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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徹心扉……如果只有這樣,才能傷到你,才能讓你同寡人一樣疼,那就別怪寡人絕情……他冷冷看著少年開始拼命掙扎,看著他將鐵鏈崩的筆直,看著他手腕被鐵箍刺傷,鮮血汨汨而下,看著他極力躲避著摸在身上的臟手,看著他死死偏著頭、咬著牙,不讓那閹人將黑色男根樣的東西塞進他嘴里,看著他最后放棄一切般閉上眼睛……琴歌現在感覺很不好,他覺得自己快要炸開了……并不是氣炸的炸,而是真的要炸開了。從那些人拿著各式的東西向他靠近,在他心中怒意勃發、難以自抑時,仿佛忽然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一條細縫,一股龐大的力量雀躍歡呼著,想要沖破屏障回到他的身上……那惡心的東西正在他唇邊磨蹭,一只不知屬于何人的手正伸入衣襟……滾!滾!無形的碎裂聲在腦海響起,龐大的力量涌入,琴歌悶哼一聲,劇痛從全身每個角落傳來,他幾乎聽到身上每一個細胞的呻吟聲、破裂聲——媽蛋,裝不下!琴歌顧不得身上無處不在的疼痛,睜開雙眼,一雙泛著血色的雙眸殺機盡顯,反手握住鐵鏈,正要發力,一聲慘叫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手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琴歌有些茫然的看著秦鉞雙目赤紅,瘋了似的揮舞著長劍,方才還對他獰笑著介紹手上道具用途的閹人,正連滾帶爬的在這方寸之地逃竄、慘叫:“陛下,饒命……陛下……”片刻之間,刑房中已經遍地都是尸體,秦鉞似已怒極,殺人之后猶不解氣,瘋狂的將周圍一切全部掀翻,猩紅的劍尖指向琴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琴歌,琴歌,我殺了你可好?”琴歌此刻卻無力理會他,他正在干嘔。方才他怒意稍減,那股力量便像是失去了動力一般,不僅不再沖擊屏障,連已經進入身體的部分都如同潮水般退了回去——被那玩意兒全身轉一圈,他像是被巨碾來回碾了幾次一般,渾身沒有一處不難受。見琴歌無動于衷,秦鉞狂吼一聲,長劍奮力擲出,深深釘入琴歌身側的墻壁,只覺得心中壓抑的怒火要將他焚燒殆盡。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這個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他、害他、算計他,可他卻容不下那些人,用臟手碰他一下……憑什么!秦鉞噴出一口鮮血,而后狂笑起來。他秦鉞,權傾天下,卻獨獨對這個人,束手無策。第15章世界二公子琴歌秦逸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少年就著清水吃饅頭的模樣。他能活動的那一小塊地方比先前又干凈了幾分,許是右手終于能使勁了的原因,一頭長發被他挽到了頭頂,看著清爽了許多,更顯出那張臉,清美的難描難畫。秦逸將藥箱放在地上,坐在琴歌對面,看著他手里硬的跟石頭似得黑色饅頭,笑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將日子過成這樣,他說了不讓你死……這東西你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他們自然會送了好酒好菜過來求著你吃?!?/br>琴歌喝了口水,將嘴里那塊頑強的饅頭咽了下去,道:“我記得今天不必換藥?!?/br>秦逸揚眉,有些不悅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話?你現在就將這饅頭丟出去,看他們……”“我信?!鼻俑璧溃骸暗俏覜]有拿自己的性命來要挾別人的習慣?!?/br>命是自己的,為什么要指望別人來珍惜。秦逸沉默下來,低頭替他檢查了下傷口,卻并未給他上藥,只道:“愈合的不錯,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以后就不必我親自來給你上藥了……不過我會交代好藥童,給你準備足夠的清水?!?/br>琴歌道:“多謝?!?/br>秦逸笑道:“你是要謝謝我,莫說這次救了你的小命,要不是我,你這張臉現在還不能看呢?!?/br>琴歌端著水碗的手一頓,道:“抱歉,對于這一點,我就沒辦法感激你了?!?/br>秦逸哈哈大笑道:“不謝我治了你的傷,只謝我借你水梳洗……琴歌你果然有趣,連我都有點喜歡你了?!?/br>琴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但對于你們這種將自己的喜歡當成恩賜的人,我卻委實喜歡不起來?!?/br>秦逸笑容一僵,嘆道:“剛說你有趣,馬上又變得無趣起來了?!?/br>又道:“不過你的外傷雖好,但內傷卻……我很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么,居然把五臟六腑傷成這樣?!?/br>琴歌不答,繼續用他的飯。秦逸也不勉強,笑笑道:“好在雖然我配不出來能治好你內傷的藥,但卻也不是無法可想?!?/br>他從袖子里取出一本薄冊出來,推到琴歌身前,道:“這本,是一本內家秘訣,雖然威力不怎么樣,但在養生上,卻遠勝其他……”琴歌并不去接,道:“這世上,但凡能練出內氣的功法,都非泛泛。秦大夫好意我心領了,這東西,我不要?!?/br>秦逸臉色微變,道:“在我眼里,琴歌你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br>賭氣?琴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并不是只有大秦才有內修功夫?!?/br>他若不得自由,要功法何用?他若能得自由,雖然內修功法難得,但也沒珍貴到連他都得不到的地步,他為何要稀罕這些人扔給他的東西?再說,他既然要練武,便不會去練一套“威力不怎么樣”的武功。秦逸也知道自己方才說錯了話,緩了緩語氣道:“我知道你自己也能得到,但我敢保證,天下論養生之法,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高明的,這東西是……”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只道:“以你身體的狀況,普通的內家功夫只怕……”琴歌打斷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請恕我直言,便是秦大夫奉命與我治傷,也未免管的太多了?!?/br>秦逸神色微僵,苦笑一聲,又道:“其實,我給你這東西,也是為了賠罪?!?/br>“嗯?”秦逸點點自己的肩頭,道:“你那一箭,是我射的……要不是我那一下,你早就在外面逍遙自在了,哪里會多受這么多的罪?所以這本,算是賠罪?!?/br>琴歌淡淡道:“那我便更不會收了?!?/br>“為什么?”秦逸不明白,他都把姿態放的這么低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要怎么樣?琴歌道:“你我身份立場不同,你射我一箭,我不會恨你,你治好我的傷,我亦不會謝你,因為你乃奉命行事,這些原是你的本分——但我豈會收你的東西,以致日后戰場再遇,束手束腳?”秦逸氣結,道:“你放心,你不必束手束腳,就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再練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br>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