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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著想要上翹的嘴角。沈知剛要開口詢問,忽地看到一個血rou模糊的人影從門外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嘴里還一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地上淌了一地黑紅色的血。那血一點點地蔓延到沈知的腳下。沈知皺了皺眉,接著看到一雙眼珠滾到了他的腳下。白眼仁翻成了黑眼仁。樂丁予抿著嘴,忍俊不禁。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突然反思,會不會顯得太過小氣了,故意拿那能見鬼的東西嚇唬沈知。真是太小氣了。他飛快地瞥了沈知一眼,差點笑出聲,沈知的臉色都有些白。正當他壓制笑意的時候,胳膊突然被沈知拽了一下,他沒什么防備直接被拽到了沈知眼前。樂丁予驚訝道:“你……”話還沒說完,沈知的嘴唇就覆了下來。快速地在他唇縫間舔過。沈知很快松開他,挑了挑眉,微微垂眼看著他說道:“不要小看專業人員?!?/br>司機鬼瞬間把舌頭伸出了一米長,在沈知眼前亂晃。沈知面不改色繞過司機鬼離開了辦公室。司機鬼失落地抱起了自己的舌頭,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這樣的,連鬼也不怕的男人,你要注意一點?!?/br>樂丁予張了張嘴,抬手摸了一下嘴角,耳根不爭氣地有點發燙。這時沈知接到了葛意的電話。“已經重新提審了當年所有的嫌疑人,包括你們說的那三人和其他的報案者?!备鹨庹f著往審訊室里看了看,有些煩躁地說道,“一時半會兒還完不了。你跟警局搶人,這忙我可幫不了?!?/br>第20章樂丁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能從他們的身上找線索,那還是要去現場找找有沒有被忽略的點?!?/br>沒人搭腔。他偏過頭瞥了瞥司機鬼,只見他抱著胳膊,懸在半空,兩個掌心分別放著他的兩顆眼珠。樂丁予被司機鬼解鎖的新動作弄得有點頭痛,“……干什么呢?”眼珠轉了轉,煞有其事地瞥了瞥樂丁予,確定這個活人確實在跟他說話,才開口煞有其事地說道:“午睡?!?/br>樂丁予聞言挑了挑眉,撈起沙發上的外套,快速說道:“那你先睡?!?/br>說著離開辦公室和沈知一道下樓去了,頭都沒回一下。樂丁予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他余光掃到特調局門口有個黑影掠過。他心中有數,這會兒歪著腦袋撐著車玻璃犯起了迷糊。沈知看著覺得好笑,等紅燈的時候把后排的u型枕拿在手里碰了碰他的脖子。樂丁予把眼皮掀起來一點,一把抓過作亂的鬼東西,摸著軟乎乎遂將它鎮壓在了腦袋和窗玻璃之間。樂丁予睡得不沉,車子剛停他就醒了,低頭和懷里的橙色小貓抱枕面面相覷。有點太可愛了。并不符合沈知的性冷淡人設。沈知率先下了車,他的話直接被堵在了嘴里,半晌若無其事地把抱枕放在座椅上也跟著下了車。繁城的江橋,竣工在二十年前。比起本地城建的時間還要早一些,這是好幾代繁城人共同的記憶。下了江橋不遠就是城市中心,鱗次節比的高樓,偶爾閃過玻璃窗折射出的刺眼的光,分明離得很近卻像是把城市分割成了兩個世界。江橋附近卻仍然保留著城建前的小巷弄,整整一條長街,從頭看不到尾的那種實實在在的長,在這兒狹窄路邊攤兒定時定點出現,有店面的則是從清晨就開張。看著門面狹窄,招牌擠著招牌,一眼望過去紅紅綠綠分不出個主次。這兒來往的人多,一天到晚也沒什么清閑的時候,樂丁予走到街口被冰糕吸引了視線。沈知笑道:“你發現了沒有?”他聽到這句話,恍然道:“發現了?!?/br>“這附近有一個當年的拋尸現場,而且……”這時,司機鬼趁機出現,高聲插話道:“而且我想起來了!”樂丁予看了看腕表說道:“午睡的時間還沒過?!?/br>司機鬼沒想到樂丁予還記著呢,眼睛瞪得老大,以此來證明他自己完全不困,開口飛快地說道:“鬧鬼事件的報案者之一,那個面館老板的面館也在這條街上。我去過那個面館。出門晚了或者有別的事兒耽誤了,換班的時候來不及經常在這邊解決三餐?!?/br>他篤定地說道:“我去過那個面館,吃過面館老板做的面,也見過他?!?/br>五分鐘之后。樂丁予捧著冰糕盒,抿了抿嘴唇,他瞥了一眼身邊的沈知把手里的冰糕往他眼前遞了遞。沈知看了一眼,盒里只剩下半顆。還未等他動作,樂丁予把手縮了回去,反悔道:“不吃就算了?!?/br>沈知看見他鼻尖上的汗,緩慢地將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說道:“冷飲錢在工資里扣?!?/br>樂丁予:“……”“就是這家?!?/br>司機鬼說著已經徑直進入了面館。門口搖著扇子的服務生突然打了個哆嗦,那股惡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接著他又被熱出了一身汗,他正覺得奇怪嘴里犯嘀咕。扭頭看到門口站著的樂丁予和沈知,起身把兩個人迎了進去。剛過了中午的高峰期,這會兒店里生意慘淡,沒什么人在吃飯。服務生剛想要詢問這兩位要點些什么,這兩人卻先他一步開口了,問的是老板這會兒在不在。“上午就出去了,說是有點急事兒?!?/br>樂丁予聞言與沈知對視一眼,十有八九楊榭也和林昱升一樣被市局喊去調查了。只好等一等。二人一鬼找了個位置坐下。樂丁予從本子里拿出八個受害人生前的照片。將十年前的七個受害者放在一起,而第八個受害者單獨放在另一邊。那根線到底藏在哪兒?他不由得皺緊了眉。沈知問道:“發現什么了?”樂丁予搖了搖頭,手指無意識的在照片的邊緣按了按。楊榭剛從市局回來,被告知店里有人找他,他抹掉了額頭的汗應了一聲進了屋。市局都來找了,這會兒又是哪兒來的?結果碰上面,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特調局的朱雀,旁邊的樂丁予是個實習生。沒等兩人開口,楊榭連忙表示清白說道:“今兒上午市局來人叫我去一趟,沒什么大事兒。聽說昨天開始斷斷續續開始調查當年的相關人員,我是第一個被放走的。兩位特調局的同志,你們說我這清清白白的,無端地總往警局跑算怎么回事?”司機鬼飄到楊榭眼前,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嗎?”楊榭無端地打了兩個寒顫,伸手去蹭了蹭裸露在外面的胳膊,至于司機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