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書迷正在閱讀:傲慢與偏見、上歌吟、俗塵凈、[綜]炮灰,要逆襲么、總裁,我沒想撩你[娛樂圈]、特衛攻略(NP)、我自盛開、仙界似乎哪里不對、鐵三角、素嫁
這樣一坐就坐到晌午,凈凡再次走入禪房,合十道:“居士,該用飯了” 妙嫦緩緩睜開秀目,微微點了下頭。 凈凡就過來攙扶她下了木榻,突然,隱約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須臾是翠喜挑起月洞門的珠簾,妙嫦知道,是母親來了。 來的不僅僅是老夫人,還有鄭氏,甚至也有蘭猗,當然少不了日夜陪伴老夫人左右的修箬,而老夫人后頭的燕喜和巧喜各自拎著個食籃,飯菜的香氣從竹籃的間隙襲了過來。 妙嫦以佛家之禮見過母親,老夫人過來握住她的手,然后憐愛的替她正正頭上的觀音兜,藹然道:“娘讓廚房做了幾道你愛吃的素菜?!?/br> 妙嫦不喜言笑,此時面對母親仍舊繃著臉:“謝謝娘?!?/br> 修箬讓燕喜和巧喜把籃子里的菜逐個的端了出來,放在木榻上的小幾上,藉此機會,她眼睛四處掃了下,沒發現什么不妥,她松了口氣。 而鄭氏,打一進禪房就賊眉鼠眼的四處看,也沒發現什么異常,有些失望,正懊喪,突然看見旁邊那張八仙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她得意一笑,提起筆來煞有介事的在虛空中劃了下,陰陽怪氣道:“大姑娘何時喜歡寫詩作畫了呢?” 老夫人眉頭一皺。 妙嫦動動嘴角算是笑了:“怎知那不是抄寫經書用的?!?/br> 老夫人眉頭一松。 鄭氏將筆擱在翡翠筆架上道:“今個在竹林見著大姑娘時,大姑娘不是說去畫竹子么,還以為這些是為作畫所用,依著我看,大姑娘是身在曹營心在漢?!?/br> 一般人搬弄是非都是在人后,鄭氏卻毫不留情的當著這么多人讓妙嫦難堪,而妙嫦本就不擅言談,更明白她這句身在曹營心在漢在暗指什么,當下臉色漲紅,無言以對。 不單單是她,所有人都明白身在曹營心在漢是暗諷妙嫦耐不住寂寞,大抵要紅杏出墻了,于是都為妙嫦捏把汗,而老夫人臉上更是濃云密布。 瞬間,禪房內鴉雀無聲。 蘭猗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妙嫦給鄭氏欺負得可憐,她挺身而出:“大jiejie也并非剃度出家了,怎么就不可以寫詩作畫呢,更何況寫詩作畫本就是陶冶性情之所為,從古至今,詩僧畫僧不勝枚舉,哪個不是萬古流芳?!?/br> 一番話,讓妙嫦感激的看了看她。 一番話,讓老夫人微微釋懷。 一番話,讓鄭氏的眼中陡然生出敵意,卻也沒有同蘭猗爭執,還附和著:“是這么個理兒,大姑娘的氣節就如同那青竹,年紀輕輕守了寡,一心禮佛,不為塵世所干擾?!?/br> 修箬習慣了做和事佬,忙道:“再不吃飯菜就涼了,涼了飯菜倒不打緊,可別涼了老太太這為娘的心?!?/br> 凈塵眼珠嘰里咕嚕一轉,過去絞了條濕手巾過來給妙嫦擦了擦手,然后扶著她往木榻上去坐。 鄭氏狠狠的剜了眼蘭猗,曉得人家這是在報仇呢,這小女子看上去沒那么簡單,以后可得小心提防了。 修箬那廂還給老夫人拿了雙筷子,老夫人就對女兒道:“來,娘陪你吃?!?/br> 娘倆就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鄭氏不甘心的在禪房里溜達,忽然發現靠墻處有些紙灰,分明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給銷毀了,她如獲至寶,大聲高喊老夫人過來看。 老夫人心一沉,偷著罵了句“這個愛生事的”,不得不走了過去。 鄭氏指著地上的紙灰問妙嫦:“大姑娘在房里燒了什么?” 060章 娘,我給你領回來個媳婦 顯然,鄭氏是有備而來,至少于她心里料定妙嫦動了凡心,雖然也沒什么憑據,女人的直覺罷。 那廂,妙嫦悚然一驚,懊悔自己沒將那些紙灰清理干凈,沉吟下道:“昨晚夢見我那死鬼相公,今個給他燒了幾張紙錢?!?/br> 鄭氏jian笑:“大姑娘也算是個修行之人,該六根清凈才對,怎么還時不時的想起相公來呢,咯咯咯……” 她笑的是花枝亂顫,環顧一圈,只她一個人笑著,所以笑著笑著甚覺無趣,也就止了笑。 老夫人拾起紙灰用手捻了捻,曉得這不是黃表紙而是宣紙,所以女兒的話也就是假的,究竟這些個紙張作何用的不得而知,但女兒燒毀這些紙張,必然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嘆口氣,斥責鄭氏道:“你那張破嘴成日的沒個把門的?!?/br> 于老夫人,公輸家的顏面比她的性命還重要,鄭氏正因為知道這些,才屢次用這種事情來打擊她,比如公輸拓的吃喝嫖賭,比如女兒家的媚嫦竟然習武,而今又盯上了妙嫦,鄭氏是覺著,妙嫦為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更容易挖掘出讓公輸家顏面無存的事來,更能給老夫人致命的打擊,老夫人垮了,那個不成器的公輸拓沒了靠山,也就收拾了,那時,自己的相公襲侯爵,便容易多了。 鄭氏最大的能力是臉皮厚,經常給老夫人罵,卻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完全不在乎,鄭氏還有另外一大能力,能夠收放自如,曉得方才的話足可以讓老夫人為這個女兒生氣,她就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大姑娘原來是個重情義的?!?/br> 這話放在一般的寡婦身上或許是個褒義詞,但放在妙嫦身上就成了貶義詞,因為妙嫦帶發修行,思念丈夫,這就算凡心未褪。 妙嫦灰白的臉上漸漸泛起一抹紅云,沒來由的,她看去蘭猗,心底的無助表現在雙眼中,那就是兩道枯干的目光。 蘭猗也不想與鄭氏針鋒相對,但覺著自己應該維護二房的名聲,變相的也就是在維護公輸拓的名聲,也就是在維護她自己的名聲,自己這輩子,徹徹底底應了那句話,生是公輸拓的人死是公輸拓的鬼,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所以她道:“幼時曾隨家母往保國寺進香,有幸聆聽了明德大師講法,大師說,一個人若修煉成木石一般,那不是真正的修行,佛是悲憫天下的,既然如此,大jiejie思念亡夫有何不對,給亡夫燒幾個紙錢有何不妥?!?/br> 老夫人心里早已為蘭猗擊掌叫好,今個倒是對這個媳婦另眼相看了,修箬當初所言沒錯,這個媳婦不是聰明,而是睿智。 妙嫦抬手捋了下觀音兜上的垂帶,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如枯木逢春,終于綻放了一點點笑顏。 鄭氏上下牙咬在一處,心里恨的不行,難得她還能笑出,還不忘奉承蘭猗一句:“meimei博學,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