊俏美貌異常的魏世子,一慣對她報以嫌惡的態度,令石紅玉心里十分不爽。以至于起初他外貌給自己的那點好感,全都消失殆盡。 “你就跟那個什么房世子一樣,不識趣,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啊,我知道了,莫非你那地方不行,不喜歡女人?以前我也見識過你這樣的漂亮男人,卻不知怎么地,不喜歡在上面,只喜歡在下面?!?/br> “此女令人作嘔,叔玉懇請貴主早些處死她為好?!蔽菏逵癫]有因為石紅玉的激將而惱怒,他長腦子了,不傻,自然不會吃石紅玉這套。 石紅玉因此反被氣著了。 李明達也受夠了她,但還是告知石紅玉今日緝拿的吐蕃人方糧,自稱是她的主人。 石紅玉冷笑一聲,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然后眼睛輕松地往別處瞟,“做我主人的男人可多了呢,貴主不會以為只有齊飛一個吧?一瞧公主就是個什么都沒經歷的雛兒,所以不懂他們男人的心思。那我就好心告訴貴主吧,就他們這些男人,可喜歡做主了。撒個嬌,給個所謂的主人稱呼給他們,他們就高興得跟什么似得,任憑你差遣。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貴主好生記著,對你以后的生活真有好處呢!” 田邯繕呵斥石紅玉不知羞恥,喊侍衛好生給她掌嘴。石紅玉隨即被打得兩邊臉腫,改為默默地跪地,一句話都不說了。不管問什么,都不說。她心知肚明,很多關鍵的事情都落在了她身上,她的解釋對于公主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她也不怕,挨了打,就拿起架子來,浪蕩自若地笑著。 “明日午時,將石紅玉斬首?!崩蠲鬟_說罷,便拂袖而去,留一陣清風打在石紅玉的臉上。 石紅玉怔了怔,有些慌得看著李明達的背影,“貴主難道不想知道我與方糧之間的干系,我在互相幫——” “不稀罕?!?/br> 李明達眸撂下這一句話,便去了。她知道石紅玉說這些話不過是故技重施,耍心思周旋白白拖延時間。她不會供出什么有用的東西。這個女人留著太危險了,不如死了干凈。 魏叔玉冷笑對石紅玉道:“見你要被處死,心情倒是不錯了,和你多說一句。你而今解釋這些已經沒必要,你真正主人達贊干布的事我們已經查明。好好死去,不必留戀人世。此去地獄,就別出來,人間不歡迎你?!?/br> 石紅玉恍然怔了怔,微微驚訝地張嘴,開看著離去的魏叔玉忽然喊起來,卻立刻就被侍衛堵了嘴,帶至死牢。 鑒于近日石紅玉逃脫的情況,李明達命人八層守衛,看住石紅玉,不許在其行刑前再出任何事情。 李明達回到側堂之后,就見被帶進來的遲三郎老實地跪在地上等候問詢。李明達懶得親自審問,打發魏叔玉來。她則端著茶杯在旁冷眼看著。果然如他所料,這個遲三郎不知道什么緊要事,他只是個互相幫的小嘍啰,也不知哪根筋搭不對,對石紅玉特別崇拜,總覺得自己能救石紅玉是一件非常英雄和值得驕傲的事情。 便是飽讀詩書的魏叔玉,再三和他講理刺激他,遲三郎依舊還是死認著石紅玉,似乎他所有生存的意義都在這女人身上。 “從小到大就沒人瞧得起我,特別是當我成了刑部看尸人之后,諸多人把我視作晦氣,躲我遠遠地,連家里女人都一臉嫌棄,不愿讓我的手碰她和孩子。只有石紅玉真正了解我,明白我的心,看得起我。她說著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比我更老實忠厚,叫人心疼了。她說我本該配得到更好的生活,不該太去遷就別人,而反讓自己犧牲太多,活得太窩囊了。這次我為她有膽量的活一回,值了,這輩子都值了!”遲三郎交代完后,臉上還是露出自我十分滿足的微笑。 魏叔玉皺眉,隨即揮揮手把人打發走了,然后跟李明達道:“怎么跟石紅玉有過接觸的人,都跟瘋了一樣?” “這便是她的厲害之處,她能看破很多男人的心底所求,循循引誘,令其心甘情愿地走上不歸之路?!崩蠲鬟_總結道, 魏叔玉嗤笑,“這女人還真叫人作嘔,是該讓她去死?!?/br> 魏叔玉默了會兒,然后幾番擔憂地看向李明達,欲言又止。 “有事?”李明達放下手中的證詞,看向魏叔玉。 “我聽說貴主昨日被御史臺六名侍御史連名參奏了,這是侍御史一名已經不好惹了,全部六名都參奏公主,只怕事情有些嚴重,加上文武百官的態度,雖然圣人還未對此批復,但我擔心……” “擔心圣人扛不住,我最終還是要離開刑部司?”李明達笑了下,截話反問。 魏叔玉心情不爽地點點頭,一邊擔憂李明達一邊痛罵那六名侍御史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