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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發現老夫的存在。“當初老夫未能取你性命,是因為正值天地異變,老夫一不敢離開法器,二不敢泄露本身力量,恐為世界意志所覺。昨夜子時,一年時間已至,天地異變結束,天地規則已然重塑,世界意志不再敏感,老夫自然也不必拘束于玉佩之中,從此可以隨心所欲,尋找天地靈物煉化,領悟其中道韻,突破己身!”他傲然一笑,道:“我承認那只貓以后會很強大,但是,它永遠不可能超越我,或者說,不會有任何生靈能夠超過我。因為哪怕經過異變,這世界也不過區區二級……所以,它能夠容納多強的力量,老夫就可以有多強!雖然老夫現在還不曾恢復,但是要捏死你還是輕而易舉的,明白嗎?螻蟻?!?/br>他的話,張健很不愿意相信,但心里卻已經信了七八成,因為此時此刻,這怪人沒有騙他的理由。事已至此,他只能慶幸自己因為心中的不安,將小家伙扔在家里,又防它中途察覺,開車足足走了六十里……嘟嘟直覺驚人,生存本能強悍的很,應該不會有事,至于他自己:末世之中,生生死死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必太當真。深吸口氣,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到腦后,長身而起,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長刀,道:“故事不錯,就是廢話太多?!?/br>鏗然一聲長刀出鞘,道:“既然稱我為螻蟻,就來捏死我試試吧!”“不知死活!”古文士冷笑一聲,伸手虛虛一握,張健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沉重如山,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壓的他骨骼咯咯作響,肺內更是吸收不到半點空氣。“不是讓我捏死你嗎?感覺如何?”說著,手上微微一緊。張健悶哼一聲,唇角溢出血絲,古文士道:“看在你是同道棋子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留一線生機——你替我將那只貓兒抓來,我不僅饒你不死,還教你修煉之術,讓你日后也有機會超脫輪回,如何?”張健連嘴都張不開,如何能說得出話來,古文士束縛微松,張健半跪在地上,咳喘道:“既然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去自己抓?”古文士道:“那貓兒身為天地靈物,自是不凡,且天賦在隱遁之上,當日它藏身附近,老夫竟未能察覺,否則怎會被它所趁?”“天地靈物嗎?”張健喃喃自語,又笑喘一聲,道:“所以嘟嘟要是藏起來,你根本就找不到它?”古文士道:“比起它,你最好多想想你自己。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修煉的機會,輪回千世也未必能遇上一回……你難道不想長生不老?不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想成仙得道,站在云端之上,讓所有人跪拜?”“想啊,當然想,”張健有氣無力應了一聲,卻不等古文士露出笑意,又繼續道:“可惜啊,我不信你!”“你!”張健道:“從見面開始,你東扯西拉廢話連篇,想讓我升起悔恨之意,又故意說什么天地異變,大能降世,來消磨我的斗志,原來都是為了嘟嘟。我還以為所謂大能,必然是縱橫萬里之輩,卻不想這么扣扣索索、左右算計,和街頭賣菜的小販有什么區別?”古文士怒哼一聲:“冥頑不靈!”手猛地一緊。“突突突突……”密集的槍聲忽然響起。空氣的重壓還來不及落在張健身上,他手中的長刀已經換成了機關槍,和電視中悍不畏死的小戰士一樣,瘋狂掃射。子彈沖出槍口十多厘米,就如同陷入了泥沼,速度變得逐漸緩慢,最后無力墜落,但這層不算厚的泥沼終究還是被它撕破了,于是更多的子彈從它撕破的空洞中沖了出去,射向不遠處的古文士,又或者在旁邊的泥沼中撕開新的空洞。不管古文士算是人還是鬼,但既然空氣能夠凝結成山擠壓身體,那么這就是有形的力量,就可以被有形的東西突破。三百發子彈一分鐘內打完,泥沼被撕成碎沫,空氣早已恢復正常,張健隨手扔了手里的槍,緩步向古文士走去,口中淡淡道:“不是說天地間最強嗎?不是說是超脫輪回的大能嗎?來啊,來捏螻蟻吧!一把捏不死,再捏一次試試?”古文士剛剛撐起屏障,將子彈全部擋下,聞言臉色鐵青,一指戳來:“找死!”一道青芒幾乎立刻到了張健身前,完全沒有任何閃躲的余地,張健一翻腕,手中多出一塊盾牌,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胸前,然而還沒有完全握緊,盾牌就已經四分五裂,碎片如同重錘一樣狠狠撞擊在張健身上,將他撞得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噴出血沫。古文士緩緩靠近,陰測測道:“老夫有心留你一命,倒被你看輕。不過,老夫依舊不會殺你,只會將你四肢斬斷,倒吊在基地外,等著那只貓兒來救你……介時,老夫會當著你的面,將它剝皮去骨,剁碎熬爛,還會賞你一口湯喝……”第158章末世靈寵21張健輕咳了兩聲,再次噴出兩口血沫,撐著地面想要爬起來,當他終于半跪起來的時候,古文士已經在他面前停下腳步,張健用掌心摸去唇角的血水,抬頭看向古文士,道:“你不知道貓這種動物,最是涼薄不過嗎?用我來釣,倒不如煮條魚來的管用?!?/br>古文士淡淡道:“那就要恭喜你了,一天釣不到,你就可以多活一天,兩天釣不到,你就可以多活兩天?;钪钪?,說不定你就改變主意,肯主去抓那只‘涼薄’的貓兒了?!?/br>話說完,抬腕一揮,一道青芒斬向張健左臂,竟是真的要剁去他的四肢!然而青芒剛剛離開古文士的右手,異變驟生,張健上身微側、左肩微縮,不知道什么時候由半跪變成最易發力的半蹲姿勢的雙腿驟然爆發,右腿緊繃,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蹬,堅硬的土地上瞬間出現一個兩寸深的坑洞,張健強健的身體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以rou眼難辨的速度沖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出現一柄厚重而鋒利的大刀,由上而下,由左而右,順著他的去勢,狠狠削了過去。這怪人的確比八個月前還要變態,但是他張健這幾個月難道就在睡大覺不成?他不敢小覷這怪人,這怪人卻還將他當成八個月前的他,竟然連對付他用的手段和力道都一般無二,卻不知以往能將張健束縛的動彈不得的重壓,對如今的他而言,不過是一件緊一點硬一點的衣服罷了。幾番示弱,都只為了此刻,這怪人最憤怒、最得意、最放松的一刻!兩人相隔不到三米,古文士對著倒在地上已經得手的獵物輕松揮下的那只手,不過移動了兩寸,雪亮的刀光就已經劃過他的右腿,就要切入小腹!古文士身體向后暴退,動作竟然比刀勢還要快一分,硬生生將自己脫出了刀鋒范圍,口中厲嘯一聲,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