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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找一找,別鬧出動靜最好。 盧氏苦中作樂,開始自我安慰:“想想也沒什么,真有什么事,我倒是該開心出對于。圣人終究是寵愛公主的,只要她喜歡中意的,圣人應該還是會顧及她的意愿?” “別臭美了?!狈啃g嘆道,“你最寶貝的女兒被人突然給拐跑了,而且這個人還是當初出爾反爾,否決你,害你當眾沒面子的小混賬。你會大度體諒,懷著祝福之心,把你的寶貝女兒拱手送出去么?” “不會!”盧氏立刻道,她隨即認清了現實連連嘆氣,恨恨地瞥一眼房玄齡,小聲嘟囔,“這天都黑了,你容我做做夢還不行么?!?/br> 房玄齡無奈地笑了笑,和盧氏道別一聲后,就去圣人跟前陪侍,順便在心里悄悄醞釀措辭,琢磨一會讓自己怎么為自家兒子求情。 房寶珠替盧氏傳話,跟大姐房奉珠耳語了幾句。 房奉珠聽了之后,變了臉色,當即喚常山公主李玉敏和衡山公主李惠安到自己跟前來。 “才剛和你們兕子jiejie一塊兒走了,而今你倆怎么回來了,她人呢?”房奉珠對倆人笑問。 李惠安不爽道:“還說呢,說好我們倆跟她一塊去玩,誰知道才走了沒多遠,十九姐就跟著了魔似得,忽然站住了,然后非要打發我和二十姐回來,不聽話都不行。兇巴巴的,哼?!?/br> 李玉敏點點頭附和。 “不過我生氣歸生氣,我還是最最喜歡十九姐?!崩罨莅步又值?,“十九姐讓我乖乖聽話回來,我就回來,她答應回頭給我好東西?!?/br> 李惠安說著就高興起來。李玉敏也笑著應承,表示期待她們十九姐的寶貝。 房奉珠隨即問她二人剛才走的時候去了什么方向,然后哄她倆去玩,就去把自己探聽到的情況告知盧氏。 盧氏臉色越發不好了,“你三弟剛問到一個人,說他瞧見遺直去的方向也是那邊?!?/br> 房奉珠怔了下,然后拉著盧氏到一邊僻靜處說話,“該不會真如你之前所言,他二人兩情相悅,一時情難自禁就……” “該是不會?!北R氏口氣還算堅決,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誰知道她自己以為了解的兒子,會不會在喜歡女人的時候就沖動犯了糊涂,忽然沒那么穩重聰明…… “我們二人往那邊走走瞧瞧?” “你不行,你有身孕,一旦受驚了,可了不得。你就在此等著,我帶你三弟去就行了。寶珠還小,嘴巴沒個把門,你看著點,別讓她跟著?!北R氏說罷就叫上房遺則,母子二人就順著湖邊的路一直往北去,而后拐進東邊的林間小路。 “從這條路一直往東北方向去就是龍首渠,那地方的渠水澄清干凈,在園林之間流淌,白天瞧的時候,剛好和岸上的黃綠相間的秋景輝映,美得我心顫?!狈窟z則提著燈籠在前走,邊走邊和盧氏講解道。 盧氏聽了反而心里更沉,那邊風景好,那邊還僻靜,怎么越聽越像是她寶貝兒子跟圣人的寶貝女兒私會的絕佳之所? 房遺則說完話,轉頭見母親面色異樣,似乎很擔心什么,恍然想起母親之前讓自己打聽大哥的去向,震驚道:“阿娘,您該不會是懷疑大哥他和、和、和……” 后面那四個字,房遺則說不出來。 房遺則一撇嘴,“不可能吧,大哥不可能,她更不可能,兩個不可能加一起,那必然是完全不可能?!?/br> “凡事無絕對,就是很不可能,你也要把最壞的結果預料到了,做好萬全準備?!北R氏說罷,覺得自己似乎嘴快了,忙糾正道,“我不是說你大哥的事,我是在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br> “好好好,阿娘說的都對?!狈窟z則應承道。 母子二人就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就聽到前頭有流水聲,也有人說話聲,準確地說像是女子的哭泣聲。 房遺則瞪眼,張嘴欲說話,被盧氏示意噤聲了。盧氏讓提著燈籠的房遺則靠后,二人放緩腳步,慢慢地朝前方靠近龍首渠的地方去,此處距離渠邊不算太遠了,可見透過樹縫射過來燈籠的光亮,但因為河邊樹多,而且天黑,需得仔細看才行。盧氏走得再近一些,才隱約看清渠邊的情況。足有十幾個宮人挑著燈籠,左右分兩撥,立在那里照亮。渠邊岸上正蹲坐著一名全身濕漉漉地女子,從背影身形來看,像是晉陽公主。她在哭泣,頭發散亂不堪,衣服濕了,顯得她背影更加楚楚可憐。盧氏轉即就瞧見她的大兒子房遺直站在那哭泣女子的不遠處,這孩子穿著一身紫官袍,面無表情地矗立,眼睛里堆悉冷漠,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盧氏打眼丑這渠水邊站著的侍女有兩位特別眼熟,正是公主身邊的大宮女碧云,還有一位乃是宮中很有能耐的掌事尚宮左青梅。奇怪的是這些人都見這公主哭不去勸。盧氏雖然不相信晉陽公主能會這般處事,但畢竟眼見為實,而且她再懂事畢竟是個小丫頭,偶爾在感情上沖動也未可知。 “會不會是公主耍小脾氣,就想讓大哥哄???”房遺則見此場景,也有和盧氏類似的想法。有時候女孩子會有點任性,其實就是想讓情郎哄一哄她而已。 盧氏想想,她們母子其實可以不必這么偷偷摸摸遠看。盧氏干脆搶了房遺則手里的燈籠,然后大大方方走了過去。房遺則哪能錯過這種場面,趕緊跟上,躲在他母親身邊瞧那邊的情況。 盧氏出來后,就先對房遺直瞪眼,不管公主怎么樣,人家小姑娘落水哭得正傷心呢,他該先哄哄才是。再有那些宮女也是,怎么能都跟木頭似得站著。 盧氏張嘴要說房遺直,眼睛往右一瞄,這才發現還有人。渠邊一顆三人抱的柳樹下,站著兩人,仔細看,竟是晉陽公主和她的隨侍太監田邯繕。盧氏愣了,轉頭再去看那邊蹲在渠邊哭泣的少女,眼中滿是地疑惑。 盧氏想給李明達行禮見過,然后才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盧夫人怎么找到此地?”李明達問。 盧氏忙解釋說是來找房遺直。 房遺直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攙扶母親,對她使眼色微微搖了下頭,便是示意盧氏事情沒什么大不了,跟他也沒多大干系,要她不必擔心。 盧氏這下大大地松口氣,所有最壞的設想都是假設,便是最好不過的結果。 “那這……到底是,她是哪一位?”盧氏看向那少女。 “周小荷,剛落水了,才被救上來。有些受驚了,就一直在哭,不受勸?!崩蠲鬟_微微一笑,對盧氏解釋道。 盧氏的到來,對于李明達來說倒是有些意外,她剛剛的確聽到有兩個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李明達還以為是周小荷的‘同伙’來了,倒正好,卻沒想到來人是盧氏。瞧盧氏剛剛著急的樣子,李明達料知盧氏必然是發現了她和房遺直同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