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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依依的陰魂……她們是所有的死在費舍木手下的受害者。依依不知何時也站在她們中央,她們將費舍木密不透風地圍住,身體里爆發的巨大怨氣連接在一塊兒。他們什么都看不到。但伴隨著鬼魂的嗚咽聲,男人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還有皮rou被撕裂的聲音。那慘叫很快就虛弱了下來,最后沒了聲息。在她們聚在一塊兒,慢慢地浮起。何初陽愣了一下,快速上前兩步,而再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那團黑霧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那股徹骨的寒意和異樣的陰風都轉瞬消失。“這……”他驚愕地張了張嘴。樂丁予抿了一下嘴,伸手捂住了脖子說道:“執念不存在了,她們可以入輪回了?!?/br>“老大呢?”何初陽忽然抬起頭尋找起來。那團黑霧已經褪去,依依身上穿著那件碎花裙子,臉頰上只是沾上些泥土,稍稍有些臟了。她抿嘴的時候露出左邊臉頰上的酒窩。袁子源伸手幫她擦了擦臉,說道:“多大個孩子了,出去一趟還把自己的臉弄花了。說過多少次了,臟了也記得好好洗干凈?!?/br>他手上動作一直沒停,但他顯然忘記了,他的手上粘著土,只會越擦越花。袁子源一邊擦一邊哽咽,趕快停了手,反復地摸衣服口袋說道:“爸給你找張紙巾,怎么還擦不干凈了?!?/br>依依笑著看他,并不阻止,她看著袁子源有些慌張的動作,甜甜地笑了,說道:“爸,我是不是又活過來了?!?/br>“瞎說什么呢。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痹釉淬读艘幌?,反駁道。依依嘆息了一聲,眺望遠處樹的枝椏,說道:“活著真好。能見到我愛的人?!?/br>她伸手碰了碰袁子源的手指,接著將手掌貼在他的上,小了一半。依依認真地貼好,抬起頭看他的臉,炫耀似的說道:“你看,我也長大了?!?/br>袁子源泣不成聲,良久嗯了一聲。“爸爸是個愛哭鬼?!币酪郎焓峙Φ乇ё×嗽釉?。一滴冰冷的淚落在了他的后頸上。“我也是個愛哭鬼,我好想你爸爸?!币酪浪浪赖乇ё∷牟弊?,說道,“書里還沒教我,到底有沒有下輩子啊?!?/br>“有的,爸爸知道?!痹釉凑f道。何初陽走過去,摸了摸額頭偏過頭對樂丁予說道:“不知道為什么畫面有些詭異……我這輩子還沒聯想過,老大有了孩子以后是什么鬼樣子。但我敢肯定,不是現在這樣?!?/br>樂丁予深以為然,默默地上前拉回沈知。就在此時,袁子源離開了沈知的身體。他回過頭朝著樂丁予笑了一下,輕輕說道:“謝謝你?!?/br>“再見?!?/br>接著便也消失不見了。什么都沒有了。地上只留下了費舍木干癟的尸體,血流了一地,眼睛睜著直直地向上看著。樂丁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天光大亮,有些晃眼,樂丁予瞇了瞇眼睛,心里想著。他從來都沒想過抬頭看一看。山下維持秩序的人手被調了過來。何初陽分配著任務,人手被分成了兩隊,一隊搜集受害者遺物,另一隊負責抬著費舍木的尸體下山。警燈閃爍,警笛聲越來越近。不多會兒葛意和張灝也從其他兩個現場趕了過來,在此地匯合。張灝說道:“在現場進行了地毯式的挖掘。已經在第一、第二個拋尸地點找到遺物,剩下的也沒跑了,都交給正式出動的市局負責了?!?/br>葛意聞言點了點頭,他忽地注意到一旁的帶傷人士沈知,嘖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這特調局的工作真是燙手,你看看你被虐的,體無完膚啊?!?/br>“不過案子這次是沒有問題了。費舍木就是死了也活該,逃不了罪名了。終于了結這件跨越十年的連環殺人案了。大快人心??!”樂丁予拽著沈知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身體承受了他大半的重量,沈知心臟跳得有點快,樂丁予數著他的心跳,越想著不在意,卻不想他的心跳也慢慢和沈知的頻率重合了。那聲音越來越大。葛意瞥了一眼,嫌棄樂丁予走得太慢,身體素質差,決定搭把手,說道:“來,我背著?!?/br>樂丁予說道:“不用了,謝謝葛隊?!?/br>“客氣什么,以前我也總背他?!?/br>他話音剛落,樂丁予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半抱著沈知越過了他。葛意被噎了一下,半晌沒吭聲。還挺兇的嘛……他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哦,張灝說的辦公室戀愛就是這么一回事。“林昱升呢?”樂丁予問道。“他跟著警車去了第三個拋尸點?!备鹨庹f道。第三個拋尸點就是秦桑甜的拋尸現場。葛意在市局將特調局的話轉述給林昱升,他聽完之后一改之前陰沉的態度,不承認他殺過人,并且叫嚷著要讓費舍木殺人償命不得好死。“后來我們接到何初陽這邊的后續消息,他才稍微平靜了些,這會兒跟著警車去了他女朋友的拋尸現場,想要看看秦桑甜的遺物?!?/br>樂丁予應了一聲。也許林昱升之前消極和詭異的態度,真的是想要順著警局的想法認罪算了。至少能讓這件事情平息,了解掉這個再起波瀾的案子,給秦桑甜的死畫下句號。就當他是兇手好了,人生不會更差了。至少不會再有人翻出秦桑甜的案子,讓她死得不安寧。她的家人也會慢慢地從出那長達十年的陰影,不必再遭受一次輿論的攻擊、旁人的議論。他要的,只是了結這兩個字。葛意不禁唏噓道:“林昱升說出來了。第八人受害者死亡的當晚,他去了秦桑甜的拋尸現場,那天是他們交往的周年紀念日。他想和秦桑甜聊聊天?!?/br>“這就是他一直不肯說的理由?!焙纬蹶栥读算墩f道。樂丁予嗯了一聲,半晌說道:“每個人在乎的東西都不一樣,沒有對錯?!?/br>眾人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沉默著往山下走。山腳灑下陽光,鳥兒跳躍在枝椏上,清脆地叫著。鳥聲在山間回蕩著。林昱升從煙盒里抽出一只煙,放在了墓碑旁邊。他看著墓碑上袁子源微笑著的照片,沉默半晌說道:“沒想到是我間接害死了桑甜,害死了袁子源和依依,都是我的錯?!?/br>他把額頭抵在墓碑上用力地磕著,一下接著一下。江決放下花束蹲在林昱升身邊,拍了拍他,安撫道:“害死她們的不是你,是費舍木那個變態,不要自責了。袁子源不會怪你的,他和依依以后會好好的?!?/br>林昱升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