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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四哥魏王的產業。 “然后呢?”李明達繼續問。 “我的人在那附近守衛了幾天,沒見到里邊有什么異動。而肆意樓是什么人的產業,想必我不說,貴主心里也清楚。所以這件事我想想來想去,想不通了,也就不深究了。何不就享受當下,美景美人美酒,難得糊涂?!崩罹昂阈α诵?,言語面容都有一些灑脫。 李明達不滿地斜睨他一眼,“你不是難得糊涂,你是怕惹事,就不得不裝糊涂?!?/br> 李景恒怔了下,不得不服氣地給李明達行禮,“公主高見,確實如此?!?/br> “罷了,這件事你糊涂,我問你也是糊涂了?!崩蠲鬟_想了想,“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父親把金子沉入曲江池水里的主意是誰出的?石紅玉和你說的,你又告訴了你父親?” 李景恒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她拿金子的事點我,我哪里會有心情從她那里聽什么藏金子的意見。再說她跟我提說金子的時候,錢已經放在了水里了?!?/br> “而且把那么重金子藏進水里,特別是惹人注目的曲江池,我倒覺得這是一個又笨又蠢的辦法。那么多金子放進去是個麻煩,取出來運走也是個麻煩,太過于吸引人目光了??赡芪艺f這話,你們都會覺得不舒服,但卻是我心里真實的想法。我父親他貪錢是真不好好貪,藏金子在曲江池的主意真是老糊涂了才會做下的決定?!?/br> 房遺直笑了下,點了點頭。他一直覺得江夏王在曲江池藏下重量十分大的金子的事,確實不是一個很聰明藏錢的辦法。就是在京城附近,隨便在山上找個地方挖個洞,把錢埋在土里,也比沉入曲江池那么去取容易得多。 “原來不止我,房世子也早就覺得奇怪了?!崩罹昂憧嘈?,“我總覺得這件事上我父親是被人算計了。當然貪錢的確是他不對。但人么,總是難舍七情六欲,如果在面對誘惑的時候把持不住,是在所難免的事情?!?/br> “江夏王什么金銀財寶沒有見過。被區區萬余兩金子誘惑,我本身就覺得不可思議?!崩蠲鬟_不禁感慨,“錢夠花就好,他又不缺錢?!?/br> “家父對金子有特別深的執著,因為曾經有個道婆來過我家。說了很多關于我家的事,都非常的準。父親很信她,就經常找她來家中看風水,做法,轉運。有一次父親得了怪病,她說家中缺金,要在東南方以三百斤的金磚為鎮,方可壓住邪風。你們也知道除了首飾,金銀不好弄。當時拿了家里所有女眷還有金瓶子之類的東西熔了才湊齊。倒是真把我父親的病給治好了。當時我祖母的金鳳冠也熔了,我父親孝順,病愈聽說此事之后神傷抑郁很久,十分自責?!?/br> 第97章 大唐晉陽公主 “哪里來的道婆?”李明達問。 李景恒:“時間太久遠了,那道婆道號凈心散人,本住在城外梅花觀里,但早在前兩年就帶著她的小徒弟云游四方去了,再沒回來?!?/br> “此人我聽過,”房遺直嘆,“前兩年的時候是有些名氣?!?/br> “她真不像現在有一些道士,多是坑蒙拐騙,說話沒個準頭。我說這道婆她看人極準,做法事也厲害,但凡請過她的人家,沒有一個不稱贊她厲害的?!崩罹昂愕?。 李明達詢問地看向房遺直。 房遺直搖頭,“我家從不請道士道婆。這凈心散人只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并不曾見過本人?!?/br> 李明達點了點頭,提筆在紙上寫下了這位道婆的道號。既然時隔久遠,而且人也不在了,再去調查她的意義不大。但不知道為什么,李明達還是想把這道婆道號記下來。 “你加入‘互相幫’后,除了求色,還有沒有求過別的?”李明達繼續問道。 李景恒搖頭,“我每天日子過得和和順順,也沒什么其他可求。我若真要遇到事了,他們小打小鬧的也幫不上忙,就比如我父親這次貪污貶黜。其實就只有芝麻大點的小事,才能用得上‘互相幫’?!?/br> 李明達又問李景恒與互相幫之間的聯系是否都是通過石紅玉,有沒有其它的路數。 李景恒道:“他們頭一次聯系我的時候,是一封假冒名的書信,再之后他們再來信也是如此。他們在信里面告訴我石紅玉出身,常出現的地方等等。我就依言在她常出現的地方去等,果然就等來了她。這之后石紅玉就和我坦白,她也加入了‘互相幫’,而今她幾經思量考慮,才愿意選擇‘出力’過來見我。又說她只要幫了我,她在互相幫里的地位就不一樣了。她說她就是為了求權,而我是求色,大家都坦誠些,各取所需便剛剛好。她還囑咐我,一定要老實地遵守‘互相幫’規矩,不然一定會倒霉。我本來是不懼于這種威脅,不過她后來的解釋,倒讓我驚訝了幾分。他和我說,小人物也有可怕之處。就比如我平常吃的喝的穿的,每一樣都要經過小人物之手?!?/br> 李景恒回憶當時的經過時,嘴角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他對石紅玉有欣賞,也有惡心嫌棄。 李明達:“明知道她在利用你,你還是心甘情愿??磥砟惝敃r是真喜歡這石紅玉,即便我們之前說了她與眾多男人有染,你眼下仍然還是沒有收住你對她的欣賞?!?/br> 李景恒怔了下,然后緊緊蹙眉。 房遺直:“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也疑惑,如果說真的是要權,那她在互相幫的地位應該不低。畢竟連郡王世子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崩蠲鬟_特意看了眼李景恒。 李景恒狠狠地皺眉。本來他以為是他在玩弄石紅玉,而且今看來,卻是石紅玉在玩弄他。 李明達繼續摳細節,“你第一次收假冒名的信,然后回了,是怎么回的?那時候可沒有石紅玉幫你傳話?!?/br> “這個倒忘了說了。這假冒名的信上寫了聯系的方法,從朱雀門往外去,直走遇到了第一片樹林,順著右手邊第一排樹往里數,第六棵樹下。要把回信包著蓑葉埋在樹根兒下,然后在上面壓一個大石頭即可?!?/br> “別和我說你不好奇他們身份,是不是派人蹲守調查了?”憑對李景恒的了解,李明達很清楚他不可能這么安分聽話。 李景恒笑,“貴主果真了解我,我確實派人盯著那里,想知道是誰敢給我送這樣的信。任誰收到這樣的信,都會有一些好奇心吧。我當時就問過負責收信的守衛,卻道不清楚送信的人什么樣,說是普通長相的家仆,報了來歷把信送上,就立刻消失了。 當時這送信的人騎著馬,誰都知道,這一般身份人家的是沒有馬的。守衛看見騎馬的來,自然不懷疑其所報的身份。 當時我就知道這互相幫有些能耐。打發人在樹林附近蹲守了一晚,誰曾想次日一早,又有人遞了信來,這次的信卻是雇傭個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