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上歌吟、俗塵凈、[綜]炮灰,要逆襲么、總裁,我沒想撩你[娛樂圈]、特衛攻略(NP)、我自盛開、仙界似乎哪里不對、鐵三角、素嫁、海涯
跳過了人生最為重要的一個階段。在那個階段中,會意識到自己與別人尤其朋友的不同,真正體會到羨慕與妒忌,會對某人產生高于友情的曖昧情愫,會因此高興沮喪愉悅痛苦,會迷茫會憤怒會自我懷疑偶爾還會幼稚地反抗,如此種種情緒不斷鍛煉自身,最終才能真正學會與人相處,學會怎么愛人,怎么去被愛。這就是青春期。財叔自言自語,“少爺,您遲來的青春期,終于到了呢?!?/br>只愿領著您進入這個時期的,是一位真心人。56.莫一晨這邊。回到當天。他站在門口,眼淚一直往下掉,靜姐從震驚中回神,“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趕緊把他領進門。“不哭不哭……”靜姐給他抹眼淚。正在廚房做早飯的梅姨聽到玄關那邊有聲響,疑惑地走出來,“怎么了?”見莫一晨頭低著,無聲地哭,她一愣,三步并兩步走上前,“這是怎么了?別哭別哭……”她們聲線溫柔,在哄孩子。莫一晨愈發愧疚,愈發憎恨自己。他不配。不配任何人對他好。在哽咽中,他只能擠出三個字,“對不起……”聞言,靜姐與梅姨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怎么辦才好。中午的時候。“哥哥的感冒這么嚴重嗎?”吃飯的時候,阿澈見梅姨單獨夾菜出來準備給莫一晨送進房里,擔憂地問。一旁的雙胞胎眨著眼睛,無聲表達同樣的疑問。“可不是?!膘o姐接過菜碟子,替梅姨圓謊,“你們哥哥今早回來就不太舒服,他不想傳染你們,在房里休息著呢。你們好好兒吃飯,我給他送飯進去?!?/br>靜姐敲了敲門,“一晨,我進來了?!?/br>打開`房門。莫一晨躺在床上,被子蒙頭。走近才看得到被子在巍巍顫抖。還在哭。但莫一晨沒有哭出聲,憋著哭。這樣最難受。靜姐在桌上放下飯菜,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被子,“一晨,哭出來吧,那樣舒服些?!?/br>被子里的莫一晨咬著嘴唇,拼命壓抑嗚咽。嚎啕大哭,是屬于有委屈的人的。而他,怎么好意思算有委屈呢?靜姐見他沒有反應,嘆一聲。認識他這么久,第一次見他傷心成這個樣子。莫一晨不是嬌氣的人??蕹蛇@般,估計真是傷到最深處了。“……你哭成這樣,不是因為沈天賜吧?”這是她的直覺。“……是因為嚴初橋?”細細的哽咽聲這才從被子里傳出來。靜姐了然。但嚴初橋和嚴家,對他們這一行來說,是最不可能高攀的對象。于是她更加心疼莫一晨??捎植恢绾尾拍馨参克?。莫一晨十六歲出道時,靜姐便關注這個男孩子。她當時想,這孩子,是個殺手呢,可以恃美行兇。他十八歲時,她在一家私人會所看見他與傅夫人一同出入。身形面孔是年輕人的,但他一雙眼睛像什么都知道又像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思想正在不青澀與青澀之間劇烈搖蕩。他十九歲站在街頭時,靜姐心驚——這個孩子,眼里有靈魂的影子了。這么多年過去,他所經歷的、所體會的,遠遠超過了他這個年紀該承受的。別人在看書學習,他已擔起照顧一家子的重任;別人與朋友在球場上揮灑汗水,他已在歡場上與各色人物舉杯推盞。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兩天過去。這天,靜姐進莫一晨房間時,驚覺被子已經疊好,窗簾已經拉開,而莫一晨就站在一片亮堂中,朝她笑了笑,“靜姐?!?/br>他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除了眼睛還有一點腫,其余一切如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蹦怀孔哌^來,接過她手里放著飯菜的托盤,“我還是和大家一起吃飯吧?!?/br>他必須堅強起來。對他來說,悲傷是有時間限制的。靜姐跟著莫一晨下樓。飯廳里的小孩子們看見哥哥,興奮地跑了過來,“哥哥你好點了嗎?”“哥哥你之前吃太少了我把雞腿給你吃!”“哥哥哥哥,抱抱~”靜姐看著在那兒跟弟弟meimei說話的莫一晨,忽然鼻子就酸起來。57.彼國飄起了雪。紛紛小雪,應了節日假期的景。嚴初橋穿著薄毛衣,立在窗前。壁爐里時而傳來些微噼啪的聲響。他的心情很平靜。終于能平靜下來。“您說今晚去參加聚會?”午飯時,財叔給他端上參湯,確認地問。年末節日季,各種晚宴聚會邀請早已紛至沓來;只是前段時間嚴初橋沒有心情理會,擱置一旁。嚴初橋點頭,“我的身體已好,想出去走走。而且今晚是每年一次的同學聚會,我想了想,還是去好?!?/br>財叔回應,“好的,那我替您準備一下?!?/br>“謝謝財叔?!?/br>聚會在酒店舉辦。酒店中庭擺放一棵巨大圣誕樹,纏繞金色燈飾,一閃一閃,好不熱鬧。會場上大半是熟人,氣氛融洽;大家說說笑笑,或談論國際大事,或研究經濟走向;期間有人聊起最近大熱的星球照片,打算贊助該天文機構建立星球移民計劃——還得到在場不少人附和。嚴初橋胃剛好,只端著香檳酒做做樣子,聽一干人等熱烈討論移民外太空的可行性。相熟的同學見他認真聽,笑問,“Andrew,怎么樣?你也想到別的星球上???”嚴初橋點頭,“如果可以的話?!?/br>聚會友好結束,一小撮人準備去酒吧狂歡,嚴初橋不能喝酒,禮貌道別。路過中庭,圣誕樹依舊一閃一閃。小雪從天飄落,酒店里可能還有別的聚會,圣誕歌曲的高`潮部分隱隱傳來。嚴初橋看了一眼,突然停住腳步。圣誕樹下有挺拔身影,正低頭點煙,動作帶些許不羈。嚴初橋身體比大腦動得快,幾個箭步,他已到那人跟前,抓住對方手臂轉過來——“你干什么?!”那人嚇了一跳,嘴里的煙掉在地上。一雙藍眼睛。不是他。不是那個人。嚴初橋回過神,連忙放開手,道歉,“……對不起,我認錯人了?!?/br>那人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嘴里嘀咕,走了。剩他一人站在巨大圣誕樹前。圣誕樹的燈飾,一閃一閃,襯得人影愈加落寞。中庭地面是灰白的雪跡。他方才沖得太急,原本搭在手臂上的圍巾,掉落在雪地上,呈慌張亂態。小雪還在無聲掉落。一點點雪花落在他的后頸上,冷。他的所謂“心情平靜”,不過堪堪結成的冰。稍稍一丁點兒外力,便前功盡毀。許是他站久了,在酒店大堂忙碌的禮賓員覺察,走過來,“……先生?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