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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一直望著二人的打斗,一直以為風輕念殺人只會顧及美感與愜意,原來也有這樣冷冽的時候。 夙如歌將花辭帶到郊外林中,這才將其放下,而她手心出的血,已經將夙如歌的彩衣染上了大朵的紅花。 花辭靠在樹上,夙如歌挽起袖子正要去拔利器一般的蠱蟲,卻見那蠱蟲忽然張開了口,要去咬夙如歌的手指。 花辭連忙合上手掌,生生的被蠱蟲咬掉一塊rou,雖是沒有驚呼,卻是額上猶如下雨般的冒出大顆的汗珠。 這怎么辦?” 見著花辭牙齒打著冷顫,夙如歌急的不知所措。 “你抱著她,我抓住蠱蟲的時候,你便向后退?!?/br> 匆匆趕來的風輕念,臉上身上到處沾著蠱液,完全沒有往日的干凈。 花辭搖搖頭,風輕念碰見她就會沒有知覺,恐怕短短的時間,他的手會被蠱蟲吃掉。 “這種劍蟲輕易拔不出來,我不能動的時候,力量正好可以鉗制它,你不用擔心?!?/br> 風輕念說完話便看向夙如歌,夙如歌連忙聽從他的話將花辭抱起,可無論如何,已經沒有力氣的花辭,就是固執的不肯打開手掌。 “點住她的xue道?!?/br> 風輕念又一聲令下,夙如歌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倔強的花辭,最終還是妥協了。 花辭還想說話,奈何牙齒一直打顫,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輕念將蠱蟲捏在手里。 而深紅色的血液從他指縫間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草地上消失不見,可還不能動的他,任由蠱蟲的啃食。 花辭痛的幾近昏厥,瞪著眼睛望著他,不肯錯過一瞬。 恢復知覺的風輕念,將蠱蟲握在手心,背過手去,另一只手放下一個藥瓶后,沒有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夙如歌抬起手正要給花辭輸入內力,半瞇著眸子的花辭吐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而后便昏了過去。 花辭醒來之后已是黎明,寒氣重露水濕,讓她倒覺得手心的灼熱好了不少。 “可還有何不適?” “沒有?!?/br> “你的身體怎么會受不了內力呢?” 花辭用另一只手將夙如歌的外衫還給他,淡淡的回應道: “我并不是因外力而失去的武功,而是因為中毒鉗制了我所有的內力,后又因為我無意中釋放了所有的內力,導致無法再運功,雖然最終毒解了,但因為毒素入骨,任何一點外來的內力都有可能打破我體內的平衡?!?/br> 夙如歌接過花辭遞來的外衫穿在身上,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再提,對于一個練武之人,失去武功這種痛苦,恐怕生不如死。 夙如歌隨手將一塊沾濕的巾帕遞給她,玩笑道: “我怎么發現你這敵人遍布天下?!?/br>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百里果 花辭接過帕子,簡單的擦了擦臉頰,隨手扔還給他,也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只道了聲“餓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br> 夙如歌將剛采的果子交給她,花辭吃了兩個忽然抬頭看向他。 “你吃了嗎?” 夙如歌不明所以的點點頭,還道了聲“很甜”,卻見她嘴角忽然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看得夙如歌心里發慌,連連問她是不是有毒。 “你給我打只野味回來烤上,我再告訴你?!?/br> 夙如歌見著她也吃了,而且自己也沒什么中毒的跡象,也就沒有再多問。好在是在樹林中,很快便打到一只野兔,熟練的收拾好之后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想不到夙公子不會點火籠,竟然會烤野味?!?/br> 香噴噴的氣味,引得餓了一晚上的夙如歌不住的咽了口水。 “這次來的路上,本公子特意跟侍衛學的,想不到這么快就用上了?!?/br> 夙如歌坦然答道,言語中還有些慶幸的意味。野味很快烤好了,花辭卻攔著夙如歌不讓他吃。 “這我打的我烤的,你干嘛不讓我吃?!?/br> 夙如歌不滿的拍掉她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撕下一只兔腿給她,又撕下一只自己吃了,很快一只兔子便被二人分食干凈。 “我去打點水?!?/br> 夙如歌起身像林中深處走去,卻也在沒走幾步忽然捂著肚子跌在了地上,大嚷這肚子痛,對著花辭求救。 “我都說了不讓你吃,你剛吃了百里果,一日之內不能吃別的東西,不然就會腹痛?!?/br> “那……你怎么……沒事?!?/br> 夙如歌不相信的問她,花辭撇了下嘴,故作神秘的瞇起眼睛。 “因為我從小就吃這些長大,這些小小的毒素對我不起作用?!?/br> 見著夙如歌疼的滿地打滾,她還不忘諷刺道:“我這皮糙rou厚的,不像夙大公子養尊處優,連哪個果子有毒都不知道?!?/br> 花辭說著還故意又拿起一個果子吃了一口,悠哉悠哉的繼續說道: “知道為什么叫百里果么,因為有它在的地方,百里內不結其他的果子,它也算是果中之王了,你說毒不毒?!?/br> 夙如歌也沒心情聽她打趣,哀嚎道: “姑奶奶你快救救我吧,真疼??!” 花辭攤開兩只手,聳了聳肩膀搖頭道:“明天就好了?!?/br> 夙如歌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也不顧及形象的大聲叫嚷起來,還不忘責怪花辭無情,沒有早些告訴他。 忽而夙如歌坐直起身,忍著腹痛咬牙切齒的問花辭。 “你不著急去找昨晚那個人了,那蠱還在他手里呢!” 聽著他的話,花辭更為愜意的彎著嘴角,靠在樹上望向天邊火紅的日出。 “我相信他?!?/br> 風輕念神秘,令花辭一無所知,卻是第一個讓她主觀相信的人。 “你可聽過斬鬼?” 疼痛讓夙如歌的聲音有些變調,聽起來極為怪異,所以花辭也不等他回答,又繼續說道: “傳聞中使著斬鬼劍的人是地獄的使者?!?/br> 花辭想起昨晚為風輕念擋劍的情形,心中不由懊惱自己瘋了,可如果風輕念沒有接住自己,那么從半空摔下去的她一定會死,遂,也是她報恩之舉,何況救玉玲瓏那次,她以及欠了風輕念一次。 夙如歌見他無論說什么都無法打擊花辭,遂放棄了報復的想法,重新在地上打起滾來。直到喊到嗓子啞然,力氣枯竭,只有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呻吟,證明他還活著。 花辭不急不躁的去到河邊尋了水來,因著她手不方便,只好拿著葉子倒了他一臉水,與其說是喂水,倒不如說是潑水了。 花辭盤膝坐在夙如歌身邊,安然失笑。伸出手慢慢摘著他因為滾來滾去而粘了一頭的枯草,還不忘嘲笑道: “你夙大公子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真是少見??!” 夙如歌累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那擰出折痕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