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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回萬一真的在弟弟身上再發生什么,莫一晨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當年十六歲的一冬親眼目睹自己和金主在一起的場景,莫一晨沒辦法忘記他的眼神:不可置信、震驚、憤怒,還有深深的傷害。曾經,他是一冬的偶像;他毀掉了這個形象。莫一晨穩了穩心神,算算時差,現在應該還能給一冬打越洋電話。“哥哥?”“在忙不?”“沒,剛剛洗完澡?!?/br>莫一晨與弟弟閑話了一陣家常,旁敲側擊套弟弟的話,得知他這個月沒有得到資助。“負責人說網絡出了問題,遲一點補發?!标愐欢灰捎兴?。“……哦,如果零花錢不夠,哥哥可以給你寄過去?!?/br>“哥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學業,這是鍛煉!再說,之前的生活費我還有剩余,不用擔心?!?/br>“……那,學習方面、其他生活方面沒遇到問題吧?”“哥哥真愛cao心,您放心,我在這邊很好,聽說嚴先生遲一點還會過來看望我們呢!”“……是嗎?”莫一晨真心高興不起來,弟弟所說的每一點似乎都是嚴初橋在暗示——他已經知道了一冬的身份。此時,偵查社的手機響了。莫一晨看了看,是王律師。他接起,那頭說話,“剛剛怎么掛機了?出了什么事情?”莫一晨平靜回話,“王律師,你好。我是莫一晨,我想見你的老板?!?/br>26(上).嚴初橋震驚過后,緩緩落座。莫一晨與陳一冬有關系,但他們的姓氏卻不一樣。嚴初橋皺了皺眉,給基金會國外的負責人打電話,意欲了解更多信息。“Winter很少談論家里面的事情,不過他提過自己有一個哥哥,他們的關系挺好的?!?/br>嚴初橋放下電話,仍然陷在沉思中;突然手機響起,連續不停。“喂?”“嚴先生?不好了,我們派人跟蹤周秀梅的事情被莫一晨知道了,他要求見您……”“……”本城天氣惡劣,明明白日卻如入夜天色,還伴著驚雷滾滾。莫一晨不知直接攤牌算不算明智抉擇,但嚴初橋踩進了他的禁區,他不能讓對方威脅到家人的正常生活。原本他打算聽從三少的建議與嚴初橋交好,現在看來無此可能。車站外一條巷子里,嚴初橋的黑色轎車內。莫一晨首先試探虛實,“我弟弟告訴你地址的?”“……”嚴初橋出門前王律師告誡他不要回答任何問題,以防落入圈套之類?!安皇?,陳一冬并不知情?!?/br>嚴初橋果然知道一冬是他的弟弟!那么一冬沒有領到資助就不是什么偶然事故,而是特意為之了。莫一晨努力沉住氣,轉頭看嚴初橋,“嚴先生,你究竟想怎樣?”“……”嚴初橋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突然這樣問,而且還帶著隱隱怒意。莫一晨見嚴初橋不說話面無表情,不禁想起兩人第一次打照面的場景。呵,多么居高臨下的人!他的眼神凌厲起來,“嚴先生,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不應該為了逼我離開天賜而對我家人出手!”“你究竟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指責,嚴初橋蹙眉,“我沒想過對你家人出手?!?/br>“那你為什么派人偷偷跟蹤梅姨?”“……天賜是我的好朋友,我有義務替他弄清楚身邊人的來歷?!?/br>“弄清來歷?那你為什么不在他和我簽約前就這么做呢?現在才興起念頭調查我的背景,不過是想查出把柄把我趕走而已,不是么?”大少爺真以為自己是衛道士,大義凜然地以“保護好友”之名傷害毫無瓜葛的人。很少有人以怪罪口吻對嚴初橋說話,他非常不喜歡作為下位者面對莫一晨的質問,“在你指責我之前,為什么不想想別人為什么想趕你走?你四肢健全不好好找工作而依賴別人的賜予,想獲得別人的尊重之前何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反感的事!”“我做了什么是我自己的問題,后果都由我來承擔,何以我祖宗十八代需要勞煩您這么高貴冷艷的人物去調查!我的確出賣了自己的時間和身體來換取金錢,但我沒破壞過別人的家庭沒逼過對方一定要跟我簽合同也沒做過任何傷害金主的事情,如果小偷強盜騙子尚能被原諒,為什么我非得被你說成這個樣子不可?我不以這份工作為榮,但要是你覺得我必須要以它為恥那就錯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天賜,到底不過是因為我礙著你的眼,如果你真的為天賜好,就不會一味按照自己意思安排他的生活!”“那你呢?你就真的為他好?你不想想他和你在一起的話得承受多大的輿論壓力?你的身份永遠被人當作茶余飯后談資跟在沈天賜這個名字之后,這就是你想看到的?這就是你‘喜歡’的程度?”“你不是天賜,如何清楚他會怎么想?嚴先生,天賜把我當‘朋友’來看待,而你只在乎名聲背景;我的‘喜歡’程度去到哪里,說了你能明白?不,你當然不明白!”“你!”嚴初橋一把揪住莫一晨的衣領,幾乎要對他動粗。莫一晨眼神特別明亮,“嚴初橋,我今天讓你打,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你是沈天賜的好朋友。我的身份說出去確實不好聽,可我作為人,同樣有去追求愛的權利,沒人可以剝奪。別人能看見我的身體;但我的心,我只給沈天賜一個人看!”“……”莫一晨說得如此篤定,嚴初橋覺得有一股黑暗力量攫住自己的理性,他瞇了瞇眼,“那你即是愿意為了沈天賜犧牲自己的弟弟一冬了?”如他所料,莫一晨的表情瞬間僵硬;但出乎意料,下一秒莫一晨格開了他的雙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反客為主揪起嚴初橋的衣領,“你已經斷了他的資助還想對他做什么?!”如果嚴初橋期待他因此束手就擒乖乖就范那就太低估他了,他在這行這么多年不是為了最終落得聽天由命悲情可憐的結局。人生這么多不可抗力,他在慢慢積聚力量,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與家人能按自身意愿決定命運。“嚴初橋,我告訴你,沈天賜我不會放棄,陳一冬我也不會犧牲;你要是敢對我弟弟再多做一點什么,我不會放過你!”說完,他一甩手開車門走人。外面下著傾盆豪雨,白蒙蒙一片連街道對面也看不清。嚴初橋來不及整理衣服跟著下車,他跑幾步扯住莫一晨手臂想說什么,哪知后者一轉身就一拳往他胸口招呼,嚴初橋站不穩跌倒在地。莫一晨拿出偵查社手機,用力往地上摔,掉頭消失在漫天大雨中。26(下).從滂沱大雨轉為淅淅瀝瀝,不過半小時的工夫。莫一晨沒有打傘,被淋得渾身濕漉漉,之前大雨路人們自顧不暇,現在視野清晰不免好奇看著落湯雞帥哥從身邊走過。被看的那個絲毫不在乎,他心里現在滿是擔憂——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