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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封芳艾為太妃,高陽長公主仍是金枝玉葉。 虞氏也得以昭雪,從冷宮放了出來,宇文佑又下道圣旨,封她為虞太妃,擇宮殿居住,臨老,可以報仇雪恨,還可以頤養天年,虞氏對蘭猗感激不盡。 所以,太后的死可真是皆大歡喜,宇文佑除了眼中釘,更加高興,何況更大的仇人公輸拓已經算是個死人,秋后斬,秋天,很快就會來的。 解決了宮中的一切,蘭猗就卸下大理寺協辦一職,安心回到家里陪兒子,并暗中籌謀。 這一天早起,蘭猗剛梳妝完畢,見某個小丫頭噔噔的跑了進來,蘭猗斜睇她一眼,呵責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br> 小丫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手指外面道:“夫人,來了好多人?!?/br> 蘭猗第一個念頭是——官兵,朝廷該不會是對她這個公輸拓的棄婦都不會放過? 她鎮定的看著李嫂子幫她將一支步搖插到發髻旁,她還用手捋了捋珍珠流蘇,然后曼聲道:“是那些人?” 小丫頭搖頭:“奴婢不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亂,門子不讓進,他們就硬闖進來,說是夫人的家人?!?/br> 不是官兵,蘭猗略微松口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又是家人,她猛然想起侯府已給宇文佑抄家,定是他們走投無路來投奔自己了,忙喊李嫂子:“趕緊隨我出去看看?!?/br> 等來到院子里,黑壓壓的,公輸家的男女主子加男仆女婢,亂糟糟擠著,偌大的庭院陡顯逼仄,且大家沒一個高興的,世界末日一般,個個垂頭喪氣,甚至哭天抹淚。 見蘭猗出來了,為首的是管家茂生,他身后是大老爺四老爺五老爺六老爺七老爺八老爺,然后是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六太太七太太八太太,再往兩側是公輸攝公輸捷公輸揚等晚生后輩,和各自的夫人和孩子乳母保姆丫頭婆子,不見公輸撼和公輸搠,蘭猗曉得他們是給抓緊監牢了,而哭的最歡的是大奶奶鄭氏,邊哭邊數落,說的當然都是公輸拓的不是,若不是因為他,皇上怎么會抄家呢,她們也都過得好好的。 管家茂生回頭望了望眾人,對蘭猗道:“少夫人,您如果說不便收留,我離開帶著大家離開?!?/br> 蘭猗嘆口氣:“你只是公輸家的管家,而今公輸拓家有難,你都如此不離不棄,何況我曾經是公輸家的媳婦,還有小少爺在呢,行了,這是我的管家李嫂子,你同她一起去安排下,住地兒指定是不夠了,大家先將就下,好在現在是夏天,鋪的蓋的不必太多甚至可以省了?!?/br> 茂生聽她說完,緩緩跪了下來:“我代大家謝謝少夫人的大仁大義?!?/br> 他跪,是知道公輸家的人即使有求于蘭猗,也不會矮下身子說好話的,公輸家族,有著百年恥辱,何嘗沒有百年輝煌呢,一直都是榮華富貴,沒人遭受這樣的屈辱。 蘭猗虛扶了下:“你快起來吧,李嫂子雖然對家里熟,但沒有你懂的多,這樣,把后頭放雜物的屋子都拾掇出來,大老爺身子骨不濟,把我這正房給大老爺大太太住,我住東廂,三老爺不在了,繡卿又遠嫁到荊楚去了,三太太快可憐的,同五小姐繡黎住西廂,剩下的,分長幼順序,由著他們挑喜歡的地兒?!?/br> 茂生應了,同李嫂子去安排房屋。 公輸家人,見蘭猗如此襟懷,個個汗顏。 可是梧桐大街的安遠侯府何其大也,這里根本住不下,茂生同蘭猗商量,橫豎現在天暖和,搭建幾個木屋,這樣快。 蘭猗搖頭:“我怎能讓公輸家人住那種房子,公輸家人個個都尊貴無比,這樣,等下我們出去看一看,重新購置一宅院,要大,要好,必不能委屈了公輸家人?!?/br> 茂生為難道:“皇上抄沒了公輸家的所有家財,還把公輸家人趕了出來,哪里有銀子買房子?!?/br> 蘭猗淡淡一笑:“莫慌,我有?!?/br> 她說有真就有,誰都不知她從哪里鼓搗出來的,上千兩銀子,購置了另外一座大宅,足夠安頓下所有人,并且,她親自書寫了門口的匾額,那就是——公輸世家,匾額掛起的那天,她帶著大家站在門口仰頭看,凌然一笑道:“公輸世家,永世尊貴!” 442章 比如……賣到妓院。 不成想和離之后,再次同公輸家人合并為一家,不知為何,蘭猗突然有種歸屬感和踏實感,仿佛浮萍有了可以生存的水域,飄蓬有了可以依附的土地。 這事傳到了大理寺的監牢,公輸拓聽后怔怔的佇立,良久方悠然一嘆,自言自語道:“想我公輸拓何德何能,得此賢妻,蘭猗,他日大業可成,我若負你,天誅地滅!” 即便是大理寺的監牢,也是晦暗無光,白日里也只能是借助走廊墻上的一盞油燈來視物,眼下是晚上,牢房更黑,所幸獄吏獄卒皆敬重他平日為人還算仗義,其中某個還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在他的這間牢房里特別放置了一盞油燈,公輸拓負手而立,看著監牢的墻壁上,不知是哪一位留下的字,墻壁黢黑,字跡深紅:“天理昭昭!” 不用問,這定是滿含冤屈之人憤然而書的,且那紅色的大字分明是血書,公輸拓甚至能感受到nongnong的血腥味穿過歲月至今猶在,他聲音低沉,撫壁而嘆:“天理昭昭,天理昭昭!” 宇文佑暴虐成性,而官府昏暗,以至于民不聊生,公輸拓的心志早已逾越了公輸家的私仇,而想為天下百姓討個公道。 大理寺卿張純年他是了解的,此人兩袖清風剛直不阿,可是他很多時候都受著朝廷的擺布,查案不能斷案,斷案不能判案,判案不能決定一個罪犯的生死,張純年無奈做了傀儡,他曾經對公輸拓透漏過,雖然這個官做的窩囊,至少還可以偶爾的挽救一個冤屈的人,救一個他也不枉做一回大理寺卿。 由此公輸拓忽然想到,假如上天眷顧自己可以成就大業,該如何做一個有道明君呢? 這個問題,使得他側夜難眠。 至天微明時分,他剛想睡一覺,人是躺在稻草上的,耳朵是貼在地上的,耳聽有腳步聲傳來,很輕,仔細辨別下,此人會功夫,他懷疑不是獄卒,因為獄卒的功夫都是皮毛功夫,而此人的輕功還算不錯,他頓時清醒了很多,且做好了防備,防備什么?防備宇文佑等的不耐煩暗下殺手。 只等那腳步聲到了他這間牢房門口,他還在裝睡。 “公輸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