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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感情如此經不起磋磨,大概是君王見識過的女人太多了,就像一個瘍醫,見多了血腥,也就麻木。 正此時,遙遙聽見鐘鼓聲,蘭猗心里咯噔一下,若非有大事,宮里一般不傳鐘鼓。 虞氏卻冷冷一笑:“如沒猜錯,定是哪個倒霉鬼見閻王去了?!?/br> 宮里經常死人,但傳鐘鼓的,必然是重要之人,蘭猗看了看秋落,以目光給她暗示。 秋落會意,折身跑了出去,不多時回,急匆匆道:“到處都在傳,說是嘉宜皇貴妃小產了?!?/br> 一般的,皇子歿會傳鐘鼓,只是小產竟然也傳鐘鼓,虞氏聽罷大笑:“這位皇貴妃,大概生怕誰不知道她小產了?!?/br> 一句話捅在蘭猗心頭,她是知道蘭宜為假懷孕,既然是假的,也就不會生產,所以早晚得用小產來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但是傳鐘鼓,未免太招搖,蘭猗有些懷疑。 秋落小聲問她:“是大小姐啊,要不要過去看看?” 蘭猗輕輕搖頭,繼續同虞氏攀談:“二十多年前,您認識芳艾?” 虞氏哂笑:“怎能不認識呢,當年先皇極度寵愛我,不知有多少人恨死我了,苦于自己沒有多少姿色,就把身邊的宮女都派上用場了,先皇對芳艾,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可憐的芳艾連個位分都沒有,后來聽說病得很重,無法當差,就給送到北苑了,不曾想這一入北苑,就再沒離開,你們說她死了,她其實早該死的,現在才死,她已經是多活了很多年,值得了?!?/br> 蘭猗邊聽邊琢磨,方才虞氏說的那句——苦于自己沒有多少姿色,就把身邊的宮女都派上用處了……看著沒有主角,暗藏的該是當今太后,因為芳艾當年就是太后身邊的一個宮女。 蘭猗實在好奇,就問:“芳艾當年得了什么???怎么就沒治好呢?宮里可是有那么多太醫?!?/br> 一直安靜聽著的楚臨風突然開口道:“這位安遠侯夫人精通醫術,您說說芳艾的病癥,或許有助查案?!?/br> 虞氏看了看蘭猗,頗有些不信的意味,說到底蘭猗是個女人,還是如此年輕的女人,還是如此美貌年輕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只適合給男人養,學醫術會查案,都是多余的。 蘭猗讀懂了她的目光,就抓過她的手來扣住脈搏,須臾道:“前輩睡眠不佳,飲食無度,喜歡在三更半夜一個人獨酌,且都是烈酒,脾胃盡損,心肺亦差,再不調理,活不過三年?!?/br> 句句屬實,虞氏有些驚愕,沒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安遠侯夫人不單單會查案不單單有美貌,還懂醫道,點頭:“是,我夜里睡不著,又百無聊賴,隨便抓過東西就吃,冷宮飯食都難,何況酒呢,還不是那個李侍衛見我可憐,經常的把他們侍衛營的酒偷來送給我,男人們吃的酒,當然都是烈酒,不過也好,一杯下肚,便暈乎乎的,不睡亦是般昏迷狀,這樣,人才不會太苦?!?/br> 她說著,手撫上胃部,苦笑:“死不死的我倒不在乎,在這里活著同死了沒什么區別,之所以能活下來,大概是還有人在關心我罷,但這病,委實折磨人,經常痛得死去活來?!?/br> 她口中所言的——之所以能活下來,大概是還有人在關心我罷……蘭猗猜想,差不多是那個李姓侍衛,但蘭猗不想關注她同那個侍衛到底是如何一種關系,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怎樣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生不如死,還有什么比死更可怕呢。 蘭猗溫言道:“您這病我能治,明天我再來,就把藥煎好了給您帶來,幾副下去,不能痊愈,也不至于太痛苦,但脾胃之癥是慢養的,需要工夫,您以后可別再借酒澆愁,借酒澆愁是澆不滅那愁怨的,反倒是是越來越愁越來越苦,身子也搞壞了?!?/br> 自打進冷宮,不,自打進宮,除了那個李侍衛,從未有人這樣的關懷過自己,虞氏眼眶突然濕潤了,朝蘭猗莞爾一笑,眼角的皺紋綻放如菊。 接著,她說起芳艾當年的?。骸拔也恍欧及遣×?,我雖然沒有懷過孩子,但身為女人,那種癥狀分明就是有喜,哪里是病?!?/br> 有喜?有了身孕? 蘭猗慢慢梳理著思緒,芳艾是因為有了身孕,才給現在的太后發配到北苑的? 那么芳艾當年懷著的孩子應該是高陽長公主,她急著問虞氏:“當年太后懷了高陽長公主時,是不是剛好是芳艾患病之時?” 虞氏吃驚道:“你如何知道?” 蘭猗狡黠一笑,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398章 蘭猗發現他竟然在哭!他居然會哭! 從冷宮出來,沐著毒辣的太陽,蘭猗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冷宮不冷,只是那里的氣氛不對。 楚臨風問:“現下咱們去哪兒?” 蘭猗看他笑道:“你是名捕,經手的案子數不勝數,最近好像突然沒了主意?!?/br> 楚臨風也笑:“在這宮里,我是不如夫人更懂得如何周旋,所以一切聽夫人的安排?!?/br> 蘭猗心里想著方才那鐘鼓之聲,想去看個究竟,所以道:“明天去壽康宮,今天,我想去看看皇貴妃?!?/br> 去壽康宮,即是想找太后攤牌,看皇貴妃,楚臨風也知道是為了方才到處都在傳蘭宜小產的事,于是道:“應該的,那么我就隨處轉轉,夫人自去看望皇貴妃?!?/br> 彼此告辭,蘭猗就同秋落往永安宮而來,半路遇到些宮人,秋落性子更急,拉著個相熟的就問:“方才傳鐘鼓,是怎么回事?” 幾個宮人都是神色緊張,相熟的這位壓低聲音道:“皇長子歿?!?/br> 秋落一驚,回頭對上蘭猗的目光,她亦是相當吃驚,原來出事的并非jiejie,而是皇長子,從未聽皇長子有病,所以突然歿了,很是耐人尋味。 宇文佑膝下子女不多,皇子更少,一直沒立太子,是覺著自己還年輕皇子還小,他深知宮中如何血腥,恐自己立了太子,那太子就成了眾矢之的,可是,他沒立太子,皇長子已然成為眾矢之的,活蹦亂跳的十幾歲的孩子,說歿就歿,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蘭猗正呆愣,腳步雜亂的跑來幾個內侍,其中一個是張貴玉的徒弟魏五,而今魏五已經從茶水房調到上書房了,如此升遷當然是張貴玉安排的,張貴玉有他的目的,是為了及時掌握宇文佑的動向,自古伴君如伴虎,了解皇上,他們這些皇上身邊的人才能高枕無憂。 魏五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