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7
書迷正在閱讀:傲慢與偏見、上歌吟、俗塵凈、[綜]炮灰,要逆襲么、總裁,我沒想撩你[娛樂圈]、特衛攻略(NP)、我自盛開、仙界似乎哪里不對、鐵三角、素嫁
皇上,應該是在里面呢,你與皇上道個別,我在門口等著?!?/br> 她方想離開,蘇銀狐一把拽住她:“不必,你既然能找到我,你就該知道我的一切,所以,你不用刻意回避什么,再說你去門口一旦給人看見,會惹來麻煩?!?/br> 是這么個理,蘭猗想想道:“那好,我捂住耳朵?!?/br> 蘇銀狐笑了,那笑里是長途跋涉后的疲累,躲了這么多年,心何嘗一時一刻的輕松過,若是為此躲一輩子,也就會負累一輩子,所以她想敞開來活,對蘭猗道:“聽聽吧,聽聽我的故事,你就會知道你生在狐太醫家里,嫁給安遠候,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br> 蘭猗當然想聽,借坡下驢道:“那臣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娘娘請吧?!?/br> 蘇銀狐轉過頭,盯著那棺槨凝神了一會子,然后邁出右腳,一步一步落地無聲,心卻咚咚擂鼓般,若非他駕崩,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他了,所以,死,焉知不是件好事。 在與棺槨幾步遠的距離,蘇銀狐停了下來,緩緩跪了下去,輕輕的,怕吵醒一個熟睡之人似的,柔聲道:“皇上,銀狐來看你了,哦,抱歉,瞞了你這么久,今天才敢告訴你我的真名,我不叫蘇銀狐,我其實叫……商柔?!?/br> 262章 臣妾想吃皇上的心 裕泉宮內四周燃著白色的蠟燭,棺槨前是兩盞長明油燈,更兼那些素白的幔帳輝映,是以非常明亮,亮到可以看清蘇銀狐眼角噙著的一滴淚,欲墜不墜。 哦,她不叫蘇銀狐,她該叫商柔,鎮北王商厚恩之女。 當年宇文佑立意削藩,惹來幾個藩王的反叛,最后他把藩王殺了,且株連其家人,商家死了上千口,誰也沒有想到,因為體弱多病而寄養在外的商柔得以幸免。 從一個生來富貴的郡主淪落成喪家犬,商柔為保性命改名為蘇銀狐,而她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殺她父母親人的是皇上,她報仇當然就得找皇上,所以她異常艱辛的來到了京城,初遇宇文佑那次,并非是她刻意設計,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那一年上元佳節,宇文佑從人群中發現了她。 雖是立春之后了,然乍暖還寒,她穿得相當單薄。 宇文佑問:“你叫什么名字?這么冷,你怎么不穿棉衣?” 她答:“民女蘇銀狐,西蜀人氏,家中遭遇變故,孤身一人來京城投親的,不想給賊人偷光了盤纏,欠下客棧房錢,無奈只好用身上的棉衣充作房資,能穿的,也只是帶來的夏衣了?!?/br> 她說這些話,上齒敲擊下齒,咯噔噔的響,實在是冷的徹骨。 宇文佑手一伸,當時的總領太監顧保三過來攙著他下了龍輦,他緩步踱到她面前,病體欠安,說話有氣無力:“抬起頭來?!?/br> 她仍舊低垂著腦袋:“民女不敢?!?/br> 宇文佑捧著心口皺著眉:“朕恕你無罪?!?/br> 她慢慢、慢慢的抬起頭。 宇文佑深吸口氣,是給她的美震驚,脫下自己的龍袍給她披上。 她道:“民女不敢?!?/br> 宇文佑雙手按住她的肩:“現在開始,你不是民女,你是蘇妃?!?/br> 她正想接近他呢,上天就迫不及待的給了她這么個機會。 顧保三忙道:“娘娘千歲,還不叩頭謝恩?!?/br> 她傻傻的站著,從一個走投無路的孤女到蘇妃娘娘,這之間橫著千山萬水她不敢相信,最后顧保三過來一拽,將她拽著跪倒在地,顧保三代她道:“蘇妃娘謝主隆恩!” 宇文佑當即帶她立即回了宮,不顧太醫院一干太醫的反對,當夜就寵幸了她,此后像中了蠱,后宮佳麗三千,他只留在她宮里過夜。 起初她被宇文佑的恩寵差點忘記自己的使命,度過一段時間的卿卿我我,她開始尋找機會刺殺宇文佑,只是那些機會來了又走,她都沒能成功,不是宇文佑對她有防備,而是她實在下不了手,豆蔻年華時,她向往著將來嫁個對她以禮相待的夫君,不打不罵,彼此相安無事,可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真正嫁了人,卻遇到這么寵愛自己的夫君,更何況對方還是九五之尊。 然后,他給她的恩寵一日勝過一日,她就完全沒有了復仇的能力。 某次,她夜得一夢,父母親人對她橫加指責,說她貪戀一個男人的懷抱竟然忘記家仇,上千條性命,那一夢里化成上千個冤魂,圍著她大喊大叫大哭大鬧,醒來后她就病了。 病體不能侍寢,宇文佑仍舊夜夜摟著她入睡,看她越來越悶悶不樂,茶飯不思,身子骨也大不如從前,宇文佑心疼的問她:“愛妃想吃什么?朕讓御廚做給你吃?!?/br> 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臣妾想吃皇上的心?!?/br> 宇文佑愣了愣,隨后拿過寶劍撩開衣裳,照準自己的心口就刺,嚇得她撲了過去,死死的抓住劍鋒,血順著劍鋒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厚厚的波斯毯上。 宇文佑瞪著眼睛高喊:“來人,傳太醫,若不能將朕愛妃的手恢復如初,朕就砍了所有太醫的腦袋!” 那一次是狐彥給她下的藥,足有三個月,她手上的傷口才得以痊愈,為此宇文佑升狐彥為院使。 她殺不了宇文佑,也想自殺來對父母親人謝罪,然而離奇的是,幾次她都沒死成,就是這種死不了活不好的狀態,把她折磨得身心俱疲,于是陡然而生出一個念頭,出宮,離開宇文佑,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個妃子出宮,她委實費了些周折,成功后她隱匿起來,最初的一年,她成日以淚洗面,既是對父母親人的愧疚,也是思念宇文佑所致,兩種感情互相抵觸糾纏,她覺著自己離開宇文佑并非是上上策。 怎樣解決這一生的負累,她也想過再見宇文佑一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后痛斥宇文佑的殘暴,哪怕給宇文佑一劍刺死,她再也不想生不如死的活著。 偏巧,蘭猗給了她這個機會。 她在宇文佑的棺槨前細說了這一切后,方覺心底積壓的沉重已經慢慢融化,變成一股青煙升騰而去,瞬間消散不見,如今宇文佑死了,自己也該放下仇恨。 她靠近了些,手撫棺槨上足金鑲嵌的龍紋,低訴道:“皇上,你走了,柔柔可以卸下仇恨了,可是黃泉路上太寂寞,皇上慢些走,等等柔柔?!?/br> 她從頭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