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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去,這個時候,我們再出兵追擊,自然能大獲全勝……”“趙先生此計大妙,”一個文官贊道:“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齊人優勢全失!臣都能想到那些齊人發現數十里見不到半點人煙,四處都找不到食物時的情形……陛下,事不宜遲,您趕緊下令吧!”“是啊陛下,誰也不知道齊人什么時候就打來了,實在不宜再拖了……”“陛下,如此妙計……”“妙個屁!”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毫無預兆的插了進來,被打斷的眾人不悅的抬頭,只見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內間簾子被從里面掀開,一個少年赤著腳走了出來。一見少年的模樣,幾位老臣原本要脫口而出的斥責都縮了回去——這少年,可不只是陛下的心頭好那么簡單,就憑他的絕世劍法,也有資格在任何場合說話。趙先生的臉上卻顯出幾分輕蔑和幾分憤怒來:從秦王內室走出來的美貌少年,還赤著腳披著發,身份不問可知……他堂堂名士,被人再三請出獻策,居然被這種人斥責?看向秦鉞,淡淡道:“陛下,此處既在商議國家要事,還請讓無關之人離去的好?!?/br>秦鉞恍如未聞,看向琴歌,道:“你不是說懶得管我們兩國之事嗎?現在出來做什么?”琴歌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淡淡道:“我是怕齊人滅了你們大秦之后,又打到咱們南楚去了?!?/br>趙先生冷哼一聲,道:“無知之徒,信口胡言!”轉向秦鉞,道:“夏蟲不可以語冰,陛下,請容晚生先告退?!?/br>琴歌看向那趙先生,道:“你知道夏蟲不可語冰,可知道紙上談兵?”趙先生扭頭,不肯同他接話。琴歌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你的堅壁清野之計,的確不錯,但前提是齊人糧草不足。其一,齊人在擄掠之時,只帶三日糧草,此次怕是傾國之戰,他們也會不備糧草?其二,齊人騎射天下無雙,五歲孩童便懂騎馬打獵。齊人來去如風,如今又正是萬物繁盛之時,他們每日只需派出十分之一的人手去附近打獵,便可填飽肚子,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知不知道,齊地以牧牛馬為生,他們出戰,每個人都備有雙馬,甚至三馬……就算一匹馬只夠二十個人吃一天,僅僅備用的馬,就夠他們吃三十天,三十天,你將所有兵力分散在城池等著他們進攻的時候,齊人都打到秦都來了?!?/br>眾人面面相覷:妙計妙計……果然是妙個屁!最后太叔志干咳一聲道:“那以琴歌公子之見,我們應該如何是好?”忽然想起琴歌那句:你是相國還是我是相國?又干咳一聲,道:“你要是有辦法退了齊人,這相國,老夫讓給你做!”琴歌淡淡道:“這幾日我在里面,聽著你們夸夸其談,還以為自己是回了大楚了呢!你們如今的問題,是糧草不足、是兵力不濟、是知己而不知彼,結果你們討論的不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而是癡心妄想讓他們憑空退兵。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只看你們如今這般模樣,就知道大秦這次怕是兇多吉少……”又瞟一眼太叔志,輕飄飄道:“讓我退齊,給我相國之位有何用?拿十萬精兵來,我幫你們打??!”太叔志一噎。秦鉞看了琴歌一眼,淡淡道:“狹路相逢勇者勝,說的好,這一戰,寡人決定御駕親征!”“陛下!”秦鉞抬手,道:“此事不必再議!”轉向琴歌,道:“糧草不足、兵力不濟、知己而不知彼……你能解決幾個?”琴歌起身,轉回內室,口中輕飄飄道:“一個都不能?!?/br>秦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那你同我一同出征!”琴歌甩開他的手,道:“好啊,不過到了戰場上,我可不知道自己殺的,會是秦人,還是齊人?!?/br>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個世界的背景和琴歌的身份,還有男主失去記憶,所以才一開始是處處受限,大殺四方自然是要有的,但路是要一步步走的!后面的世界就不會這樣了。第34章世界二公子琴歌商議多日,最后的結果卻只是一個字:“打?!?/br>沒了僥幸之心的秦人,行動起來是很快的,何況此戰還是御駕親征,半點馬虎不得,于是征兵、征糧、檢閱……整個秦都,不,應該說整個大秦,立刻就緊張起來,各種資源迅速調集,開始了全民備戰狀態。這一次,易安也立了大功,有他立下的章程,招賢館已經舉辦了三次文試、武試,召集了不少人才,因大秦如今文臣武官都缺乏嚴重,這些人的存在正好可以緩解窘況,是以秦鉞一聲令下,將他們直接編入了軍隊之中,易安也被秦鉞重賞。與易安相比,那位如今還在秦王寢宮同秦王“耳鬢廝磨”的琴歌公子,就顯得有些不堪了,尤其從先前的“誓死不從”,到如今的“如膠似漆”,越發讓人覺得諷刺。不過這種論調,只存在于最底層的百姓之中,而大秦高層,尤其是參加過秦王婚宴的達官貴人,卻再沒有人用輕佻的語氣說起過“琴歌”二字。不是因為畏懼琴歌盛寵,而是那個人的身份,在他們心中已然不同。秦人尚武,那人一人一劍,足以睥睨天下,便是真和陛下是那種關系,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豈能以孌寵視之?——全員備戰已經過去三日,秦鉞難得閑暇回宮一趟,便看見琴歌又躺在塌上看著書睡著了,他赤著腳,身上就一件輕軟的白袍,漆黑的長發安靜的散落在他肩上、背上,顯得格外溫順。秦鉞替他蓋上薄毯,坐在塌沿上,看著少年平靜的睡顏,漸漸有些癡了,而后又苦笑:這個人,哪怕離他再近,還不是一樣抓不住,又……放不下。……等琴歌睡足了覺睜開眼睛時,便看見秦鉞正在拭劍,他還沒起身,秦鉞便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似得開口道:“醒了?”琴歌嗯了一聲坐起來,如今已經快要入夏,白天太長,他一到下午便有些犯困。“先前我說的,讓你同我一同出征的話,”秦鉞猶豫了一下,道:“不過是玩笑,等明日我出發以后,你就回質子府吧?!蹦侨詹贿^是一時氣憤……這少年的身體,哪里經得起戰場的折騰。琴歌又嗯了一聲,沒有多大的反應。秦鉞手僵了下,一回頭便看見少年正揉著眼睛打哈欠,眼中還擒著淚,一副尚未睡醒的模樣,也不知道將他的話聽進去沒有,遲疑了一下,又道:“如果我不回來了,你就回南楚——我會吩咐陳策和秦逸?!?/br>少年再嗯一聲,秦鉞正有些懊惱,只聽少年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那要是你萬一回來了呢?”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