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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睛,也困的難耐:“你不在家,你在哪兒?” 蘭猗重又躺下:“隨便在哪兒都成?!?/br> 秋落知道若無緊要的事,公輸拓不會深夜前來,更聽門房說同來的還有另外一位大人,她咯咯一笑:“奴婢就說二小姐在天下鏢局呢?!?/br> 揭傷疤也好揭丑也罷,蘭猗猛地睜開眼睛:“小蹄子,改天熬一張狗皮膏藥把你嘴糊上,行了,扶我起來穿衣?!?/br> 151章 比如我們成為親人,那就不算男女授受不親。 狐府。 中堂。 公輸拓陪著喘息不止的朱淵漁。 家里來了兩位貴客,雖然公輸拓指名道姓要見蘭猗,那老門子還是稟報給了狐彥,同是在朝為官的,狐彥認識朱淵漁,只是交往不多,見面后彼此客套一番,瞧著朱淵漁的狀態,狐彥已經知道他所患的病癥,剛開口說句:“你這病不輕……” 公輸拓曉得他這是想給朱淵漁看病,蘭猗秉承家學,醫術再厲害也是由父親傳授的,所以公輸拓知道蘭猗會用拿xue法治喘病,狐彥就一準會,他忙拉扯著狐彥往門口走去,兩下力道懸殊,狐彥頗有些給他拖著走的架勢,邊走公輸拓邊道:“我聽說岳父大人存有佳釀,拿出來給小婿解解饞?!?/br> 三更半夜想喝酒,而狐彥也并無存什么佳釀,想說實話,卻見公輸拓對他擠眉弄眼,狐彥愣了愣,剛好此時蘭猗到了,見父親與公輸拓在門口拉拉扯扯,公輸拓一臉嘻哈無賴相,父親就一身別扭尷尬樣,蘭猗笑道:“有話不能屋里頭說么,這時辰冷的緊?!?/br> 公輸拓指指堂內:“朱大人,順天府府尹,犯了喘病,蘭猗你給瞧瞧,我同岳父大人還有事?!?/br> 說完丟下蘭猗拖著狐彥走了。 蘭猗默默望著二人的背影,心道這瘟神搞什么名堂,順天府府尹,何其大的官,就這么撂給自己了。 進了廳堂,朱淵漁也知道蘭猗是一品誥命,更因為與公輸拓的私交深厚,遂先給蘭猗作揖施禮。 蘭猗還他個萬福,見他喘的一句話拆開分幾次方能說完,蘭猗也就明白公輸拓帶他來找自己的用意,可是,父親是會治這個病的,方才公輸拓為何不讓父親給這位朱大人治呢? 聰慧如蘭猗,稍微思索便明白,公輸拓大概是想還個人情給這位朱大人,亦或者是想讓朱大人欠他個人情,父親是太醫,若父親給朱大人治病,這人情可就不在自己這里,也就不在他公輸拓那里。 琢磨明白,蘭猗想,何妨再送公輸拓一個大禮,當下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對朱淵漁道:“大人這病可不輕?!?/br> 朱淵漁努力使喘息平穩些,嗓子有些嘶啞道:“若非如此,安敢深夜叨擾夫人,侯爺說夫人會拿xue法治喘病,請夫人救命,下官這廂,這廂給夫人叩頭了?!?/br> 他真想跪,蘭猗忙道:“大人不可?!?/br> 隨后讓秋落將朱淵漁攙扶著往椅子上坐好,望聞問切都省了,蘭猗直接道:“治你這病不難?!?/br> 朱淵漁一樂:“阿彌陀佛?!?/br> 孰料蘭猗話鋒一轉:“難的是,男女授受不親呢?!?/br> 朱淵漁怔住,方才的一臉歡喜轉瞬成了一臉秋風掃落葉。 蘭猗接著道:“我這拿xue手是家父所教授,可是我們是父女親人,沒有男女授受不親一說?!?/br> 朱淵漁突然道:“既然夫人這秘技是秉承于狐大人,那就不麻煩夫人了?!?/br> 蘭猗心里咯噔一下,百密一疏,忘記這一茬,給對方抓到把柄,忙道:“怎奈最近家父手腕處受傷,無法拿xue了?!?/br> 朱淵漁是個老滑頭,此時也束手無策了,哭喪著臉道:“難不成老天真要收了我去?!?/br> 蘭猗手中玩著帕子,慢條斯理道:“也并非到了絕路,我可以給朱大人治病,比如我們成為親人,那就不算男女授受不親?!?/br> 親人?朱淵漁一頭霧水。 蘭猗瞥他一眼:“我可以認朱大人為義父?!?/br> 唬的朱淵漁連連擺手:“不成不成,我視侯爺為祖宗,我怎么敢認夫人為義女?!?/br> 他心里道,那公輸拓成日使喚我像使喚孫子似的,我認你為義女,公輸拓便是我女婿,那廝知道自己降了輩分,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蘭猗蹙眉,一臉無措,絞著帕子想啊想,最后無奈道:“再不然那就只能是你認我做義母了?!?/br> 朱淵漁:“???” 看蘭猗做他的女兒還小,讓自己做她的兒子,這實在不成體統,這話又不敢說,更為了治病保命,狠狠心道:“做義母就免了,下官這副尊容牛頭馬面一般,侯爺都說見著下官一面十天半月不想吃飯,是以下官可不敢讓夫人稱兒子,倒是可以認夫人為師父?!?/br> 他耍了心機,認師父,或許可以學學這拿xue的手法,日后再犯了喘病,自己也可以試試。 這正是蘭猗所做的打算,卻裝著最后勉為其難道:“也只能這樣了?!?/br> 朱淵漁砸吧下嘴,心一橫,豁出去老臉拱手喊了句“師父”。 蘭猗卻伸手阻止:“慢著,拜師怎能如此草率?!?/br> 朱淵漁只以為能蒙混過關呢,人家不同意,他問:“依著夫人呢?” 蘭猗回頭看秋落:“上茶?!?/br> 戲里聽的,書上看的,照葫蘆畫瓢的擺了香案又端了盞茶水,念在朱淵漁年紀大又有病,就讓朱淵漁給她鞠躬施禮敬了茶,喊聲“師父”,蘭猗抿了口茶,禮成,她就開始動手給朱淵漁治病。 這在她也不算難事,有白馬西風前頭治過,念及白馬西風,蘭猗不知他的病是否已經好的徹底,又想起他妻子李秀姑,看樣子是個潑辣戶,所以即便自己擔心白馬西風,也不好管人家的閑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希望白馬西風吉人天相。 她下手輕重適宜,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后,朱淵漁不僅不喘了,竟伏在八仙桌上睡著了。 蘭猗的手已經酸痛得抬不起來,給秋落使個眼色,慢慢出了廳堂回了房,進門卻發現公輸拓坐在炕沿上吃茶呢,見她回,公輸拓跳下炕來,喜滋滋問:“怎么樣,老朱的病治好了?” 秋落那廂忍不住咯咯笑著:“何止治好了,二小姐還差點認了個兒子,最后認那朱大人做徒弟了,侯爺您說說,那朱大人比我家老爺年歲都大,喊二小姐為師父,要多好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