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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下了尋蹤蠱,所以無論她在哪里,他都會找得到。 如今聽到風輕念這樣說來,她心中的疑惑也同時解開,卻又不禁感嘆他們之間到底是錯過了。 “我告訴他,你是被我殺死的,你的血也開啟了云家的寶藏,而我即將統一五國,所以他......恨我,也發誓要奪走屬于我,甚至是我想要的一切?!?/br> “他會信你說的?” 花辭反問,這種話,怎么聽來都像是借口。 “還有竹箏作證,竹箏從小便是寧愿不說話,也絕不說假話或是謊言?!?/br> “呵呵......” 花辭眉開眼笑,想不到竹箏竟然會為了不讓魂棲與自己見面破了例。如今花辭徹底懂了他對自己的冷漠與敵意,反而還有些感謝他對魂棲的忠心。 “我阻止所有人去見你,只是不希望你知道他還活在世上的消息,而且你無藥可救了,所以逸塵先生與孟老去了也是束手無策?!?/br> 花辭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想不到風輕念這般狠心,連讓他們最后相見的機會都不給,逸塵先生可是像她父親一樣的存在。 “我的狠心,不及你給我的萬分之一?!?/br> 風輕念似乎讀懂了她心中的想法,無所顧忌的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嗯,我知道?!?/br> 花辭對風輕念不存半分怨懟,也知道自己確實虧欠了風輕念許多。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祈求 “所以......我不會再讓他見到你,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倘若讓他知道你還在世上,他一定會放棄所有回到你身邊?!?/br> 風輕念直言道:“你也該知道,如果你死了,他一定會與你同去,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讓你再去見他?!?/br> “其實......你真的挺殘忍的?!?/br> 花辭將杯子里已經涼了的茶仰頭一飲而下,她愕然發現心中的酸澀還不及喉嚨的苦澀,原來她早已接受了這一切。 “你明明知道他不想要這樣的生活,還逼著他去成為你想象中的人,統一了五國又如何,作為兄弟,你根本知道他活得不快樂?!?/br> “難道我就活得肆意?” 風輕念反問道:“我所失去的一切誰曾了解,誰又在乎過我的感受,是你還是他?” 風輕念眼中有些惱火,也有些嫌惡,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花辭面前失態。 “若不是他幼年命弱險死,我又豈會被父親以身試蠱;若不是為了他活得長久,我又何必日日夜夜飽受蠱蟲折磨; 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身體長生蠱的母體,我又何需辛辛苦苦的練成這天下第一的武藝...... 年幼的我,體內長生蠱不穩,日以繼夜折磨得我多少次都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我答應了父親,會以性命保護魂棲,這是我身為風家人的死契,我至今都不曾違背,但我得到了什么?” 風輕念的語氣冷漠得猶如北域的寒山,花辭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殺氣肆意。 “我有多想活得自在肆意,去追求我想愛的人,去過我想要的生活,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么?” 風輕念嘴角挑起,有著無限的自嘲。 “這世間不會有人懂我,你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卻永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孑然一身?!?/br> 花辭聽著風輕念說出自己心里的話,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把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活得最為辛苦。 “對不起......” 花辭忽的就講出了這句話,也不知是為何,也許,是為了自己的自私,也許是為了魂棲。 “不必,我承受不起?!?/br> 風輕念淡然應聲,冷漠卻又疏離,他第一次講出心聲,講出這些年心中的憤然,卻是對一個將死之人,而且還是他所喜歡的人,他覺得自己很可悲,甚至是可憐。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與他相見的?!?/br> 花辭聽罷風輕念的話,抬起頭仰望天空,看著那被風吹著行走的云朵,心中豁然開朗,眉眼間的悲傷的情緒,轉瞬間消失殆盡 良久的沉默后,花辭緩緩的開口問道: “那他真實的樣子......是蘇敬堯,還是魂棲呢?” “蘇敬堯是他的本尊,魂棲是他真實的名字?!?/br> 花辭輕淺的勾唇微笑,半瞇起眼眸,試圖將自己記憶中的魂棲與蘇敬堯想象成一個人。 “呵呵.....” 想著想著,花辭不由得笑出了聲,仿佛聽到了蘇敬堯站在自己面前喊著“小情人兒”的滑稽樣子。 一個是一本正經,一個是瘋瘋癲癲,怎樣,她也無法將他們合二為一。 花辭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嗅到那熟悉的花草香,心間也被幸福填滿,緩緩的道: “我不會與他相見?!?/br> 風輕念眼眸中略顯灰暗,花辭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外。他知道她偏執的性格,所以才不想讓她知道魂棲還活著的消息,怕的就是她去找魂棲。 尤其是如今花辭與魂棲不過近在咫尺,換句話說,倘若他想,魂棲馬上就會收到花辭尚在人世,甚至是來到忘古城的消息。 她不求他,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不見魂棲,確實在風輕念的意料之外。 風輕念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花辭,至少現在她千里迢迢,不惜吃下那么多補藥拖延死亡時間,在其看來不過就是想再與魂棲相見,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的阻攔。 花辭似乎看懂了他沉默中的疑問,輕吐了一口氣,解釋道: “在魂棲死后......我所過的日子生不如死,甚至是行尸走rou,所以不會再讓他重復這樣的痛楚,我想活過來的他也一樣,所以一次就夠了?!?/br> 如今從風輕念的話語中,花辭已經確信了魂棲對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不再執拗的去與其相見,總歸,她還是希望魂棲活著。 “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br> 風輕念聽到花辭的話,眼瞼忽然抬起,顯出一份震驚,這個“求”字,他一直在等她開口,在等她示弱的那一天,可如今聽來,他卻覺得撕心裂肺。 “嗯?!?/br> 風輕念應聲,心痛的感覺,讓他無法做出更多的回應,原來有一種感覺,叫做窒息。 “我想偷偷的看他一眼,我只想親眼看到他活著,這樣我才走的安心?!?/br> 花辭生怕風輕念不答應,哀求的語氣中,也顯露了幾分卑微。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露面的,真的只想……只想確定他還好......咳咳?!?/br> 也許是說的有些急,花辭忍不住掩面輕咳起來,顫抖的肩膀無不彰顯她此時的不堪一擊。 風輕念張開口,可喉嚨卻好似被堵住了一般,怎么也說不出拒絕。他暗暗的握了握衣袖下的拳頭,緩和了幾分情緒,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