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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是她成為姑娘的第一日,而她的第一個客人正是我的目標,我先一步埋伏在房梁上,等被迷暈的未央送來不多時,目標也隨之而到。 經過一番打斗,我揮劍殺了他,卻被醒來的未央看個清楚,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孩子,很瘦很小卻很漂亮,不過身為一名合格的暗衛第一條就是冷血,所以我正欲將她一并殺掉之時,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未央求我帶她一起走,那時我也不過十七歲,遂并未理會她的苦苦哀求跳窗獨自離去,甚至……不曾回頭?!?/br> 高羨說到這里愁眉鎖眼,眉間濃愁。 “后來我總會不經意間想起她那雙含著淚卻倔強隱忍的眼睛,我以為是我太年輕,心思不夠成熟,一點點就淡忘了。 直到六年后我又路過那家青樓,鬼使神差的查遍了整個青樓,卻沒見到她,最后抓了掌柜才知道她作為兇手自殺了?;蛟S是因為愧疚,她那雙眼睛越來越深刻的出現在腦海中。 兩年前的初夏一次行動失敗,撤退之時被人暗算負傷,闖進了云海澗。明知有人向我靠近,我卻癱倒在地上無能為力,積蓄著最后一點力氣,本是想著與來人同歸于盡,結果她出現了。 即使她全身穿著黑衣,即使眼中不再清澈而是嫵媚,我仍然一眼識出,眼看著手中的劍要刺中她要害,卻被她靈巧避開,還……隨手拿出一根竹笛,把重傷的我敲暈了?!?/br> 花辭忍不住一哂,眼中全寫著活該。 “因為她救了你,所以你要報恩?” 高羨尷尬的咧了下嘴,眼神左右閃躲了一下略顯尷尬,苦笑道: “她沒救我,只是在我周圍灑了一圈藥粉,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躺在原地四周全是狼,眼泛綠光流著口水,卻礙于藥粉不敢上前,兇神惡煞的對我哀嚎,我服下了藥堅持了兩日傷愈大半才闖出了包圍?!?/br> 想起那個場景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生死一線之間,若是那些狼沖破了那些藥粉,他一定渣都不剩。 花辭輕吐一息,也想起了一些過往,未央入閣多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唯一被懲罰的那一次還是她遲歸,還不肯說出理由。 “確實是她救了你?!?/br> 高羨滿頭霧水的望向花辭,可她卻并未解答便想離開。高羨強撐著身體起身,直接摔到了地上,他掙扎了幾番卻都起不來,便趴在地上重重的給花辭磕頭。 “求主子告知?!?/br> 花辭轉過身看著他的后背隨著其每一次抬頭都開裂冒血,萬般無奈的搖搖頭。 “未央行事謹慎,除了一次晚歸她不肯說出緣由被責罰,這些年從未犯過任何差錯,據我所知她早已看透了世態炎涼,更不會在乎他人的生死?!?/br> 高羨略垂眸子思忖一瞬,再抬起頭看向花辭的眼神中豁然開朗,正欲開口,卻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花辭輕嘆,這世間的緣分莫名其妙,未央救高羨的小手段帶著些報復的意味,這說明未央也一直記得高羨的。兜兜轉轉的兩個人再次相遇,也不知道最終會是何結果。 花辭出了高羨房間,逸塵先生背著藥箱等在外面。 花辭與其微微頷首,而后走向主屋,對洛柒吩咐道: “去楚屹晗府邸附近找座宅子?!?/br> “是?!?/br> “帶上我帶上我,我是咱們閣主的錢袋?!?/br> 正坐在床邊百無聊賴的仲夢,興致勃勃的沖到了二人面前,明亮的大眸子里全是你哀求。 花辭也知道她閑不住,便同意了。仲夢當即笑逐言開,纏住了洛柒的手臂連連催促。 “快走快走?!?/br> 洛柒不情愿的皺了皺眉頭,平日就毫無悅色的臉上,更加幽冷。 “別給我添麻煩?!?/br> 仲夢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吹自擂的說道: “放心吧,我是怕你被人騙了,好歹是給閣主置辦產業,少了我把關怎么能行?!?/br> 洛柒自知她說的的確無錯,也只好帶著她一同離開。當晚宅子便找好了,離楚屹晗的府邸中間只隔了一戶人家。 兩日一閃而過,一早有家丁來報,說夜逐塵幽幽轉醒,逸塵先生便一人前去茶香苑為其診脈。而花辭則安排離開的事宜。 “尋兩輛馬車,帶上高羨?!?/br> “閣主你真信他說的?” 洛柒不解,花辭從不聽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詞。那日高羨與其之間的談話,門外的她亦是聽得清楚,可總覺得太過蹊蹺。 “你先去備車吧,路上慢慢想,想出什么結果也不用告訴我?!?/br> “嗯?” 洛柒更是滿面愁容,不知道花辭這話里之意為哪般。 “噗”仲夢忍俊不禁,斜睨了一眼洛柒,搖搖頭哀嘆。 “洛柒啊洛柒,閣主的意思是就你那腦袋想了也是白想?!?/br> 洛柒咬咬牙,狠瞪了仲夢一眼,卻見碧嬋也點點頭,她憋著氣沒有說話,直接出去了。 逸塵先生很快回來,說是夜逐塵已經醒來并無大礙,只是尚有些虛弱而已,遂他們與老夫人的交易也是就此為止了。 一行人沒有多留,在洛柒備車之后,便去了城東新宅。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老糊涂 城東的新宅離莞姮樓不遠,之所以選擇在楚屹晗附近,也是方便孟老與逸塵先生商量玉玲瓏的病情。 馬車從正門直接進了院子,院中的積雪已打掃干凈,左右各三間門房,中間一條路通往后院。 他們人數不多,索性便住在了門房。 花辭住在最右邊靠墻的屋子,隔壁是玉玲瓏,其旁是逸塵先生。洛柒與碧嬋會替換守在玉玲瓏身邊,遂左側第一間是她們和仲夢的住處,其后是廚房與柴房,至于高羨則被安置在了后院,由仲夢負責照顧。 “為什么是我?” 仲夢抬手指著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磨牙。 “因為你最閑,再者不過是一日三次煎藥喂藥而已,其余換藥之事還是由逸塵先生,你有何不愿的?!?/br> 碧嬋戳了下她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仲夢撇著嘴,揉了揉被碧嬋戳痛的額頭,眼珠轉了兩圈,忽然咧嘴大笑。 “好,既然大家都這么忙,我自然要為你們分憂了?!?/br> 眾人都看出她眼中的狡黠,卻都沒有說穿,總歸她也不能將高羨弄死,讓其替未央出出氣也是好的。 眾人正說著話,去尋孟老的逸塵先生也回來了。 花辭負手望向門口,一前一后拉扯著走進來的人。前面的正是逸塵先生滿面的尷尬與隱忍,跟在其身后,眼神不安閃躲的則是孟老。 他們一進屋,孟老便率先開了口: “花辭,我不知道你是云兒的女兒,以前都是誤會,按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 “咳咳,你們先出去吧!?!?/br> 逸塵先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