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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野葡萄”采摘下來裝好,藤蔓也挑最結實的整理好放進空間——手里機械性的干著活兒的同時,腦子也沒空著,海綿一般瘋狂吸收著夢中曾屬于他的戰斗技能。嘟嘟對這些葡萄完全不感興趣,依舊每天去外面找點稀奇古怪的食物回來,不過在爬山虎身上,它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當張健收走大半的藤蔓之后,發現在這些枯藤之下,竟然有一根蔥翠的新藤,只有十多米長,纖細幼嫩,不等他研究清楚這根藤條到底是怎么長出來的,和死掉的那株爬山虎有沒有關系時,嘟嘟就跑過來將它一爪子薅斷了,整根收進了自己的空間。張健花了五天的時間才將爬山虎收割完,然后他和嘟嘟的生活又恢復了原狀。有了“野葡萄”的滋養,張健盡量減少靈液的使用,但靈液還是在一天天變少,眼看就要耗盡。嘟嘟的核株也越來越小,最近幾天都沒看見它舔了,估計已經被完全吃完了。入了冬,天氣越來越冷,晚上張健在房間里生了火盆,和嘟嘟兩個烤紅薯土豆吃,一人一貓都吃的滿嘴焦糊。嘟嘟只吃它指定的某一顆,張健則是來者不拒,現在他的胃跟無底洞似的,仿佛永遠都填不滿似的——他在T市準備的足夠吃幾個月的米飯,被他一個多月就干光了,偏偏大米絕大多數都在楚飛那兒,當時他自認生機渺茫,完全沒想過該轉點大米過來。不過幸好他有只萬能的貓兒,在聽完他的抱怨之后,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從自己的空間珠子里取了好幾噸出來——也不知道它是在白瑩瑩的空間里偷渡的,還是當初在T市糧倉里自己裝的。兩個正吃得香甜,忽然外面一聲炸響,整個世界都亮了一瞬,炸雷過后,滾滾的轟鳴聲就接二連三的傳來,時遠時近,夜空也被閃電頻頻劈開。門外狂風大作,雷聲滾滾,霹靂橫空,果然是一幅末日景象,張健起身去關窗戶,道:“一會兒就該下雨了,算起來,這還是末世的第一場雨呢!我記得好像這場雨,不光我們這里下,全世界都下呢!”說著正要將虛掩的窗戶扣死,卻見一條灰影從他身邊飛快的躥了出去,忙道:“快回來,要下雨了,外面冷!”哪里會有回應?張健拉開窗戶,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動靜卻嚇人的很,想也不想就打開門沖了出去。張健剛出門,就聽“嘩啦”一聲,暴雨傾盆而下,轉眼間就將他從頭到腳里里外外的澆透,在房里攢的點兒熱氣,瞬間就無影無蹤,只剩下徹骨冰寒。雨下的同潑水沒什么區別,張健手里手電筒的光芒,照出去不到五米就黯淡了,只有閃電亮起的時候,才能稍稍看得遠些。他只能順著小家伙剛剛竄出去的方向,憑著直覺找過去。張健在人類之中也算強者,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卻渺小的可憐。他在雨中艱難跋涉,眼睛被雨水擊打的完全睜不開,每一次呼吸都艱難的要命,耳朵里除了風聲雨聲雷聲,什么都聽不到,嘴里自認為大聲的喊叫,出口后卻連他自己都聽不清,反而被趁機灌進去滿口的雨水。張健渾身淌著水,漫無目的奔跑搜尋,他知道自己這樣很蠢,卻完全沒辦法說服自己回去,坐在溫暖的火爐邊,將那小東西一個留在外面的狂風驟雨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又是“轟隆”一聲響,天空又亮了一瞬,張健心中一陣狂喜:找到了!剛剛天空亮起的瞬間,他清楚的看見,在高高的樹巔上站著的小小身影,是那般熟悉,它站在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將自己完全暴露在風雨中,仰頭看著夜空。此刻依舊風狂雨驟,樹木在風中瘋狂搖擺,如同黑暗中張牙舞爪的怪獸,然而那只小小的貓兒,卻穩穩的站在樹梢上,那仰頭望天的模樣,恍惚間竟有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勢。驚人的景象一閃即逝,張健楞了一瞬就反應過來,沖過去大聲道:“快下來,雷雨天不要站到樹上,危險!”他的聲音被淹沒在風雨中,自然不會有什么回應,閃電再一次亮起時,樹梢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小家伙的身影。張健苦笑一聲,他不確定嘟嘟是否看見了他,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什么正事,但這么惡劣的環境中,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不可能放任不管,就算幫不上忙,能守在一旁帶它回家也好。好歹是看了一眼,起碼沒找錯方向,張健正要再接再厲,忽然胸口一陣劇痛,頓時冷哼一聲,手電筒墜地,人也歪倒下來:明明剛剛發作過不久的血藤,居然又開始了!張健強撐著取出空間中稀釋過的靈液,和著雨水一起灌進嘴里,靈液下肚,血藤的sao動更厲害起來,張健慘叫一聲,在地上滾成一團。完全沒有辦法忍受的疼痛,若說之前是如刀割,如錐刺,那么這一次,就是無數電鉆在瘋狂攪動他的五臟六腑……張健手指無意識的在淤泥中抓撓著,心中升起明悟:這次,是不一樣的,它要出來了,它馬上就要出來了,下一瞬,它就要戳穿他的心臟,刺破他的肌膚,它的枝條會從他的眼睛、嘴巴,從他身上的任何部位鉆出來,沾著他的鮮血在風雨中搖擺……什么理論,什么共生,都是騙人的,他明明氣血充足,可是它還是要出來了……沒想到,這一次他的生命結束的比夢中還要快還要慘烈,在末世中,他連三個月都沒有撐過去……竟然沒多少遺憾,只除了那只軟乎乎暖呼呼的小貓兒……才只有兩個多月的小家伙,為了救他,為了延續他的生命,每天早出晚歸,忙碌奔波,他卻終究沒能撐過去。他就這樣死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會怎么樣,沒有了他,它應該會活的更好吧?可是誰給它煮香噴噴的魚吃,誰為它將軟墊烤熱,給它準備暖烘烘的窩,誰將它放在肩膀上,帶著它到處兜風……“喵喵……”張健低語著,眼角流下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在末世中,養一只涼薄的貓,拋棄的時候不必掙扎,離開的時候不必憂心……不必憂心……“笨?!?/br>一個清澈之極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不大,卻穿破風雨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的耳中,甚至在那一瞬間,他產生了天地為之一靜的錯覺。疼痛沒有退去,但在他體內肆虐的血藤卻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張健竭力睜大了眼,只模糊的看見風雨中,有一個人影在慢慢靠近,在他身邊蹲了下來。一只手掌帶著熟悉的溫度和分量輕輕按在他的胸口,清澈的聲音這次在很近的地方響起:“是貓就吃魚,是草就吃土……為什么我一個月就學會了抓老鼠,你兩個月卻連光合作用都學不會?作為一株爬山虎,你不覺得羞愧嗎?就算你先天殘疾,可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