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搠眉頭一皺,前額都是皺紋,與他的年紀很是不符,仿佛歲月走錯了地方,蘭猗很為這個年輕人感到惋惜,勸他:“其實你的事本不該我多管的……” 一直不肯說話的公輸搠忙著搶道:“二嫂這是說哪里話,二嫂是關心我才會管我的事?!?/br> 蘭猗欣慰的一笑:“謝謝?!?/br> 接著道:“每個人,在嫁娶之前,或許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但老天卻陰差陽錯的將他們與另外某個人結合,我是覺著,這不是老天的薄待,這是老天的厚待,老天給了我們更多一個可以兩情相悅的人啊?!?/br> 說這話時,她想起了白馬西風,自己的路好像走著走著,老天突然讓她拐了個彎子,然后在某個路口遇到了公輸拓,但,她感謝老天,無論是一直那樣走著還是拐了這個彎子。 公輸搠見蘭猗一副深有體會的樣子,很想問她是不是在嫁給二哥之前也心儀過別個男人?可是,這念頭只能在心里一閃而過,公輸搠問不出口,分析著自己與桃喜的糾葛,道:“我不是喜歡桃喜,只是曾經辜負過她,所以感覺虧欠她的,若她好好活著,或許我還不會如此痛苦,因為她不在了,我感覺沒機會償還她了?!?/br> 蘭猗隱約明白了公輸搠的心事,直言:“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聽甜喜說,她哥哥嫂嫂感情非常好,還生了個胖兒子,如果不是薛慶那廝喪盡天良,他們該幸福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即使桃喜死了,她是同丈夫一起過了奈何橋的,怎知她不會慶幸呢,夫妻兩個,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未嘗不是一種幸運,而他們的那個孩子,收養那孩子的丁裁縫比一般親生父母還疼那孩子,怎知不是那孩子的幸運呢,人生無常,不知會發生什么,若你執意胡思亂想,沒人能救得了你,你自己累,你父母跟著心疼,何必呢?!?/br> 這些年來,沒有誰這樣同他談過,他也沒對誰這樣敞開過心,既然說了,索性說得徹底,他道:“我恨自己的是,若我當初肯接納桃喜,她或許不會死,田家人或許也不會死?!?/br> 這家伙可真是個死腦筋,事情怎么能夠這樣假設呢,他這是給自己找麻煩找負累,蘭猗凝思著,突然有了好主意,悵然道:“我也恨我自己,若當初選秀的不是jiejie而是我,我沒嫁給侯爺而是嫁給皇上了,侯爺想報仇就不會臥薪嘗膽十多年,苦累自知,沒人能幫得了他,因為,我是睡在皇上枕頭邊的人,我可以趁皇上睡著了殺死他,你二哥不就給公輸家族報仇雪恨了么?!?/br> 她的這個假設更荒謬,她不嫁給公輸拓,如何肯心疼公輸拓,想替他報仇雪恨呢,但是,這荒謬的假設沒影響到她打動公輸搠,那家伙想了想,二嫂一介女流都想著公輸家的仇恨,而自己還整天沉淪在男女私情上,公輸搠突然感覺無地自容,反過來勸蘭猗:“二嫂不可如此,沒有這種假設?!?/br> 蘭猗緊咬住他這一句:“是啊,沒有我這種假設,也沒有你那種假設,若我們知道前面會發生什么,我們不是凡人,我們是神仙,桃喜已經跟著田壯走了,去另外一個地方過他們的小日子,她人沒留在你這里,心也不會留給你,你念念不忘她,她卻根本不知道,你的苦痛,好沒意思?!?/br> 風來了,帶來幽幽的花香,恍惚中,公輸搠感覺又輪回了那樣的夜晚,漫天漫地的香,他走向桃喜,那簇丁香樹下,桃喜俏生生的站著,只是不等他到了面前,桃喜就忽地飛升起來,如仙子般衣袂飄飄,而桃喜的手卻是給田壯牽著的,他們飛向高遠縹緲的夜空,而夜空中,都是他們開心的笑,那是禪意的笑。 公輸搠終于釋懷了,站起來朝蘭猗深深鞠躬,然后道:“請二嫂給我做媒,我要為公輸家族傳宗接代,還要……幫二哥給公輸家族報百年之仇?!?/br> 274章 打今個起,你給本宮晨昏定省。 田家的案子破了,甜喜嫁給了丁福來,夫妻二人共同撫養桃喜與田壯的那個孩子,一切都順心如意。 蘭猗為此感到高興,皇帝宇文佑也很高興,為了嘉獎破案有功的蘭猗和楚臨風,把他們宣進宮去,設宴款待。 能與皇上同飲,楚臨風受寵若驚,蘭猗倒是習以為常了,吃罷酒宴,就往棲蘭宮去看jiejie。 今個的宮中之筵,蘭宜推說身子不舒服沒來參加,蘭猗曉得jiejie還在為前次給她下毒的事羞于與她見面,可是不見面怎么成呢,到底是姊妹兩個,血濃于水。 當然,這是蘭猗的官方說法,她心里想的卻是,沒有這個jiejie,自己對付宇文佑,便少了把利器。 于是,蘭猗主動示好,且對前次的事表示既往不咎,還替蘭宜編了個得體的謊言:“那次中毒,定是春盛那賤人想離間我們姊妹,亦或是她根本想害jiejie,是以下了長生草的毒,怕jiejie一旦懷了皇上的骨rou,那么她那個孩子在皇上面前便無足輕重了?!?/br> 給蘭猗硬闖進來鬧得非常不悅的蘭宜,歪在美人榻上聽了meimei這么個解釋,頓時心花怒放,趕緊著從美人榻上起來,拉著蘭猗的手同去炕上坐了,三言兩語,姊妹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感情,當然,彼此都知道這感情是個假象。 蘭猗的身子越來越重,更兼體豐怯熱,她抓著把團扇不停的搖著,額頭還是滲出細密的汗珠。 蘭宜讓人將用井水湃過的瓜果端來給蘭猗吃,還在她旁邊放了一大甕冰塊,這才減輕了蘭猗的熱。 一邊吃著瓜果,蘭猗一邊感嘆還是宮中好,宮中的瓜果都比外頭的甜,連侯府都比不了呢。 她是曉得jiejie的心性的,最喜歡給別人吹捧。 果然,蘭宜抬手壓了壓金累絲花葉攢云朵掩鬢,又把玩了下遠來自琉球國的紅寶石戒指,順手抖了抖絹絲帕子,上面的熏香出自西域,拽了拽琵琶襟,這身料子是江南新造,宮中除了皇后,也只是貞熙皇貴妃和她這個貴妃有了,展示完奢侈品,她才倨傲一笑:“皇上是天下第一人,皇宮是天下第一家,當然天下第一的好物都在天下第一家里,這個meimei羨慕不來的?!?/br> 蘭猗就隨聲附和:“宮中也分三六九等的,比如那個春盛,她不過是仗著有了皇上的骨rou才敢與jiejie抗衡的?!?/br> “抗衡?”蘭宜眉頭一挑,“她敢!” 蘭猗哼的冷笑:“她若不敢,怎么我每次來,從無見她給jiejie請安呢?” 宮中規矩,每日后宮嬪妃都要給晨昏定省,太后那里都不必,因為太后這個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