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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地腳偏僻生意不好,伙計都懶得過來伺候,如此更安靜。 陳淑離腦袋一揚:“我何時羞辱你了?” 公輸措灌下一口茶水,隨后咚的將茶杯放在面前的老榆木桌子上,態度非常惡劣:“你成日的要我為你做這個做那個,我又得到什么好處了,這對于一個男人不是羞辱是什么,今個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后大爺我不準備伺候你了,別以為你有三分姿色就可以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府里俊俏的丫頭多著,不知有多少想嫁給我享受榮華富貴呢,京城又有多少閨秀想嫁給我,我可是公輸家族堂堂的大爺?!?/br> 似乎這樣的大丈夫氣概公輸措是不多見的,使得陳淑離懷疑,大概他覓到新歡了,撇嘴道:“你房里也沒幾個像樣的丫頭,還不是你那母夜叉老婆容不下她們,你還說什么有多少丫頭想嫁給你?!?/br> 公輸措不知她在試探自己,得意非凡的道:“家里的丫頭我是看不上的,都是些庸脂俗粉,再說都是奴婢?!?/br> 陳淑離看他的模樣,篤定他是有了相好的女人,上次見他也沒幾天,這么快他就移情別戀,陳淑離呸了口:“同你好的,還不是這個院子那個樓的姑娘,不干不凈的,還不如奴婢呢?!?/br> 公輸措驕傲的揚起腦袋:“當然是好人家的女兒,她家還是開綢緞莊的?!?/br> 本來彼此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且陳淑離根本不喜歡公輸措,可是當聽說公輸措找到相好的女人,她心里就是有種公輸措移情別戀的滋味,霸道的心里轉變成失落,咬牙切齒道:“也不過是個小家碧玉,怎么能與我這樣的大家閨秀相提并論?!?/br> 公輸措滿臉的鄙?。骸靶辛税赡?,就你還大家閨秀,你見哪個大家閨秀成日的勾引男人替她做這個做那個,你見哪個大家閨秀二十多歲還沒嫁出去,小家碧玉又如何,人家干干凈凈,我是娶了老婆的,這個她騙不了我,黃花大閨女把身子給了我,以后我可要好好的待她,行了我跟你這里已經浪費半天時間,我得走了,春櫻說她喜歡吃豬蹄子,我去給買了送去?!?/br> 說完公輸措起身就走,門還哐當一聲摔上。 陳淑離給那門的巨響嚇得抖了下,然后就望著那門出神,一瞬間心里什么思緒都沒有了,整個人被挖走了魂靈一般,在公輸家,她唯一的一根稻草已經順水飄走,她真的沒什么指望了。 不知枯坐了多久,等她逐漸恢復了神志,忽然發現曾經對她搖尾乞憐的公輸措業已背離了她,心里巨大的落差,她承受不住其重,狠狠道:“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br> 322章 你是春櫻?你表姐可是把你好找。 今年冬天的雪特別多,一場接一場,文人墨客看著詩情畫意,普通百姓看著冰天雪地,而那些窮苦的人,看見的只有——哎,天寒地凍,無米下鍋,無炭火取暖,該怎么活下去? 陳淑離踽踽獨行,她看著白茫茫的一切,卻感覺陷入無邊的肅穆里,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披麻戴孝,她想,今年冬天京城會死很多人吧。 沒有坐車,是不想太招搖,也沒帶嫣紅,是她本來打算同公輸措好好密謀一番,除掉那個狐蘭猗,縱然事情最后敗露自己陪葬,那也是值得的,不料公輸措有了新歡對她棄之如敝履,她恨得渾身顫抖,那個公輸拓自己掌控不了也就算了,誰讓人家貴不可攀,侯爵在身,還是一品嘯騎大將軍,但那個公輸措算什么東西,官做的不大,詩書畫不佳,還不會功夫,他憑什么不聽自己的差遣。 越想越氣,也不回家了,琢磨公輸措的新歡叫什么春櫻,家里是開綢緞莊的,她想去見識下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讓公輸措倒戈而去,可是春櫻實在是個太普通的名字,京城閨秀不知有多少重名的,京城開綢緞莊亦是不知其數,一家家找下來,不累死也凍死。 正于風雪中踟躕,聽身邊兩個行人路過時交談—— “今年的稅負本來就重,聽稅曹公輸大人說朝廷又新增了牲畜稅,還讓不讓人活?!?/br> “誰說不是呢,咱們開鋪子的又不是養牲畜的,憑什么把牲畜稅安到咱們頭上?!?/br> “朝廷都能把剃頭稅放到妓院,怎么不能把牲畜稅放到咱們這些開鋪子的呢?!?/br> “他娘的,生個孩子都得交稅,以后窮人還是別娶老婆了,你說哪天兩口子行房朝廷會不會收稅?” “哈哈哈哈哈……” 風雪中那些笑聲越來越遠,陳淑離聽得臉頰發燙,罵了句“不要臉的”,忽然想起方才那兩個路人說什么公輸大人,她茅塞頓開,公輸措供職在禮部,身為稅曹經常下到各個商號去收稅,那么他的那個新歡,會不會是通過這種途徑認識的? 這個假設若成立,想找春櫻也就不難,公輸措管轄之地大概就是祥和坊、興安坊等等幾個地方,這幾個地方的綢緞莊雖然也不少,這就比整個京城縮小了范圍。 這樣一想,陳淑離往街上尋了個出賃的馬車,上了車吩咐那車夫先往祥和坊而去,等到了祥和坊她也不下車,告訴那車夫沿街的找綢緞莊,并給了那車夫一大錠銀子,讓他進到綢緞莊里面詢問可有個名為春櫻的女子。 就這樣一家一家的找下來,一個時辰后,沒有結果,陳淑離有點灰心喪氣,連那車夫都忍不住道:“姑娘,還是別找了,或許你的這個親戚已經不在人世?!?/br> 她是這樣告訴車夫的,春櫻是自己的表妹,分別太久,想見見慰藉思念之苦。 百般找不到,陳淑離卻不甘心,也是找不到她越想找到,此時的春櫻像個極其神秘的人物,她非得一睹其廬山真面目不可,于是仍舊讓那車夫繼續綢緞莊繼續尋找春櫻。 又找了半個時辰,車夫抵死不干了,陳淑離氣道:“我又不是不給你跑腿錢?!?/br> 那車夫道:“我挺大個老爺們,挨家挨戶的打聽一個姑娘家,實在別扭,一旦給我那婆娘知道了,非得懷疑我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人呢,姑娘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這馬也該回去吃草料了?!?/br> 見他態度堅決,陳淑離也無可奈何,心里笑他一個車馬租賃的也癡心妄想有相好的,眄視他道:“春櫻是我表妹,你怕什么呢?!?/br> 車夫也不多說,就是撂挑子不干了,驅馬想走,并嚷嚷著:“我找不到什么春櫻,抱歉?!?/br> 這時有人問:“我是春櫻,誰找我?” 那聲音隔著風雪,依舊是嬌柔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