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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她算什么?抬頭再度看向那位原本大出風頭,風光無限,此刻卻和她一樣成了笑話的霍少堡主,看著他俊美的臉上笑容漸漸淡去,心想,他現在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如坐針氈?——方沫的瀟灑霸氣,只維持到了方煒反手合上房門的一瞬間,下一刻便軟軟的倒在了方煒的懷里,人事不知。再醒來時,身邊是臉色比他還蒼白的方煒,見方沫醒來,才停止向他輸送內力,道:“醒了?感覺怎么樣?”方沫從方煒手心抽回手,撐著床板坐起來,笑道:“這次賺大發了!雖然傷勢更重了點兒,但隱患盡除,內力又進一步……而且還砍了霍修老兒一條胳膊。這筆買賣做的值!”稍稍活動下手腳,又皺眉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內力可以自動療傷,犯得著這么拼命嗎?”這樣不停的給他輸送真氣,也不怕把自己給榨干了。方煒苦笑道:“比起你來,我這算什么拼命?”又正色道:“小沫,把你那個一心二用的法門,教給我吧!”方沫皺眉道:“那東西你現在練的話,很危險??!”方煒目光有些空洞,道:“再危險,能危險的過你和霍修對的那一掌?我不能再這樣總是讓你頂在我前面了……”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爆開了,他簡直不敢想,如果方沫沒有在最后一刻,將唐傲留下的真氣控制住撞向霍修的真氣,會怎么樣,他更不敢想,若是方沫……哪怕只是想一想,他就覺得渾身冰冷,連呼吸都是疼痛的,有時候他甚至恨不得自己現在就立刻死了,省的有一天,會真的出現這樣可怕的場景……方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就算你弱小如雞,我也不會嫌棄你的?!?/br>方煒醒過神來,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不滿道:“我怎么都比雞要強吧!”方沫噗嗤一聲失笑,又沉吟道:“這件事也不是沒法子,我可以設法用銀針封住你全身九成的內力,再練就沒那么危險了,不過……”“不過什么?”方沫攤攤手,道:“不過我還不知道怎么用銀針只封鎖部分內力,等我先研究研究。放心,我已經有了點頭緒,很快的?!?/br>方煒連連點頭,殷勤道:“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上午盡喝酒了,一口飯沒吃?!?/br>一提起喝酒,方沫立刻變了臉色,火急火燎的從床上跳起來——灌了一肚子酒,吃飯算什么啊,上廁所才是最緊急的??!方煒大笑。先解決個人生理衛生,然后沐浴更衣,方沫濕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桌上不僅有酒有rou,還有藥。“封家送來的?!?/br>方沫嗅了一下,道:“滋養經脈的?!?/br>舉起碗一口喝完,又喝了杯酒算是漱口,才開始拿起筷子吃東西。方煒陪他一起,邊吃邊道:“那個封毅,沒識破你的身份吧?”“怎么?”方煒道:“你昏迷的時候,封毅過來了,我找借口不讓他給你療傷,他什么都沒說就走了,你說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方沫沉吟道:“當時我不敢讓他探出我的狀況,他真氣一進來,我就設法吸納,最后還全部送給霍修那老頭了,他應該來不及感覺到什么才對……”霍修與唐傲不同,練得一身銅筋鐵骨,一雙手更是千錘百煉,堪比神兵利器,若不是借用封毅的真氣,就方沫那點內力,霍修站在那兒讓他砍說不定都砍不動。方煒想了一陣,沒想出什么頭緒來,聳聳肩嘆道:“不管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抱頭繼續逃命……咱們就算騙了他,那也是他親閨女要求的,總不至于就要宰了咱們兩個吧?大不了你就干脆認他當爹得了,有咱們這樣的女兒女婿,他也不算吃虧吧?你可是一品呢!十六歲的一品!”方沫噗嗤一聲失笑。還一品呢,他現在油盡燈枯,唐傲和霍修的內力在他體內那么一撞,將他的經脈幾乎摧毀殆盡,若換了不是他,早就成廢人了。幸好他的內功心法與眾不同,經脈四通八達,斷了這根還有那根,只要能流轉循環起來,就能緩緩修復。只是如今他新生的點滴內力,幾乎都用來修復經脈了,他這位“一品高手”,如今恐怕連只雞都打不過。吃了幾口敷衍下肚腸,方沫便又開始喝酒,對他而言,多喝幾杯比老老實實盤膝坐著運功療傷還要管用。兩個人正一邊喝酒,一邊不著邊際的扯閑篇,文卿過來,道:“外面有個叫祁雙雨的姑娘,想見見兩位?!?/br>“什么雙魚單魚的,不認識,不理她,”方煒隨口說了一句,又道:“通傳這種事,不必文將軍你親自來做吧?”文卿看了眼正舉杯慢飲的方沫,微微有些失神,又低下頭,淡淡道:“職責所在,不敢懈怠?!?/br>方沫心中一動,道:“不會是位穿黃衫的姑娘吧?”方煒一拍額頭:“糟!怎么把她給忘了!”文卿道:“正是,先前的宴會上,她就坐在霍少堡主那一席?!?/br>方沫對方煒眨眨眼,下巴一點,笑道:“喂,你的桃花債來了!”方煒看見文卿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的眼神,忙警告道:“別亂說啊,要死人的!”真要被人當真的話,不必封毅親自動手,就他那些手下,一人一個眼神都要戳死他了。無可奈何的起身離席,臨出門時背對著方沫搖搖手道:“我去了??!”頗有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方沫搖頭失笑,門外傳來淡淡的一聲:“什么桃花債?”方煒頓時渾身一僵,忙道:“沒!小沫他說的玩的,我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呢!”一面幽怨的瞪向方沫:臭小子,不信你沒發現封毅來了,有你這么故意陷害兄弟的嗎?方沫大笑,封毅揮揮手,方煒如蒙大赦,迅速躥了出去,文卿跟在他身后出門。封毅看向方沫,皺眉道:“怎么不把頭發烘干?”就這樣濕淋淋的披在身上,也不怕傷了身子。方沫嘆了口氣:“沒力氣??!”背上黏糊糊的他也不舒服啊,可是他現在哪有多余的內力做這個?方煒那小子也剛剛被榨干,半點忙幫不上。看著不久前還生龍活虎、威風八面,這會兒像只犯困的貓似的有氣無力趴著的小丫頭,封毅無奈搖頭,緩步走到她身后,十指探入發絲,口中道:“知道自己受了傷,就該好好養著,不去運功療傷,居然在這里喝酒?”反正他現在的樣子,封毅一只手指頭就能碾死他,方沫也懶得防備,感受到頭上傳來的騰騰熱氣,舒服的只想嘆氣,瞇著眼睛,懶洋洋答道:“運功療傷這么無聊的事,我才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