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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喜歡上的。 是的,紅蓮和絹絹都死在他手里,他當初費盡心機的想逃掉這個罪責,而現在卻有當擔的主動說出這件事,雖然他沒有以命抵命,但他已經頓悟,永生在佛前懺悔,超度了自己,也感化了別人。 殿內檀香繚繞,處于佛前,蘭猗恍惚已經表哥已經投胎轉世,看著他緩緩的往蒲團上坐了,雙手合十,低眉祈禱,蘭猗湊過去,一如小時候調皮的樣子,輕聲問:“表哥,你真的出家了?” 她不是不信,是覺著賀蘭令的改變讓她猝不及防,仿佛是夢。 賀蘭令也不側頭,淡淡道:“我塵緣已了,是為了緣,但我不同于那些苦修的僧人,我修的是心,不修外形,表妹你可以叫我了緣,亦可以叫我表哥,你也想來看我則來,我們還可以談天說地?!?/br> 蘭猗聽他說話的聲音都是那么的平靜,想必他是真的放下一切了,蘭猗的心情很復雜,說不出高興還是難過,或許兼而有之吧,其實認真的想一想,表哥這樣沒什么不好,一個人若是能得到內心無上的安靜,也就沒有了所有的壞情緒,諸如憂愁、憤怒、妒恨等等,剩下的,都是美好。 蘭猗徐徐站起,她不想打擾到賀蘭令的清修,于是慢慢退出。 當大殿的門哐當一聲關上,也關上了秋日送進來的艷艷暖陽,賀蘭令猛地回頭,瞪眼看著那殿門,許久許久,那殿門沒有重新開啟,大概是瞪得太久,眼睛有些酸痛,一滴淚滑了下來,他喃喃著:“早知這樣才可以讓你喜歡上我,我早就落發為僧了?!?/br> 待轉回頭看見莊嚴的佛像,忙伏地懺悔,他說他修的是心而不是外形,恰恰相反,他修的只是外形,他的心,仍舊固執的在塵緣上流連。 蘭猗走了,帶著那串鑰匙,從此她便富可敵國。 回到槐花里時,剛好遇到狐彥從宮里回來,他也聽說賀蘭令出家為僧的事了,聽蘭猗去了賀蘭令那里,狐彥把蘭猗叫到了他的書房,問:“子政他,真的出家了?” 蘭猗點頭一嘆:“是了,就在他新建的那個家廟,那廟上門額的字還是爹你給寫的呢?!?/br> 狐彥怔怔的:“他那樣的人,打死我都不信他會出家,可是,他果真出家了,所以說這世上的事沒什么是你能夠料到的?!?/br> 蘭猗本就找父親有事詢問,接著話道:“我也沒想到皇上的身子會這么糟,爹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彥的目光有短暫的飄忽,淡淡道:“皇上一直都是三災八難的?!?/br> 蘭猗搖頭:“不對,皇上這次的狀況同以往不一樣,爹你一定知道什么?!?/br> 狐彥沉默了。 蘭猗催促他:“爹你告訴我,你明知道這對我很重要?!?/br> 狐彥遲疑又遲疑,終于開口道:“皇上中過毒,就是你jiejie從那本上看到,任何自己配制了一種緩發毒藥,再由九王給皇上下到了酒里?!?/br> 這事蘭猗不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個大概:“似乎為了此事皇上才弄出個私通的罪名,把jiejie打入冷宮,把九王關到宗人府?!?/br> 狐彥嗯了聲:“其實皇上早有防備,特特把我宣了去,說明了此事,要我幫他配制一種解藥,我安敢不從,于是為皇上配制了解藥,皇上就以為自己高枕無憂了,同九王一次次的吃個酩酊大醉,裝出一副嗜酒的假象,還讓九王待他處理朝政,最后竟來了個甕中捉鱉,將你jiejie和九王以私通的罪名分別治罪?!?/br> 蘭猗云里霧里的感覺:“既然皇上吃了爹給配制的解藥,為何現在仍舊像中毒了似的?” 狐彥又沉默了,手也緊張的攥成拳頭。 蘭猗看他的神情,大膽猜測道:“該不會是爹你在解藥中做了手腳?” 狐彥長長的長長的一嘆:“爹罪孽深重,爹以臣子之身,竟然弒君,可是爹若不那樣做,皇上早晚會殺了女婿,倘或女婿沒了,你便成了寡婦,小老虎也成了沒爹的孩兒,我是人臣,我亦是人父,可憐天下父母心,爹不能讓你成為寡婦,讓我那孫兒成為沒了爹的孩兒?!?/br> 他說完,終究還是給君君臣臣的心念弄得涕淚交流,更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而蘭猗,亦是心情復雜,高興不是高興,難過不是難過,各種滋味糾纏不休,她還是對狐彥道:“爹你可是幫了女兒?!?/br> 宇文佑病重,機不可失,蘭猗急匆匆回到公輸世家,大理寺卿張純年派人送來的密信,上面說宇文偲伺機刺殺公輸拓,給楚臨風救下了,張純年問蘭猗以后該怎么做,他的意思,畢竟對方是王爺,有太多便利的條件。 蘭猗就回了張純年一句話:“給我半個月時間?!?/br> 她是覺著自己不能再耽擱,于是一聲令下,信鴿撲啦啦放飛一群,四方英豪紛紛響應,個個高舉反抗朝廷的大旗,按照蘭猗的指示,只威懾,不擾民。 因為陣勢太大,驚動了朝廷,驚得宇文佑一口血噴出,不停自問:“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是了,公輸拓身在大牢呢,那些個反賊怎么會突然串通好了似的,一齊撲向京城,宇文佑連夜召集大臣商議對策,早已管不得儀容不儀容。 509章 臣妾同他們肌膚相親,互相慰藉。 宇文佑昏倒在承天宮的龍椅上。 群臣大駭,狐彥為首,太醫院傾巢而出,只是沒人能確診宇文佑的病因,只能做了救急。 一時間闔宮震動,特別是后宮那些女人,哭倒在裕泉宮外一片,最后洪皇后由著祖父洪行良陪同來到,見那些嬪妃哭喪似的,不禁大怒:“皇上好好的,你們這樣哭是故意晦氣皇上么,來人,都趕出去!” 內侍,并裕泉宮的侍衛,上來幾個,顧及都是嬪妃,所以便溫言請了出去。 裕泉宮頓時安靜下來,洪皇后和洪行良步入內殿,見太醫們跪在龍床前正為宇文佑把脈,個個擰著眉頭,未知是依舊診斷不出皇上的病情,還是皇上已經到了大限。 見洪皇后來到,太醫們紛紛回身拜見。 洪行良開口問:“龍體如何?” 狐彥道:“國公放心,皇上只是急火攻心,并無大礙?!?/br> 洪行良吃不準他這是安慰自己的話還是另有其他,行了幾步靠近龍床,發現宇文佑面色青灰,一副瀕死之狀,年歲大了,見的死人也多了,他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