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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去醫院……”曲溪顫聲道:“雨停了就好了……”張洋大概猜到了,曲溪的狀況多半是由于某種原因導致他對雷雨產生了應激反應,所以對方此刻最需要的是安撫和陪伴,而不是任何的藥物治療。他記得上一次,雨停了之后曲溪立馬就恢復了正常。外頭的雷聲此起彼伏,雨水敲打著汽車發出凌亂的水聲。少年意識漸漸模糊,卻不愿就此放棄,他毫無章法的抓著張洋,開口道:“幫幫我……我不想睡過去……”昏迷之后,那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對于曲溪而言太可怕了。每一次他都會有種再也醒不過來的錯覺。張洋聞言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臉頰,溫聲道:“告訴我,怎么才能讓你保持清醒?”“我不想睡過去……求求你……”少年似乎已經聽不清張洋說什么了,只是重復著一句話。怎么才能讓他保持清醒呢?刺激……對,刺激可以讓人清醒。身體的刺激肯定不行,弄不好會傷到人,那就只能是精神層面的刺激了……念及此,張洋心中一動,捧著少年臉頰的手溫柔的劃過少年的下巴,而后他突然低頭吻住了少年。兩人雙唇相觸的剎那,少年的呼吸一滯,心跳驟然加速,蒼白的面色也漸漸染上了紅意。張洋并沒有深入,只是淺嘗輒止的吻了少年片刻,感覺到對方顫抖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平靜,他才開口道:“曲溪……”他一手扶住少年后頸,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里試圖安撫少年,又開口道:“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少年茫然的看著張洋,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吻中回過神。然而下一刻,一聲雷鳴驟響,少年頓時失去了意識。另一邊,林牧言帶著肖童直接從酒吧正門出去,打了個車。“曲溪呢?”肖童立在路邊不肯上車,表情看起來有些固執。林牧言這會兒酒已經醒了大半,心中還在為剛才的唐突內疚不已,他避開肖童的視線開口道:“張洋說先送他回去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張洋比我君子一百倍,絕對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绷帜裂运酪膊粫嘈?,一向自持的張洋,就在片刻之前剛剛做完出格的事。肖童打了曲溪的電話,提示對方關機了,他最后只得上了車。林牧言親自將人送到宿舍門口,開口道:“剛才是我唐突了?!?/br>肖童轉身本打算開門,聞言轉身看他,問道:“你是不是想潛規則我?”“當然不是?!绷帜裂约泵Φ溃骸拔沂窍搿彼麖埩藦堊?,到底是把那句追求你咽了回去。“那就好?!毙ね旖峭蝗怀冻鲆唤z笑意,上前兩步扯住林牧言的領口將人往前一帶,在林牧言唇上不輕不重的親了一下,然后抹了抹嘴角開口道:“扯平了,往后少在我面前瞎撩?!闭f罷開門進屋,啪的一聲摔上了門。林牧言愣了好半天,而后才終于回過味兒來,心道,不對啊,這么就扯平了?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呢!閃電和雷鳴還在持續,雨越下越大。曲溪在模模糊糊的雨聲中醒來,發覺自己又回到了潮濕陰暗的校內博物館。一股巨大的無力感撲面而來,少年穿著一身血衣赤腳蹲在冰冷的玻璃展柜旁邊,身體蜷縮成一團。突然,角落里傳來一聲響動,少年霎時頭皮發麻,呼吸急促。借著閃電的亮度,少年用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角落里的一個人影。“你是誰?”曲溪顫聲問道。對方先前似乎并未發覺曲溪的存在,聞言不由嚇了一跳。然而下一刻,那個人便快速起身,朝著曲溪撲了過來。曲溪上一輩子因為年幼凈身的緣故,身量本就單薄,此時的他恰好又是重生前的身體,所以被此人一撲,幾乎毫無抵抗之力,重重的撞到了身后的展柜上。“啊……”那人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雙手掐著曲溪的脖頸,曲溪瞬間便不能呼吸了。他伸手想要掰開對方的手,卻無濟于事。一道閃電亮起,屋內驟然被照亮,那人頓時看清了曲溪的面目。不過曲溪這會兒已經快要窒息了,視線被應激之下流出的淚水擋住了,所以他并未看到對方的樣貌。那人看清了曲溪樣貌后不由一怔,而后突然放開了他。可少年還是在長時間的窒息中,漸漸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曲溪只感覺渾身被無盡的冰冷包圍著,幾乎要凍僵了。然而就在他幾乎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些許溫暖。少年瘦削的身體被人摟在了懷中,對方寬大溫暖的手掌,在少年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著,仿佛在哄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不怕……不怕……”男人低沉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在少年耳邊縈繞。漸漸的,少年蒼白的面色便恢復了生氣,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清晨的時候,雨終于停了。曲溪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少年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灰藍色薄被,一時之間有些茫然。“醒了?”一個慵懶的聲音自背后傳來,少年驟然回頭,幾乎與張洋的臉貼到了一起。曲溪瞬間清醒,首先想起來的竟然不是昨夜恐怖的經歷,而且是他昏迷前張洋那個吻。“你再躺一會兒,我沖個澡然后給你做早飯?!睆堁笳f罷起身,拿了套干凈衣服進了浴室。他昨晚直接將昏迷的少年帶回了家,而后便履行自己的承諾,一整夜都沒有離開過。這會兒他整個人都透著疲憊,看起來反而比曲溪的臉色還差。十五分鐘后,廚房里,張洋穿著睡衣在烤面包。曲溪一臉茫然的立在廚房門口看他烤面包。男人胸口的衣襟半開著,露出好看的肌rou線條,未干的頭發有些凌亂,倒是比他平日里西裝革履的樣子更多了幾分散漫的性感。曲溪從前甚少觀察過男人的身體,可他面對張洋總是忍不住生出些陌生而又微妙的遐想。就像此刻,他將目光移到張洋的唇上,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昨晚那個吻。那是張洋為了不讓他睡著,故意為之,曲溪心道,應該盡快忘了才對。“先洗臉刷牙去,乖?!睆堁箝_口道。曲溪依言照做,等他回來的時候,桌上的早餐已經擺好了。兩人相對而坐,沉默地吃完了早餐。張洋抬頭審視著曲溪道:“還是打算什么都不說?”“謝謝?!鼻嬲\的道。“B市的雨季就要到了,接下來的雷雨天會比較頻繁?!睆堁蟮?。少年聞言面色一白,昨夜的恐懼感終于后知后覺的涌了上來。“你會幫我嗎?”少年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