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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想透了什么,瞳孔驟然一縮。 對啊,出宮那天不好邀,非得趕在霍辰霄行軍當日,東帝親送的當日,大軍行進的那一天!慕君嶸笑對了,北辰王什么時候也變成了一個性情中人?既然不是,時間那么多,為何又要急于這一時?! 若非事先就預備好的,恐怕這一次動機也不簡單! 慕君嶸捏著一盞酒杯,蒼青色南真光閃耀在他手指上,映出一段段指骨分明的手指,異常白皙好看。悠悠然再說道:“我還無意得知了一個消息,阿相,你想不想知道?” 蘇無相皺了皺眉,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能這么悠閑跟她打啞謎:“什么消息?” 誰知慕君嶸竟然手掌往前一攤,上面躍然出現了一封信:“這個小夜昨夜在皇宴時無意截住的一只夜鷹上取下來的?!?/br> 夜鷹?蘇無相一驚。 天下四國,哪一個不是用專程訓練的暗鴿來傳遞信息。但是,唯獨北辰…… 草原之國,北方邊境接觸最多的就是大鷹,加上北辰人體型高大,英勇善戰,所以經常會參與射獵大賽。但是,北辰人射的卻是空中之物。大鷹和雕!所以,北辰人訓練鷹和大雕也是強中能手。最顯見的就是鷹作為北辰的通信工具上! 可是,北辰的夜鷹怎么會跑到南真的皇宮中來了? 不要說北辰冥天性喜愛大鷹,所以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作為手中寶一樣隨身攜帶著的?! 那么……就只說明了一個情況! 蘇無相視線一轉,伸手就要去拿那份信。 慕君嶸卻反手一動,縮了回來,讓她拽了個空。 “阿相,天底下可沒有平白掉餡餅的好事。這個……是需要條件交換的?!?/br> 蘇無相吸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這份信的重要性?北辰冥進入皇宮當天就來了大鷹通信,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他輕笑了一聲,耳鬢垂散的兩縷頭發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晃動著。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北辰與外想通,甚至與朝中人想通又怎么樣? 那些都不是他今日到來的目的,他在乎的,只有一個。 笑意淡淡,再問:“阿相,你還沒答應我要不要用條件來交換呢?” 蘇無相快被他氣的七竅生煙,加大了聲音:“慕君嶸!把信給我,我現在沒心思陪你玩?!?/br> “玩?”慕君嶸皺了皺眉,目光閃動了一瞬異常的神色,眨眼間盯著她,又笑了:“可是,我喜歡玩,阿相,我知道你狠聰明,其實這份信不看你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對不對?你那么聰明,噗,倒是我自作主張了一回?!闭f著,他手指一合,緊拽著那份信,看著就要催動內力捏碎它一樣。 蘇無相忙叫?。骸暗鹊?!……事關東帝,他是你父王,就算沒有撫育之恩,畢竟血濃于水,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他鳳眼一抬,眼中似有一絲笑色光芒,眨眼間搖頭:“不。阿相,我今天來只是為了要一個承諾,你要是真的不在乎這份信,我也無所謂的?!?/br> 他掌心一動,指縫間已經有齏粉滑落下。 蘇無相驚嚇的忙出口:“等等!” “阿相,我可以等,甚至等到晚上,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 “閉嘴!”蘇無相厲聲呵斥,他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他可以等,但是時間不能等:“你想要我用什么交換?” “我要你……” ☆、第五十章 “你……”蘇無相臉上一赧,幾乎是脫口而出:“卑鄙!” “卑鄙?”慕君嶸莫名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迷茫的看著她:“我只要你許我一天,陪著我,這也算卑鄙?” “咳!”蘇無相險些被自己口水嗆住,不自然盯著他手上那份信:“奧,我是在說北辰冥?!?/br> 慕君嶸笑了笑,搖頭不語。 “陪你一天可以,不過不可以唆使我去做什么傷天害理違背良心的事兒?!?/br> “好?!?/br> “成交!”蘇無相匆匆在他手上一拍,算是承諾的印章,忙取走他信拆開看??赐曛?,臉色就不由得變了變。 突然間又噙起了一抹冷笑,叫人看了生寒。 慕君嶸目的達到后悠悠閑閑喝起茶來,再也不理會這邊事兒了。 在蘇無相招手喚人時也只是簡單罷了罷手:“你知道,我只是一個病秧子王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去了也只是礙手礙腳?!?/br> 蘇無相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咬咬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慕君嶸玩味兒一笑,點點頭,算是默認。 氣得蘇無相拂袖就走人,像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是污了雙目。 算了,他既然不愿去,她也不會勉強。 但是作為一國相爺,她自然還是要事君之祿擔君之憂。而現在,東帝最大的憂患已經不是簡單的邊境了…… 哼,北辰冥,不愧是草原之王!搏擊長空的心,就好比鷹雕,雄野霸氣,永不止息! 可惜,偏生卻遇上了她。 ………… 蘇無相趕到將軍府的時候,卻被管家告知霍辰霄已經進了宮。 “那他還會回來嗎?”蘇無相騎在馬背上,身下馬兒似也感受到了她心底的著急,變得焦慮起來。 老管家搖頭:“有關將軍的東西一道在大軍那邊,屆時大軍只要到城門集會,號令出發?!?/br> 蘇無相咬牙,一對好看的秀美卻緊緊皺在了一起。 老管家看出她的匆急,不由得問:“相爺要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老奴可以派人進宮通知將軍一聲?!?/br> “來不及了!”蘇無相看看天,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勞駕你通知花軍師,然后將這封信交給他?!?/br> 似察覺到事態的緊張,老管家承口道:“請相爺放心,老奴一定親自送到手?!?/br> “嗯,有勞了!”蘇無相驅馬,掉頭離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某一建筑簡潔的二樓靠窗位置上坐著一個青銅面具人,他慵懶的坐在矮幾邊,單手托起下巴,半面笑容從唇角邊露了出來,一絲清冽,一絲蠱惑。 背后是一個半人高的花瓶,里面插著幾根湘妃竹,蒼綠如畫。風動,葉落。 修長的手指從白色寬大袍袖中探出來,捻起那一片細長的竹葉。彎身間,對面座位上卻傳來一道不以為然的嗤笑。 “你知不知道小爺很忙的!” 青銅面具人動作頓了下,放棄了那片竹葉,彈了彈袍袖上若有似無的灰塵:“我知道?!?/br> 對方似要咬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小爺可沒你這么悠閑的時間!奧,對了,我這次可是丟下了那邊的任務投生一樣拼了命趕過來的,出行費加上忙碌費加上路費加上那邊任務損失費,一共是兩萬七兩銀子,要現金,不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