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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時候雙腿留下過舊疾,如今又寒氣入體,恐這一雙腿是廢了……” “???” 一名丫鬟當場驚訝出聲,被春蓉狠狠的瞪了過去才收斂了神色,垂首不敢再多看一眼。 “閆府醫,您老再給好好看看,難道真的沒法子了么?你也知道岳娘對老夫人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她若出了半點事,老夫人定要問責?!?/br> 春蓉焦急不堪的拉著閆府醫的手苦苦哀求,內心惶恐不安又燃起諸多悔意。 “唉”閆府醫哀嘆一聲,復又說道:“即便用最上乘的藥也只能保證其能夠站立,但想再走路……” 閆府醫并未繼續說下去,他怔愣了一瞬心中有了一個主意,卻又搖搖頭暗自否決。他知道眾人隱瞞老夫人夜展凌中毒的事,他亦是不想成為出頭鳥。 春蓉看出他的猶豫,遂問道: “閆府醫是不是想說逸塵先生是或許有辦法?” 閆府醫點點頭。 “畢竟他是鬼手門傳人,辦法自然比我這府醫多?!?/br> 逸塵先生剛來之時將其趕出落梅苑還一度讓他心有不甘,尤其是見他這些年也沒有讓夜逐塵的病有所起色,他更是覺得逸塵先生作為鬼手門的弟子只是徒有虛名??扇缃裰酪輭m先生能號令整個鬼手門,他可再不敢輕視。尤其聽說其尋藥回來便要為夜逐塵解毒之后,他更不禁心生敬畏,連帶著對花辭亦是不敢小覷。 事已至此,春蓉的心也穩了穩,左右事情已經發生后悔亦無用。她如今只能盡力保證事情的結果能夠瞞得住老夫人。 “你先看看岳娘為何會昏迷?” “年輕人在外跪一夜也受不了,何況岳娘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只需驅寒調理自會醒來?!?/br> 春蓉點點頭,命閆府醫在此照顧,而她則憂心忡忡的走出了房間。站在院子中望著主屋門口雪地上岳娘留下的印記,心中不免生出悔意。 事情如今越鬧越大,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該慫恿夜展凌去找主屋那人的麻煩,如今連岳娘也一并搭上了,讓她怎么去跟老夫人解釋。何況老夫人那般精明,又豈是她三言兩語能夠搪塞過去的。 “唉……” 春蓉長呼一口氣,看來她只能將一切事先推到主屋那人的頭上了,老夫人總不會找她去對峙,只是她要盤算好怎么說才最穩妥。 春蓉的眸子里衍生出諸多算計,半晌之后她也打定了主意,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向老夫人所住的茶香苑走去。 臨近老夫人院子之前,她狠狠的在自己的小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她眼眸里立時泛出淚花,她故意加快了步子做出一副焦急相。也沒讓人通報,直接推開門沖進了老夫人的房間。 “老夫人......” 正在用膳的老夫人抬起頭看向她神情頗為不悅。 “慌慌張張的這是成何體統?” 春蓉捂住嘴掩面哭泣,這眼淚卻不是她作假,而是出于內心的焦躁不安。 “哭什么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將手中的湯匙直接扔進了碗里,一聲清脆的碰撞,也讓春蓉嚇得眼淚霎時而止,哽咽的抽動著肩膀,將女子的驚慌演繹的淋漓盡致。 “老夫人,岳娘,岳娘她......” 老夫人聽聞立刻在兩旁婢女的攙扶下站起身,追問道: “岳娘怎么了?” “她......”春蓉又擠出了兩滴眼淚,一副畏懼的神色。 “沒用的東西?!?/br> 老夫人斥罵了一聲,作勢要往外走,一旁伺候的婢女立刻遞上了手杖。 “別哭了,帶我去看看?!?/br> “是,老夫人,蓉兒這就帶您去?!?/br> 春蓉摸了摸眼淚,從婢女手里接過老夫人的手臂,攙著她一同向落梅苑走去。一路上她并未解釋,只待老夫人見到岳娘動怒之時,她再將事情娓娓道來,這樣比她主動說更容易讓人信實。 “老夫人您慢點?!?/br> 春蓉的提醒也同樣傳進了屋里已經起來的花辭耳中,其實她早已醒來,畢竟院子里方才已經有過熱鬧。 “呵”花辭嘲諷的冷笑一聲,似乎透過窗子便看到了對面屋子在上演怎樣的一幕。 而這面老夫人在走進房內見到尚在昏迷的岳娘之時,已經是勃然大怒的質問春蓉,春蓉也將早已在心中編好的故事講出。 “老夫人都怪蓉兒?!?/br> 春蓉一聲疾呼跪在了地上。 “說,到底怎么回事?” 春蓉抽泣了兩下,擦了擦臉頰的淚水,不甚后悔的說道: “前些日子我見二表哥身體有些異樣,便想去找閆府醫給瞧一瞧,可那日閆府醫正好去給老夫人查脈不在房間,我一時心急便想去找大表哥,可他亦是不在,我只好去找表弟?!?/br> 春蓉頓了頓,抬起頭故作為難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知道這其中定然是夜展凌又惹了什么事,所以語氣也冷了幾分。 “從實說來?!?/br> 春蓉故意的垂了垂眸子,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是膽怯得不敢多言。 “說?!?/br> 老夫人將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厲聲呵斥,威嚴毋庸置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怒火 春蓉緊忙叩首用戰戰兢兢的語氣哽咽道: “表弟出門尋了兩名大夫回來給二表哥診治,大夫說二表哥受了風寒有致命的危險,表弟一時情急便與二嫂發生了爭執,而后......”春蓉壓低了聲音,極其畏懼的幾乎是呢喃道:“表弟被二嫂毒傷?!?/br> “什么?!” 老夫人震驚的吼了一句,她上下抖動的肩膀,詮釋著她此時的憤怒。原本還持有看戲心情的家丁奴婢此刻盡數垂首,氣氛霎時間靜止,只余老夫人厚重的鼻息。 “那岳娘是為了給凌兒求情?” 春蓉搖搖頭,頭壓得更低了。 “表弟的毒除了二嫂無人能解,所以岳娘為了給表弟求解藥,在二嫂門前跪了一夜,最終......” 春蓉微微抬起頭看向跪在她身旁的閆府醫。閆府醫知道她的意思,立即補充道: “岳娘恐怕再也站不起來了?!?/br> “你們說什么?” 老夫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閆府醫重重的點點頭,予以證明她聽得沒錯。 “豈有此理,這個下賤胚子,真當我夜家好欺負?!?/br> 老夫人氣憤的甩開攙著她的婢女,拄著手杖快步向外走去。 起身的春蓉,望著老夫人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涌現繁多得意。 老夫人來到花辭的門前,徑自推開門厲色走了進去,她每前進一步,手杖便會發出一聲沉悶,似乎是在警醒世人它的存在不容小覷。 花辭早知道老夫人會來,也并未有多少驚訝。她暗笑著看來春蓉這個始作俑者終于熬不住,