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過來笑話人家?!崩蠲鬟_接著再道。 長孫渙又噎了下。 “好聽點叫愛美人,不好聽的,叫yin——” “十九郎,我知錯了?!遍L孫渙忙對李明達行禮致歉。 狄仁杰也則忙對李明達行禮道謝,起身后,嘴上就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然后故作得意地挑眉去瞧一眼長孫渙。他不是沒口才去反駁長孫渙,只是他年小一些,在地位上不及長孫渙,出于敬重才不言語。 狄仁杰為人豁達,倒也知道長孫渙是開玩笑,自然不會計較。但而今公主為他說話,他還是很開心高興,有種忽然揚眉吐氣的感覺。 長孫渙吃了癟倒也不惱,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轉移目光看向花神選拔那邊的情況。聽百姓們呼聲很高,都喊著“周小娘子”,該就是那位衣著富貴逼人捧著稀世蘭花的女子。 “原來她姓周啊?!?/br> 李明達也側頭看齊,“我說怎么有幾分相像?!?/br> “怎么?”長孫渙問。 “你們覺不覺她有幾分像郡王妃?”李明達問。 長孫渙瞇眼仔細看了看,“像吧,都姓周,又穿這種貢品絹緞,必定是高貴出身?!?/br> “該是郡王妃幼弟之女,當下在晉州任六曹司功?!狈窟z直這時候,才淡淡插了一句。 長孫渙驚訝地看房遺直,“你連這晉州地方官的情況都曉得?” 房遺直:“夜里無聊?!?/br> “呃……”長孫渙再反思去想自己昨夜干了什么,而今跟房遺直一比,他真該覺得慚愧,羞得無地自容。 狄仁杰忙佩服,“遺直兄厲害,竟猜到這里一日,連這些通曉。我以后也定要學遺直兄這般,俱備萬事,將來必定有用武之地,可比腹中空空遇事便無知好?!?/br> 長孫渙聽年少狄仁杰都如此說,越發覺得自己不上進了。默默地癟嘴,此時此刻他特別想念尉遲寶琪。沒人志同道合,真的好寂寞。 “公主!” “公主!” “公主!” 那邊花神會不知為何,突然喊起了“公主”,而且喊聲越來越大。更有人喊出“花神女該是晉陽公主”的話。 長孫渙等人聽了這些熱鬧都愣了。他先和房遺直對視一眼,然后二人雙雙看向了李明達。 李明達還靠在窗邊,眼睛望著那頭,似在瞧熱鬧,又似在發愣出神。 參與花神選拔的臺上諸位少女們,聞言臉色有喜有悲。喜者幾乎占總數,皆覺得自己這次勝出無望,與其說輸給周家的小娘子,她們倒更喜歡敗在晉陽公主的名下。晉陽公主身份尊貴,乃真正德芳天下的女子,輸給她,她們臉上反而有光。 所以而今臉上有悲的則只有一名,便是穿著凌玉紗,捧著稀世少有的素冠荷鼎蘭花的周家小娘子。這次比試她本是成竹于胸,卻被忽然被從天而降的晉陽公主全都奪走了。 李明達不知為何百姓之中,會有人忽然喊她的名,而后聲音由小波及至大,鬧出這么轟烈的響動來。 這時候臺子下面有女聲喊:“可公主并沒有參與花神的選拔?!?/br> “這有什么要緊,公主譽滿天下,花神女本就該是名聲的德芳女子首當。便是公主沒有拿花,卻勝似有花?!迸_上的孫小娘子忽然落落大方的走出來,跟眾人脆生生道。 此言一出,眾圍觀的百姓們都歡呼起來,喊著公主,希望晉陽公主能夠現身。才剛茶樓一事鬧出之后,大家都知道晉陽公主而今就在觀賞花神會。所有人都沒興趣關注臺子上那些女子,與觀瞻公主真身相比,這些都顯得不重要了。 百姓們還在歡呼著。 負責主掌本次花神會的乃是晉州長史之妻孫氏,見當下既然民心一致,孫氏便笑著告知大家這次花神會沒有花神女,至于真正的花神女是誰,大家心里也都有數了,她不需多言。 “胡鬧?!崩蠲鬟_已然命人去知會,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我倒覺得這是民心所向,甚好?!遍L孫渙笑嘻嘻地恭維李明達道。 “回吧?!崩蠲鬟_顯然對于長孫渙的贊美不受用,先行下了樓。 余下的人緊隨而至。 因為花神會散了,四周都是人,所以他們的馬騎得并不快。 一頓慢行之后,李明達等人終于到達了河間王府。 郡王妃周氏卻是早一步得知了花神會選拔的消息,忙笑著來恭賀李明達。 “公主面都不曾露過,便引得百姓們競相用擁舉,可見公主的端方蕙質之名早已經名于天下,令人真心敬仰?!敝苁闲澋?。 李明達笑了笑,“嫂子該知道,這里面有多少虛假,怎能去信?!边€有一句話,李明達卻不好直接交代。因為只是她的懷疑,還做不準。李明達覺得今日的事有蹊蹺,忽然喊起她,似有人故意為之。 當時場面太喧鬧,特別是花神會臺子周遭,李明達根本沒有辦法分辨聲音的具體來源。但是她聽得出,這個選拔她做花神女的聲音,最初是來源一人,后來才漸漸擴大。 “什么虛假,你啊,竟是不知道自己的盛名在外,如何響亮?!敝苁祥_心的刮一下李明達的鼻子,目光里滿是寵溺。 李明達笑了笑,就再不說什么。 * 房遺直在房內閱了幾本當地的縣志后,忽想起尉遲寶琪來,便去看他。 到的時候,才知他竟不在屋內歇息,跑去湖邊喂魚了。房遺直就去湖邊找尉遲寶琪。 園內樓臺高峻,水閣遙通碧春亭畔。碧春亭兩側是一路的朱紅欄桿,邊有垂柳點綴。 尉遲寶琪整個人懶懶地靠在碧春亭畔的水榭邊。他雙手隔著欄桿下垂,沖著湖面的方向,下巴壓著欄桿,沒精打采地看著湖內爭相搶食的魚兒。尉遲寶琪身邊只站了一名隨從,此時正不停地抓著魚食一次次往湖州投喂,以便尉遲寶琪能一直看到那些爭相搶食的魚兒。 “你這是怎么了?”房遺直察覺尉遲寶琪的反常,料知他不僅僅是因為一時的心情不好。 “無解?!蔽具t寶琪聽到房遺直腳步聲后,自然就認出了是他,所以不覺得意外,也沒有抬頭看,就是喪氣地喊了一聲。 “何為無解?”房遺直走到尉遲寶琪身邊,又問他。 “有點煩心事,沒什么道理可講,便是越想心里越想不通?!蔽具t寶琪道。 房遺直側首看,讓尉遲寶琪講講看。 “這事跟誰講都可以,唯獨跟你不行?!?/br> “是么,那便不強求你?!狈窟z直雖不知尉遲寶琪煩惱什么,不過既然他不愿和自己多說,那房遺直也不會強求他。遂陪著他在水榭邊站了會兒,聊一聊今天的事,便就和尉遲寶琪分別了。 不多時,長孫渙過來了,陪著尉遲寶琪也在湖邊發呆,順便把今天自己遭遇經過告知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