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更愛你么？"她問的很難回答。

"其實。。。你知道，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的話，無論你對他觀察的多么仔細，畫技多么出色，也無法把他畫成你腦海中的模樣，因為你對他的印象太深了，他的一顰一笑都是活生生的，根本無法躍然于平板的紙上。"我沒有看她，而是看著遠處做著非所問的答復。

她微笑著點頭，然后道了再見。

。。。。。。

那天傍晚下了雨，緩解6月中旬的悶熱，也緩解了我長久以來的沉悶，我終于可以專心致志地愛智輝了。想到這兒，我沖動地跑去了他家。

"怎么了你？"他開門見我從頭到腳往下滴水，趕忙拉我到房間。

"我愛你。"我死命地摟著他的脖子，他幾乎要摔倒，但他的手也緊緊地環抱著我的腰。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再抬頭看他時，我已是滿臉淚水地笑著。

"接受我吧，我要真正屬于你。"我胡亂地說著，腦子一片空白。

他吃驚地看著我，眼睛紅紅的。我吻他落下來的淚，吻他熱熱的嘴唇，他也象被魔鬼附了身，一反往日的內斂，瘋狂地吮吸著我送去的愛的味道。沒有理智有情感，沒有方向有直覺，我們就這樣跌跌撞撞又滿懷欣喜地將彼此推上了幸福的海洋，風兒恰到好處地將我們送上一個個浪尖，喘息著，呼喚著，呻吟著，在思想深處尖叫著，腦海里卻只有"我愛你"。

那一夜的瘋狂只有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才能體會。我們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對方，這可能是我們這么多年來都一直珍惜對方的一個原因。其實有時候想來，同X1NG愛和異X1NG愛有什么區別么？第一次都是一樣珍貴的，除了給最愛的人外，給誰都是一生的遺憾吧。

章十七

那個暑假我帶智輝回了老家。老媽和小妹見到他就象見到親兒子一樣，高興的不得了。就連一向認為我竟交些狐朋狗友的老爸都認為他是個有教養的好小伙子。但我知道這并不代表對我們之間關系的肯定。

我和他住在我的小屋里，一張雙人床，一條毯子下，家里人是不會有什么異議的，因為他們真的只考慮到我們是好兄弟，從來不懷疑那深夜里傳來的兩個人的喘息聲。

那段日子真是美好，能天天和他在一起，我們享受著愛情的甜蜜。因此我們都決定再開學時住在一起。雖然在管理員那里因為退宿費了好多周折，但最終他的那間小屋還是成了我們的小家，對此我只是對室友說搬到了親戚家，也不管他們怎樣用懷疑的眼光看我。只是考到北京的小妹是我最不放心的，她一向很精明，雖然我編了一個很奇妙的謊話：為了省錢買手機。

一有空，小妹會坐1個多小時的車來看我們，似乎她喜歡有兩個哥哥疼的感覺。

大三的冬天，我因急X1NG闌尾炎住院了，智輝只要沒課肯定來醫院陪我，這讓我的朋友對我們的關系有了更深的懷疑了，但誰也沒說什么，起碼我不知道有人說。小妹也常來看我，每次幾乎都碰上智輝在。有一次她進病房，正碰上他握著我的手放在他臉上聊天，她站在門口看著半天沒有說話，直到我發現她招呼她進來。

我總懷疑她知道我們的事了，但她仍對智輝很好，總是有說有笑的。

日子真的平靜而美好地過著。我感到滿足。

寒假又要忍受1個多月的分離，這使我在臨走時緊緊和智輝在站臺上擁抱，他笑我太孩子氣了，我想這些小妹都看到了。假期里，我的手機每天塞滿了他的短信，我們真的就象一對愛得太深的孩子，連三餐吃了什么都要彼此匯報一下。我敢肯定小妹偷看過一些，但她什么也不提。

一次，老媽無意中問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笑著搖頭。事后，小妹在睡覺前溜到我房間，拉我的手說，"哥，無論你交什么樣的朋友，我都會支持你的。"我確定她已經了解我和智輝的關系了，除了說‘謝謝'，我實在沒有可說的了。我想她會是我們的支持者，盡管有可能是唯一的。

我和智輝約定好在學校盡量不見面，每天我們幾乎都各自回家，免得在學校有什么不好的影響。為了我們的事不被發現，他換了房子的鑰匙，這使得好幾次他父親來進不了屋，他謊稱是因為鎖壞了才換的?？赡苁遣缓靡馑?，他父親并沒有要鑰匙。其實他父親很明了我和他住在一起，而且有一次還被他撞見我們一起在街上買菜，但他好象并不關心。

暑假，我隨他在他奶奶家小住，他奶奶是個很慈祥的老太太，對我也特別好。智輝老開玩笑說讓我做她的孫子媳婦，老太太總是笑著戳他的頭，說他沒正經。那是個很干凈整潔的小院，有一次我們在院里乘涼，他趁著夜色親了我，奶奶肯定是看到了，但什么也沒說。

大四那年情人節，我們第一次在公共場所接吻了，那是在一家電影院，我們坐的很靠后，但并不是最后，所以我能感受到身后有異樣的目光，可我不覺得丟臉。

同學們幾乎都有了朋友，很多人笑稱我和智輝都太自戀了，要不就是眼光太高了，否則憑我們的條件不可能談不到朋友。其實我知道當時已經有很多人都在懷疑我們的關系，甚至有人拿我們開玩笑，無所謂，自己覺得開心就夠了。

我們就這樣愉快而滿足地度過了大學生活。其間也因為許多事起過爭執，鬧過別扭，但從來不是因為"第三者"，在這一點上我們都很感激對方。

找工作時經歷了很多周折，先是說服老媽我要留在北京，老媽是哭著答應的。我知道并不是因為什么機遇多，發展多的理由，只因為我不能離開我所愛的人，但還是騙了她。智輝也知道我為此付出的努力，總是安慰我，說一有時間就陪我回老家，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現在我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他是一所銀行里普通的小職員。平時我們一起為網站作些簡單的工作，每月都能有很滿意的存款，我們有很多計劃，首先是買一輛車，這樣就可以不必怕一些親密的小動作在公車上被看見了，還有我們要一起去旅游，雖然地點還沒有具體商確。

今年的情人節我們彼此互送了戒指，是一起到商場里挑的，還記得那個服務員很驚異地問："兩款都要男式的么？"我們都很肯定地點頭，她顯得很不好意思。

他到現在也沒有說過他愛我，但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從對我的稱呼"錦軼"到"軼"到"錦錦"再到好多不知哪里來的昵稱，從每次我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