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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少年看到了公路。“往左還是往右?”少年站在漆黑的公路上,猶豫了片刻,抬腳朝右行去。然而此時,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張洋微弱的聲音,張洋說:“往左?!?/br>曲溪聞言差點哭出來,然后便背著張洋朝左行去。背上的張洋漸漸恢復了意識,然后便要求要下來走。曲溪腿早就累的快站不住了,也沒逞強,架著張洋沒有受傷的胳膊,沿著公路朝前行去。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原本陰云密布的夜空,此刻一片清明。一輪圓月當空而照,月光下山林一片靜謐,秋蟲的鳴叫此起彼伏,“你之前說,你都知道了?!鄙倌晖蝗婚_口道。“我說的是,我愛你?!睆堁笥袣鉄o力的道。少年聞言嘴角微揚,心里驟然變得一片柔和,他開口道:“我其實早就該猜到了,張繼如果不是手里沒牌了,怎么可能這么快狗急跳墻?!?/br>“是我大意了?!睆堁蟮?。“我原來的身份,你……真的不介意嗎?”曲溪側頭看了看張洋,開口問道。張洋這會兒發著燒,但意識還算清醒,他想了想,開口道:“怎么會不介意呢?”少年聞言一怔,便聞張洋又道:“我心疼的要死,只恨我自己不能回到幾百年前,不能在那個時候就找到你,護著你……”曲溪聞言眼眶一熱,繼而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了遠處黑暗中,隱隱透出的一片燈光。他們賭對了,黑夜盡頭等著他們的不是更深的黑夜,而是光明。“聯系……李等!”張洋說罷身體一沉,再次失去了意識。第74章曲溪背著昏迷的張洋到了別墅區外頭,最后是被巡邏的保安發現的。被送到社區醫院的時候,曲溪已經失去了意識。高負荷的持續行進,已經透支了少年的體力,他能撐到現在,純粹是靠意志力,若是換做尋常的環境,他恐怕連十分之一的路程都不可能完成。然而關系到張洋和自己的生死,他不可能有絲毫的放松。直到確認他們安全的最后一刻,少年才放松了緊繃的情緒。等曲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六七個小時之后了。明亮的陽光透過并不太厚實的窗簾,照到少年的臉上,他茫然的睜開眼睛,而后驟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坐了起來。直到看清身旁的另一張床上躺著的人,他才漸漸恢復了平靜。張洋頭上纏著紗布,左手掛著點滴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沒醒。“張洋!”曲溪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厲害,他顧不上別的,起床就要去看張洋,誰知雙腳一落地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酸痛,而后他整個人失重摔在了地上。我怕不是要瘸了吧?曲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一時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狀況。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你的腿因為之前負重過度,傷到了,這幾天最好都不要下地?!鼻ь^一看來人不由一怔,對方竟然是顏行舟。“你怎么找到我們的?”曲溪啞著嗓子問道。顏行舟將曲溪扶起來,然后到了一杯溫水給他,示意他先喝口水。待曲溪將水喝完,他才開口道:“你們昨天下午冒雨過來,清風有點擔心,所以給我打了電話。昨晚你們一直沒有到,我試著打過幾次你的電話,手機提示一直在關機中,張洋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所以我就找陸尋聯系了張洋的助理,想確認你們是不是連夜回去了?!?/br>李等得知老板在山里失蹤后,感覺到事情可能有點不妥,所以將此事報告了吳叔。吳叔找人定位了張洋的手機,好在張洋提前將手機放到了座位底下,所以他們離開之后,只要想辦法定位他的手機,就可以找到他的車子。所以,昨晚曲溪背著張洋在大雨里奔逃的時候,尋找他們的人就已經進山了??墒菦]有人想到,兩個受傷的人,能在那樣的環境中步行十多公里的山路,竟然直接到了別墅區。幸虧顏行舟心思縝密,以防萬一還是提前給社區的巡邏人員和社區內的私立醫院打了招呼,所以兩人被發現后,顏行舟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通知。“道長讓我們找的人,是你?!鼻?。“是我?!鳖佇兄鄣溃骸叭绻悻F在想知道……”曲溪突然開口打斷他道:“我想等張洋醒了再問?!?/br>“張洋的腦袋受到了撞擊,顱內有輕微出血點?!鳖佇兄鄣溃骸安贿^你不用擔心,醫生判斷應該沒有大礙,休息幾天,顱內出血可以慢慢吸收掉。反倒是他的肩膀骨折比較嚴重,又耽擱的太久,如今雖然手術了,但是恢復起來可能會比較麻煩?!?/br>曲溪聞言看了一眼張洋,心道只要人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根據醫生的說法,張洋這種狀況,應該會昏迷個兩三天才有可能轉醒,所以昨夜張洋突然清醒的狀況,連醫生都覺得訝異。但是現在想來,若是張洋沒有醒來那一次的話,曲溪必定會走反方向,他們可能現在都還沒有獲救。大概是求生的意志太過強烈,才能在那種境地中,爆發出驚人的生存能力。當天中午,通往山區別墅的道路被挖通,因為塌方而阻斷了將近一個日夜的道路,終于恢復了正常。別墅區的私人醫院,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熱鬧過,吳叔和李等帶了一幫人來,不知道還以為要把人家醫院拆了。據說昨晚得知張洋可能出事之后,老爺子差點犯了心臟病,后來等搜索的人在山里找到張洋的車子,把帶血的駕駛座拍照片發過去之后,老爺子險些當場昏過去。因為大雨沖散了現場的痕跡,曲溪又選了水路,所以搜救隊忙活了大半夜也沒找到人。直到顏行舟這邊有了消息,老爺子那邊才算是松了口氣,饒是如此,也因為過度驚嚇進了醫院。所以,路通了之后,是吳叔帶人來的。因為張洋和曲溪都要休息,所以顏行舟出面和吳叔交待了大致的情況。當天下午得知張洋一直昏迷沒醒,老爺子還是有些沉不住氣,親自來了。曲溪這會兒差不多恢復了元氣,只是腿依舊不能行走,所以只能坐在輪椅上。少年身上的擦傷和細微傷口也很多,原本那張漂亮的臉上,這會兒帶著幾道暗紅的傷疤,實際上倒是傷的不重,就是看著有些觸目驚心罷了。他朝老爺子把昨天的經過事無巨細的說了,不過他沒有說張洋的推斷,因為憑借老爺子的睿智,此事基本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余地,能對張洋下這個手的人會是誰,老爺子比誰都清楚,沒必要在這方面有任何的暗示。老爺子全程黑臉聽完,起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